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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的鸣声

鸟类的语言非常古老,而且,就像其他古老的说话方式一样,也非常隐晦。言辞不多,却意味深长。

——吉尔伯特·怀特,1789年

鸟为何鸣唱?

纵观人类历史,我们一直对鸟鸣着迷。再没有别的自然现象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来俘获我们。这种力量显示于宗教和迷信活动,体现在诗词与歌赋、音乐与传说、历史与文化之中,甚至反映在我们给鸟类所取的名字里。在与自然界的无数次遭遇当中,没有什么能像鸟鸣那样无处不在,也没有什么能像鸟鸣那样激发出人类的情感,包括爱、渴望和失落等等。

然而,对于鸟类本身来说,鸟鸣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并非目的本身。有些鸣声在我们听来可能比其他的鸣声更为悦耳。例如,新疆歌鸲或云雀源源不断、变化多端的歌声,比林岩鹨单调乏味的聒噪之声要动听得多。但从鸟类的角度而言,声音悦耳跟这鸣唱是否会产生效果并无关联。唯一重要的是,同一鸟种的其他成员能够听到它,并以预期的方式做出反应。

鸟鸣的非凡之处,在于它具有两种截然不同但又同等重要的功能。一方面,鸟类鸣唱是为了击退参与竞争的雄鸟,阻止它们入侵自己的领域;而另一方面,它们这样做是为了吸引雌性来结对,并最终与发出鸣唱的雄鸟交配,为其传宗接代。

对于鸣唱的鸟儿而言,以下情形最为糟糕:如果不能吸引到配偶,或是让竞争对手捷足先登,那他可能就会在没有繁殖的情况下死去。对于鸣禽来说尤其如此,因为它们大多只能活一到两年。所以这很可能是他传递自身基因的唯一机会,也难怪他会唱得那么卖力,那么坚持不懈。

你会注意到我们用了“他”这个代词,这是因为除了极少数例外,所有鸣唱的鸟儿都是雄性。尽管雄鸟看起来付出了艰辛,但在很多方面雌性才是决定因素。雌鸟会评判自己听到的鸣唱的质量,并以此决定自己是否要倾心于某个特定的雄性,或是另一个。就像在《英国偶像》节目中一样,真正拥有权力的是评委。

唯一的例外是,有些雌鸟也会保卫领域,至少在英国确实如此。拿秋天和冬天的欧亚鸲来说,雌鸟在这时也会发出哀怨而不合季节的鸣唱。但绝大多数情况下是雄鸟在鸣唱,并且只有雄鸟会鸣唱。

鸟类之所以能够发出如此复杂的声音,是因为它们的发声机制与我们完全不同,这也是我们很难准确地模仿鸟类鸣唱的缘由。我们使用声带和喉部,鸟类则有被称为“鸣管”的发声器官,能通过分别控制气管的两侧而同时发出两种声音。

很难解释为什么有的鸟能用这套复杂的机制发出一系列繁复而不寻常的声音,而有的鸟却只能唱出一些简单得多的曲调。为什么雌性叽喳柳莺会对雄鸟相当单调的鸣唱感到高兴,而雌性新疆歌鸲却要求它的潜在伴侣用几十个不同的短句组成一个完整曲调,至今仍是一个谜。

如果你觉得新疆歌鸲的歌声已经够复杂了,那就试着聆听一下褐弯嘴嘲鸫,这种来自北美的鸟类体型和歌鸲差不多大。人们已经发现褐弯嘴嘲鸫有超过2 000种,甚至可能多达3 000种不同的鸣唱声,这是甲壳虫乐队曾经写过的歌曲的10倍。尽管单独的一只雄性褐弯嘴嘲鸫无法唱出如此丰富的歌,但它们每只鸟仍能发出相当多样的声音。

更为奇怪的是,有些完全有能力自主鸣唱的鸟类,却会选择去模仿其他鸟类的声音。紫翅椋鸟是英国最著名的模仿者,它能够模仿许多常见鸟类的叫声,以及汽车警报器和电话铃声。但无可争议的冠军模仿者是湿地苇莺,每只雄鸟可以模仿多达80种不同的鸣唱声,模仿的对象既有英国的鸟儿,也有生活在非洲东南部越冬地的种类。据我们所知,总体而言,湿地苇莺会模仿200多种不同的鸟类。

这种非凡复杂性背后的理论也适用于像新疆歌鸲这样的鸟类,它会唱出自己歌曲的各种不同的变体。如此高标准的演唱能力是演化中“军备竞赛”的一个意外结果,雌鸟喜欢雄鸟更为多样的鸣唱,所以能发出此类复杂声音的能力也就代代相传了。

什么鸟会鸣唱?

