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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凤九颜奇怪道：“这么看着我干嘛？”
紫苏忽地颤音，“大、大小姐，您的病好啦？”
“怎么个说法？”
“现在的大小姐像是没生病前般，温柔安静。”紫苏眼中饱含泪水，眼巴巴地仰着小脸，“自从大小姐生病后，性子大变，狂躁妄为，话不出三句便要打人。”
“‘我’还有过温柔的时候呢？”凤九颜微微沉思。
在原主的记忆中，大部分都是打骂下人，和凤承业吵架，而小部分是屁颠屁颠去找她的白月光刘子卿。
“大小姐从小知书达理婉婉有仪，是盛京顶顶有名的大家闺秀，只是生病后，大小姐仿若变了个人般。”紫苏苦笑道。
如今顶顶有名的大家闺秀变成了三小姐，而大小姐，已是臭名昭著。
“紫苏啊，你可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性子大变的呢？”
紫苏想了想，“似乎是从四年前。”
凤九颜眉眼微挑，四年前的凤九颜才十岁，能得罪什么人呢。
算了先不想这么多！
吩咐紫苏拿来夜行衣，她一番乔装易容，趁着夜黑风高来到圣王府前。
圣王府邸坐落在盛京灵气最浓郁的灵犀山上。
灵犀山寸土寸金，是盛京城最好的修炼福地，多少家族望而不可及，因为这座山是被圣王殿下承包了的。
凤九颜顺利翻墙进入圣王府，但搞笑的是她居然在府里迷路了！
圣王府大得壕无人性，碧瓦朱甍，层楼叠榭，处处尽显华贵，让人自惭形秽。
“该死，无垢湖到底在哪！”凤九颜找了半天还在府中晃悠，一股气无处可发。
好在圣王顶了个残暴不仁的名声，府里也没个下人护卫什么的。
冷冷清清，倒也方便她找。
凤九颜索性翻身一跃，往府中最高的楼阁屋檐而去。
这么高，应该能找到无垢湖了吧！
“白大哥，我们真不用管她吗？”此时，暗处传来询问的声音。
白凤和府中暗卫们藏在角落，从凤九颜进灵犀山那一刻，他们便有所察觉。
只是主子下令，不准他们暴露，白凤只能带着所有暗卫兄弟们，狗在暗处，看着凤九颜在府中东找西翻。
“不用管，谁敢暴露，扣光月俸！”
暗卫们叫苦不迭，也狐疑得很。
别说普通人了，就连皇室贵胄人员，没有圣王殿下的允许，谁也没资格进入灵犀山，就算是应邀而来的宾客，也不敢有人这般在府里肆无忌惮到处闲逛。
咱们这位凤大小姐倒好，一身做贼装扮不怀好意潜入圣王府，他们身为暗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倒让他们心中疑虑。
这位凤大小姐究竟何德何能？
“皇叔也太有钱了吧！啧啧，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凤九颜感叹道。
白凤嘴角微微一抽，她还真敢说！
凤九颜长身玉立在楼阁上，目光如电扫视周遭。
夜色之下，远处反着银白月光的一片湖泊映入眼帘。
凤九颜心头欣喜，往无垢湖疾行而去。
“白大哥，要跟上吗？”暗卫问道。
白凤挥挥手，“不必，殿下在那，都退下吧。”
“是！”
无垢湖。
幽幽的月光洒落湖面，微风掠过湖面，激起层层粼粼波光。
凤九颜一眼就看到湖中心的七曜墨莲。
岸边没有小船，以这副身体的力气，轻功都飞不了那么远。
看来只能游过去。
凤九颜为了确定无垢湖中是不是真的豢养着一头大妖兽，她从怀中掏出包裹，拿出里边的一块生肉丢进湖中。
生肉鲜血淋漓。
若湖中真有妖兽，必定会被血腥气吸引而躁动。
十分钟过去，湖中平静依旧。
凤九颜挑眉，“要么没妖兽，要么妖兽睡着了，正是好时机！”
她潜入水中，奋力地游向湖中心，正要一把折下那七曜墨莲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当头响起。
“你在干嘛？”
凤九颜顿时一紧张，一头扎入水中。
从水里看去，碧绿的荷叶上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墨衣身影，身影岿然不动，仿佛站在那许久，将她这龌龊的小偷行为尽收眼底。
凤九颜向来堂堂正正，但这一次，她突然心虚了。
“小丫头，不告而拿是为偷，你可知？”
声音磁性又好听，却透着几分淡淡的讥笑。
凤九颜冒出脑袋，举起手里那张不溶于水火的一万金票，力证清白，“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