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个修真的人,他第一步做的是什么?”
吴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会出现这些奇怪的问题,小小年纪的他觉得自己脑海中仿佛沉淀了无数的记忆。
他想打开,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启,当他努力深想的时候,那种猛然的刺痛感又让他感觉到微微的眩晕。
这一刻,他的脑海是空的。没有了丝毫的杂念,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忘却了自己要做什么。
右手不自觉地握起了斧柄,没有丝毫的灵力,也没有其他想法,他就这样很自然的将旁边的木材拿了起来,慢慢地放在合适的位置。手中轻轻一提,斧头微微晃动了一下。
吴铭一时间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手臂一点点用力,那斧子松动的越来越厉害,当吴铭运用全身力气的时候,斧子就被他高高的举起,继而准确地劈落在了木材上。
“咔!”清脆的响声传来,干燥的木材被劈成了两半。虽然每一次抡起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但吴铭还是开心的笑了。
就这样,吴铭每一次都使尽全力,渐渐地进入到了一个忘我的状态,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吴铭把所有的木材都整理完之后,浑身也被汗水湿透了。
小小年纪的吴铭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疲倦,相反还有一丝明悟,当他舒展身体的时候,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顺着身体的经脉慢慢流走。
起身,吴铭望着一眼旁边的水缸。很自觉地走到了水缸的旁边,他默默拿起旁边的木桶,四下看看后,又向着茅屋后面走去。
转过茅屋,是一片有些荒凉的草地。杂乱的草丛中,吴铭看到了一潭净水,远处一条小溪汩汩地流淌。
轻轻地卸下扁担,清水甘冽。吴铭捧起水随意地洗了一下脸后又把两个水桶灌满,然后将水灌进前院的水缸中。
水缸上爆发起一阵光芒,刚刚倒入里面的水在吴铭的眼中奇异的下降。
相对于前几次情绪的波动,吴铭这次只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按照这种速度来看,我恐怕要挑上很多次才能把这个水缸灌满,这些小鱼估计要渴死。”
挑水是个细致活,就在吴铭一趟趟地搬运下,那水缸的水才可怜巴巴地有了一半。 长出了一口气:“终究胖子不是一口能够吃起来的,剩下的明天再挑吧。”
把水桶放在一边,又简单收拾了一下木材。吴铭走进厨房,想着做点吃的。打开锅盖,熟练地洗净,淘米,旁边有储备好的食材,那些看着明显就是不知名的野菜,萝卜。吴铭一股脑的煮在了一起。
似乎是这一天真的太累了,吴铭吃完就倒头在厨房的干草堆上睡着了,当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吴铭伸伸懒腰,走出房门轻轻呼吸了一下山野间的空气,正要去洗漱的他,看到昨天已经被劈好的材竟然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吴铭又慌忙跑去水缸的地方,水缸的水也只是可怜巴巴的就剩下一个底,里面的小鱼正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翻腾着。
脸黑的吴铭简单的洗了一下脸,乖乖地走到劈材的地方,旁边有个看着破旧的凳子,吴铭一脚挑了过来。
反正这材是劈不完的材,水是挑不完的水,至于那便宜师父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吴铭已经不想那么多了。
就这样,吴铭开始了属于自己得田园生活,每天除了做饭,看书,剩下的时间就是挑水劈材做饭。屋子里吴铭不打算那么早走进去。
因为他觉得还不是时候让自己在繁忙频繁的重复工作中再添上一件抄写读书笔记的工作。
吴铭的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刚开始的急躁,变得沉稳起来,原来只觉得只要能把木材劈好,水挑满就算完成了,但现在吴铭已经开始自己去揣摩一些小小的细节。
他发现每次抡起斧子的时候,斧柄处隐隐传来的阻力就会变得松懈一点,但第二天重新开始劈材的时候,那阻力却又变得重了一点。
从水池到水缸的距离是七十步,而从水缸到水池的距离是六十五步。这种距离上的疑惑一度让吴铭百思不得其解。
“重力阻力的加持是不是因为斧子本身的缘故,还是因为特定的设置方式?难道这把斧子是什么神兵利器不成?”
“来回测试了无数次了,距离还是不确定啊,这水池到水缸之间是不是还有一道无形的空间屏障,而我只是行走在不同的空间壁垒中?可为什么没有丝毫的阻力呢?”
小小的茅屋就是一个小小的世界,转眼前,吴铭已经劈材挑水二个月了。这两个月的时间中,木材变回原样的时间越来越快,而水缸里的水也消失的快了很多。
不知不觉,当一片枯黄的树叶落下来的时候,吴铭已经在这里重复工作做了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的时间中,吴铭虽然灵力没有任何增长,但对一些事物的感知却变得更加敏锐了很多。
他也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小茅屋。前院的一个小栏杆围成了一个小小的菜园子,菜园子里种着吴铭也说不出来名字的野菜:“这些倒是可以用来吃。”
厨房的一个墙竟然是可以活动的,里面是储备好的米面。在后面水池旁边的小溪里竟然可以看到活鱼,不时也有几只山鸡模样的飞过来。
日子还算可以。
当吴铭将书本最后一页合上去的时候,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轻轻地把眼前的油灯挑亮了一点。
今夜有微微清风,不算太亮。天空中不时有闷雷响起。吴铭从干草堆里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随手拿起一个灯罩将油灯罩了起来。
穿鞋,提灯,是时候去看看书房的摆设了。不然哪天那老家伙回来了,一看书籍一点都没整理,哪岂不是显的我懒散了很多。
就这样,吴铭在一个闷雷阵阵的夜晚,提上一个油灯,走进了那间看着不是太起眼的茅屋的正厅。
窗外已经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挂在茅屋上,院子里木材早已经被吴铭收拾好了,那口看着微微有些斑驳的水缸,吴铭倒是乐见其成的能让雨水灌满更好。
推开门,正厅前已经没有了如同水帘一样的屏障,小心点打开油灯灯罩,将屋子里的烛火点燃,不经意间那种老房子特有的味道让吴铭不由地咳嗽了起来。
小屋不大,房间角落里摆放了几座蜡台,中间有一个课桌,上面放满了笔墨纸砚,左边靠墙的位置竟然还有一个床,看上去被褥都是新的。墙上是一副有些破旧的话,古怪的线条勾画出一个黑色的城堡,城堡上空一头黑色的长型灵兽忽隐忽现。城堡们打开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