并非所有鸟类都会鸣唱。事实上,世界上1万种左右的鸟类中的多数都不会鸣唱。虽然信天翁、海雀、鹰、鹭、海鸥和雁都能发出独特的声音,但它们并不像我们通常所说的那样“鸣唱”。

那么剩下的呢?世界上另一半的鸟会鸣唱吗?它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属于雀形目的鸣禽亚目,我们通常把这些鸟类称为“鸣禽”。从山雀到旋木雀,从莺到鹪鹩,从雀到鹟,这些鸣禽的形状、大小和羽饰各不相同。它们都会发出一系列的音符,时而简单,时而复杂。

但是,如果我们将“鸟鸣”定义为一种习得的声学工具,其用途是保卫领域和吸引配偶,那么,鸣禽之外的其他鸟类也确实会“鸣唱”。鸻鹬类在它们的领域上空炫耀飞行,发出至少同样复杂的声音。潜鸟环绕不绝的鸣叫,鸮类的低沉叫声,鵟的长鸣,更不用说像啄木鸟敲击木头发出的鼓点音这样的非自发性声音,它们的作用都和传统意义上的鸟类鸣唱一样。

其他各种由鸟类发出的声音,通常都被称为“鸣叫”。这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领域,究竟什么程度的鸣叫就变成鸣唱了呢?反之亦然。有的叫声的功能很特殊:当附近有捕食者时,欧乌鸫会发出响亮的警报声;夜间归巢时,鹱发出尖叫,试图在喧闹的巢区甄别自己的雏鸟;冬日里,一群山雀发出的联络叫声,使彼此间能够保持联系,也可以提醒同伴哪里有食物。

但有的鸣叫起到的功能在本质上和鸣唱一样。观察银鸥仰起头发出那著名的叫声,让人回想起童年时代在海边度假的情景,观察者也毫不怀疑这只鸥正在划定它的巢区,并警告竞争对手别靠得太近。

在《鸟鸣时节》节目中,我们并不着意区分听到的声音究竟是鸣唱还是鸣叫。有些时候,这种区分是相当武断的划定,当涉及从文化角度欣赏鸟类发出的声音时尤其明显。但在我们涉及相关内容之前,可能也有必要增加点科学的认知。

鸟何时鸣唱?

简单来说,鸟类在春季鸣唱。对大多数鸟类而言,“繁殖季节”是在春季和夏季,所以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唱歌的需要—建立和保卫领域,赢得和留住配偶—确实占据了主导地位。

但在不列颠群岛,天气变幻莫测,季节反复无常,春天是一个更有弹性的概念。因此,槲鸫、欧歌鸫之类的最早的歌者,可能早在1月就开始用鸣唱来保卫领域了,非常暖和的冬天里,它们甚至会在圣诞节之前就开唱。其他本地留鸟将在2月或3月开始歌唱。早归的候鸟,比如叽喳柳莺和黑顶林莺,会在3月到达;但是其他候鸟,比如斑鹟和湿地苇莺,可能要到5月才会到达这里。

情况因为许多鸟类会有两窝或更多窝的后代而变得更为复杂,它们会在6月、7月甚至8月继续鸣唱,以保护自己的领域。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欧亚鸲在秋冬两季也占据领域,所以会从9月一直唱到新年。它们并非孤例,鹪鹩经常在温暖的冬日里放声歌唱,隐居的宽尾树莺也一样,而迁徙的叽喳柳莺则在9月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声如其名般叽叽喳喳地鸣唱。

这或许是有益的一课,它告诉我们,大自然并不总是循规蹈矩。然而我们能确定的是,鸟类鸣唱的高峰期是4月和5月,3月和6月也有些规模稍小的高潮。所以,如果想听到真正壮观的黎明合唱,你需要在5月的前几周起得很早,因为那时几乎所有的候鸟都回来了,而且也正值留鸟鸣唱的高峰期。

在如此长的一段时间里—某些情况下是几周甚至几个月—鸟儿们需要付出惊人的努力。要记住,当一只鸟鸣唱时,它会立刻把自己置于不利的位置:它不能进食,也不能饲喂正在巢中孵卵的配偶,或是后来它那些饥饿的雏鸟。它也可能会面临捕食者的威胁,如果它像云雀那样选择在开阔地鸣唱的话,尤其如此。

另外,鸣唱本身也需要绝对的能量。据计算,如果一只欧歌鸫每天唱几小时简短而重复的乐句,到繁殖季节结束时,一只鸟将会唱出100多万个不同的乐句。这真的很耗体力。鸟儿们是如此专一,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幸事,因为它们的鸣唱在我们身上也产生了巨大的共鸣。

鸣唱对我们有何意义?

