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云枭得到消息后,当天晚上立马定好机票,回去探望童沐。
在上飞机的那一刻。
他脑海里突然想起来周雨舒之前说的一句话。
“过段时间,我想送个礼物给你。”
怎么又想起这个女人了?
说要送礼也没有见到,骗子。
龚云枭烦躁整了整衣袖,登机。
下了飞机之后,龚云枭没有做过多停留,立马让助理把他送到医院。
看到童沐带着呼吸面罩,静静地睡在病床上的时候。他一直以来压在他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真正的落了下来。
半晌,他想起周雨舒,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难道是睡着了?”
龚云枭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助理问:“龚总,要不要我去看看?”
“算了,还是等回去在跟她说吧。”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了,按时间来说,她这个时候确实应该已经睡着了。
等着电梯的过程中,有医护人员推着床架去太平间。
他留意了一瞬,看到了裸露在外的一只手。
那个手的手背上,有个明显的痣。
龚云枭的心脏猛一收缩,几乎在那一刻,他想到了周雨舒。
因为,她的手上也有个痣。
叮咚——
他等的电梯到了所在的楼层,从里出来的人耽误了他一时的脚步。
那个用来推遗体的车子已经进了电梯,在他即将要进去那一刻。
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
龚云枭知道自己已经赶不上了,遗体会被送到太平间,那里他是去不了的。
心头上涌上不安。
站在电梯里面的人帮他留了门,见他迟迟不动脚步,好心问道:“先生,你还下去吗?”
龚云枭往后退了步,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关上门。
怎么可能是她,她不会在这里,龚云枭按了按眉骨失笑,刚才竟然有一瞬间,他觉得躺在白布下的女人是周雨舒。
“那女人手上没有戒指,周雨舒戒指不离身,不可能是她。
可心里的不安却不停的再放大。
昔日里周雨舒对他说的话慢慢变得清晰。
她给他看过,她得了胃癌。
想到那名捐献者,龚云枭突然掉头去找童沐的主治医生。
他一把推开办公室门。
“我要看捐献者的信息。”
他眼里的阴沉让林医生一震,“这这……这是私密文件。”
“快点!”
林医生被他眼中冷意骇到,咽了咽口水说的艰难,“对不起,我,我真的不能说。”
龚云枭转身离开办公室,没做犹豫,他拨通周家的座机。
“少爷问夫人吗?”
保姆说:“她是回来过家里一趟,但是很快就走了。”
龚云枭皱着眉一言不发的下了楼,吩咐助理。
“去周家,尽快。”
见龚云枭的脸色不对,助理连忙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开车前往周家。
赶到周家的时候,夜已经更深了。
周家的大门紧闭着,屋内一片漆黑,显然是没人在的状态。
龚云枭心事无法释怀,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
助理看着自家总裁像是丢了魂的样子,心里颇为着急。
等了大概四个多小时,直到天都微亮的时候。
他才等到了周家的车子。
他看向车子。
车里走下来了白倚兰,一袭黑衣,眼眶湿润,面容难掩悲痛。
龚云枭心中蓦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