《两难中的抉择》后记

当这本书就要问世的时候，我想到为它说几句话。这书的初见规模大约在1986年、1987年间，此后因着种种缘故在三个出版社滞留。1990年11月初，当它在第三个出版社待足半年后，江西人民出版社的唐建福先生为“东方文化丛书”选择了它。书的原名是《中国人的心灵》，我为它写过一篇序言，刊登在1988年7月21日的《书刊导报》上。

积习使我对等待中的文字常会做些修正和增补。从1987年夏到1991年春，这样的事做过三次，书稿因此由原来的不足20万字的篇幅扩展到现在的将近30万，而许多先前认定的说法也在一次次的自我诘难中有了不小的变化。然而，当它终于就要以一本书的模样去造访世人时，我突然发现，它对人的内在宇宙（有别于作为人的存在对象的人文宇宙）的寻索还踟蹰在一个进退两可的边缘。或者，作再一次改写是必要的，但这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治学的底蕴原在于境界。有人凭借聪明，有人诉诸智慧，我相信我投之于文字的是生命。

1992年2月3日
于福州小柳（黄克剑：《两难中的抉择》，江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9月出版） 4JXXA8ZrILHzUwpCFqbhNpyhG0DWVKUFtOXZDND4ugUYs46a+XELkpTopjGw4Hr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