中国有句谚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无论我们如何研究鸟类鸣唱背后的科学,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仍然存在:尽管所有的证据都与之相悖,人在潜意识里依然相信,鸟儿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取悦我们而歌唱。

春日清晨,全国各地的大批发烧友会在日出前早早起床,走进树林,聆听据说是世界上最好的免费娱乐节目—“黎明合唱”。甚至有一个国际黎明合唱日会在5月的第一个星期日举行,以纪念这种英国人特有的痴迷。黎明的合唱常被描绘成“管弦乐队的调音”,但这忽略了一个令人不快的事实,那就是每只鸟只会专注于自己物种的鸣唱,而忽略掉其他鸟种。

有关鸟类的最早文字记载之一出现在《旧约·雅歌》当中,它描写了欧斑鸠令人昏昏欲睡的咕咕声。希腊人和罗马人同样对鸟类鸣声着迷。亚里士多德在公元前4世纪就提出幼鸟从父母那里学会了如何鸣唱,但他错误地声称,“有人曾观察到一只新疆歌鸲妈妈给幼鸟上鸣唱课”。老普林尼在公元1世纪写道,他注意到了鸣唱者之间的竞争关系,但像亚里士多德(以及后来的其他许多人)一样,他也认同被误导的一种观念,即唱歌的是雌鸟,而不是雄鸟。

但是古往今来,再没有什么比诗歌更能将鸟鸣与艺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这要追溯到亚里士多德之前的古希腊诗人荷马,他的《伊利亚特》和《奥德赛》(可能写于公元前9世纪)中有很多关于鸟类歌唱的描写,其中就包括新疆歌鸲,他称它“在早春唱得甜美”。罗马诗人卡图卢斯专门为莱斯比亚的宠物麻雀写了一首动人的挽歌。

而在英语诗歌中,最早提到鸟类鸣声的是盎格鲁—撒克逊诗歌《航海者》,这首诗的佚名作者(诗歌由鸟类学家、作家和广播节目主持人詹姆斯·费希尔翻译为现代英语)唤起了人们在春天造访喧闹的海鸟栖息地的回忆:

在那里我只听到翻腾的大海,

冰冷的波浪,还有天鹅的歌声。

有一只鲣鸟的聒噪让我着迷

杓鹬的颤音是对人类的讥讽,

三趾鸥的歌唱替代了蜂蜜酒。

那里的暴风雨把岩柱打得粉碎,

羽毛冰冷的燕鸥应和着它们;

白尾海雕时常悲鸣,

羽毛上沾着水雾……

《航海者》在公元1000年才被记载下来,大约是在它被创作出来的三个世纪之后。盎格鲁—撒克逊诗歌的口述传统中包含了这么多有关鸟叫的内容,而不仅仅是鸟的外观,或许并不令人惊讶。

光学设备如此先进的今天让我们很难想起,其实直到最近,人与鸟类的接触主要还是依靠听觉而非视觉。18世纪中期,吉尔伯特·怀特非常乐于通过三种外形相似的“柳莺”的独特鸣叫声,而不是通过羽毛上更细微的差别来识别它们。莎士比亚也喜欢鸟类的鸣声,尽管他错误地认为灰林鸮的“tu-whit, to-whoo”是由同一只鸟发出的,而实际上它是雌雄之间的二重唱。

直到18世纪末和19世纪初,鸟类鸣声才真正成为诗人们关注的焦点。浪漫主义诗人的作品里充满了鸟鸣,例如华兹华斯的《致杜鹃》(“当我躺在草地上时,我听到你不安分的呼喊”)、雪莱的《致云雀》(“向你致敬,快乐的灵魂,你从未是一只鸟”)和济慈的《夜莺颂》:

