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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黄善默又把邹潋狠狠地勒索了一番，拿着感情的武器，逼邹潋一步步投降。黄善默在那方面需求就有了更多一点的满足，虽然也是隔靴搔痒，却也算是一种胜利，一种初级阶段的享受。

他似乎很喜欢看邹潋流泪。只要稍稍刺激一下，她两眼就红起来，白花花的泪珠，就一个接一个地滚了下来。这很美丽，也很动人。

又老实又不老实的黄善默，有时也觉得自己是一只残酷的豺狼，他很饥饿地舔干为他而流的泪水，感受着自己被一个女孩深爱的光荣和伟大。

这个回到綮云市后一直以为自己很渺小的人，竟然又开始觉着自己伟大起来，现在，他就坐在办公室里，细细地品尝着自己所拥有的幸福，一个人不知不觉地露出了笑容。

黄善默的笑容因盛德福的到来而收缩，继而又进一步放大。

盛德福把工作调动的事跟他说了，黄善默表示了祝贺，特别是对于盛德福这样的人来说，能够从柿榴调到风菽，确是一件喜事。好在盛德福还是盛德福，他和黄善默的差距，就是风菽和綮云的差距，就像当年两个人高考时的分数一样，似乎是难以逾越的。

黄善默暗自得意地看着盛德福，事实上，他并没有把盛德福的这点成绩放在心上。盛德福这个人是挺好、挺热心的，可黄善默从来不认为他的智力有什么过人之处。两个人曾经形影相随，青灯共读，盛德福的成绩却总是蹒蹒跚跚的，怎么也追不上黄善默。黄善默一直希望自己早点有出息，到时候，作为老朋友，他倒是很想帮盛德福一把的。比如说，过个若干年，他黄善默当了某局局长，比如财税局局长、工商局局长、城建局局长什么的，就可以把他调到自己局里，或者跟哪个局长打个招呼，把盛德福塞进去。这也显得黄善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盛德福并没有把他如何调动成功的情况向黄善默汇报，黄善默也没细细地问。盛德福在和黄善默畅谈了一番旧事新事后，要黄善默今后多多关照，现在无权无势不管，只要将来有权有势，不可忘了小弟。黄善默愉快地答应：“这还用说么？只要我将来有点出息，自然是不会忘了你的，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黄善默差点也要把自己梦想中的成就预支点出来享受，最终还是理智地止住了。中午，黄善默在机关食堂里请盛德福吃饭，也不过是花了几块钱的菜，外加四两饭而已。寒酸是寒酸了点，黄善默向盛德福介绍起现在一些局长大吃大喝白吃白喝的情况，然后感慨地说：“要是我哪天也当了局长，请你吃饭就不用这么寒酸喽！”

饭后，双方就爱情、婚姻问题等交换了各自的看法，会谈是在热烈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黄善默介绍了一下邹潋，盛德福也谈了陈秀秀，当然也说了陈秀秀的父母的态度和他处境的艰难。至于性方面，盛德福一笑，说已经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黄善默叫他详细谈谈，盛德福就谈了一些，却没敢进一步详谈下去。

黄善默觉得，自己所拥有的邹潋，显然比陈秀秀要好得多。这很叫他满意，也足以显现自己和盛德福之间的差距。只是，两人对方父母的态度却有些大同小异，好在邹潋的父母并没有明显反对的意思，最多也是暗暗地，主要还是由邹潋自己决定，还算有些民主。最让黄善默不满意的是，盛德福已经尝到了禁果，而他还仅仅是隔靴搔痒，还有一定的距离，这是质的差别。

邹潋的好友高媚发出邀请，要邹潋把男友带去看看，特别叮嘱别重色轻友，把多年的好朋友给忘了。

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黄善默没有带邹潋去姨妈家，而是跟邹潋来看高媚。高媚的确长得秀媚，皮肤白白嫩嫩，像是从来不曾被灰尘沾染过，说话的语气，笑容，让人觉得气质高雅，与众不同。高媚的男友李冬也在，两人热情地邀他们进来坐下。过了一会儿，阿凤也来了。阿凤是高媚的表妹，长得也是水灵灵的。害得黄善默的心狠狠地花了一阵，以为自己忽然间来到了美女芙蓉国，来到了神仙境界。

李冬提出来要打牌，高媚说总共有五个人，牌是不能打的，还是聊聊天吧。李冬就开始胡乱地玩起一副牌来。他问阿凤要不要算算命，阿凤兴奋地说：“你会算命啊，给我算一个。”

李冬说：“你要算什么？算算爱情和婚姻怎么样？”

阿凤刚谈了男朋友，今天没有带来。她想，算一算她的那位和她之间将来的命运，倒是挺有意思的，便对李冬说：“那就算一算吧，算不准要骂你的啊！”

李冬叫阿凤把牌洗了洗，几岁洗几下，阿凤就洗了22下。李冬把牌按次序地翻出来，从大小司令到13张数字牌。首先出来的是正司令，然后再是副司令。李冬便说：“是他先追你的，对不对？”

阿凤就笑了，说：“基本正确。”

接下来的13张牌，大多是红颜色的，李冬每一张都给作了解释。

最后一张，翻出来的是红桃老K。李冬便笑了，说：“恭喜你啦，你们的爱情一定会成功的，婚姻也十分美满。”阿凤笑得更欢了，说：“将来再看对不对啊，那我就多谢姐夫了？”

大家都笑了。邹潋早已耐不住了，叫道：“帮我算一下，李冬，把我算一下看。”

李冬就叫邹潋洗牌。洗完后，李冬翻出了副司令，然后是正司令。问：“邹潋，是不是你先追他的？啊？”

邹潋难为情了，说：“别管，这个别管，我看看下面怎么样。”

李冬就翻出了下面的13张牌。可惜，下面的牌黑色的较多，红色中，也多是方块，邹潋心里够紧张了，不料，到了最后，竟爬出来一张黑桃老K！

此后的邹潋，再也开心不起来。黄善默见邹潋真的认真起来了，她竟把几张老K牌看得这么重，真是不可思议。便劝道：“这仅仅是游戏，玩玩的，你又干嘛当真呢？”

黄善默回去探亲了几天，回来后邹潋一见善默，就多了一分情和爱。她柔柔地挪过身子，嘴唇烫烫地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