别了!别了!你哀怨的歌声

流过草坪,越过幽静的溪水,

溜上山坡;而此时,

它正深深埋在附近的溪谷中……

浪漫主义者可能会写一些关于自然的动人故事,但他们所描述的鸟往往是象征性的,而非真实参照。济慈甚至对夜莺都不是特别感兴趣,他的诗实际上是对死亡的复杂思考。而考虑到这首诗是他在伦敦北部的汉普斯特德所作,不止一位观鸟者已经指出,激发他这首诗灵感的主角可能根本不是一只夜莺,而是一只欧乌鸫或欧歌鸫。

约翰·克莱尔是最了解鸟类的诗人,他对鸟类的描写比其他任何人都更连贯、更富有感染力。克莱尔生于1793年,和济慈是同时代的人,但是他有点瞧不起自己的同辈。他说:“济慈经常以想象中的样子,而非以他亲眼所见的景象来描述自然。”

与浪漫主义者狂热的想象相反,对克莱尔来说,真正地实地观察鸟本身才是关键。这一点在他对鸟类鸣声的描述中体现得最为明显,比如《惊鸟》这首诗:

当巢就在附近时,红尾鸲会告诉这些小男孩,

并对着每一个过路人鸣唱和飞舞。

黄鹀从来都一声不吭,

但是会静静地飞离吵闹的小男孩……

夜莺持续不断地在周围高歌,

但是当巢被发现后,它就悄然离去。

凤头麦鸡边飞边发出“嘁喂”的叫声,

在牧羊人躺下的地方蹦来跳去;

但是只要巢被发现了,它就会停止鸣唱,

竖起它的凤头,然后跑开。

鹪鹩竖起自己的尾巴,大声地啾啾鸣叫和玩耍,

欧亚鸲会发出“嗒”的一声,然后飞走。

有时,他的诗歌节奏似乎模仿了他所写的鸟的声音,比如在《云雀》中:

它们急匆匆地飞上天,快看,云雀在飞,

在它半成形的巢上,用快乐的翅膀

扬着空气,直到它在云里歌唱,

像是在晴朗的天空中挂着的一粒尘埃,

然后急速俯冲,俯冲,直到自己的巢旁边……

云雀的歌声激励了诗人,也激励了音乐家:拉尔夫·沃恩·威廉斯的《云雀高飞》写于20世纪20年代,其灵感来自乔治·梅瑞狄斯的同名诗歌,至今仍很受欢迎。

沃恩·威廉斯并非唯一一位向鸟鸣声寻求灵感的作曲家。在《贝多芬是一位观鸟者吗?》一书中,戴维·特纳思索着贝多芬《第二交响曲》最后乐章的开篇音符是否受到了宽尾树莺爆炸性鸣唱的启发。这并不像听起来那么牵强,因为两者确实有相同的节奏。我们也知道同一作曲家的《第六交响曲(田园)》模仿了各种鸟类的歌声,其中包括大杜鹃、鹌鹑和新疆歌鸲。20世纪的法国作曲家奥利维耶·梅西昂更进了一步,他经常是几乎逐字逐句地将鸟鸣抄录到他的音乐作品中。

鸟鸣不仅仅是古典作曲家的灵感来源。从利昂·雷内的《摇滚罗宾》(后来由迈克尔·杰克逊演唱),到保罗·麦卡特尼1968年的歌曲《黑鸟》(其中收录了欧乌鸫的真实鸣唱片段),鸟鸣在我们的音乐意识中留下了长久的痕迹。当数字广播电台Oneword在2008年关闭时,广播频率是通过播放鸟鸣的录音来保持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鸟鸣比它所取代的节目吸引了更多的观众。

我们如何熟悉鸟鸣?

许多人认为自己是观鸟者,或只是简单地喜欢在后花园里喂鸟,抑或喜欢在乡间散步时看到它们;可一想到自己要仅凭声音来识别鸟类,他们往往就退缩了。然而,学习鸟类的鸣叫和鸣唱并非那么困难。

就像掌握一门外语一样,这也需要时间和精力。正如初学者很快发现他们可以学会一些基本的法语短语,你也很快就能认出比自己想象中更多的鸟。

你可能会惊讶于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大多数人都能分辨出家麻雀的啁啾声和欧亚鸲的哀怨之歌,或分辨欧乌鸫深沉而有节奏的音调与更为自信且多重复的欧歌鸫之歌。

还有那些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的鸣唱和鸣叫声:大杜鹃准确无误的双音节鸣叫,叽喳柳莺欢快的鸣唱,或是三趾鸥回声般的叫声。这三种鸟的英文名就源自它们的叫声。

即使不是很明显,其他许多鸟也有类似的趋势。红嘴山鸦(chough)的叫声是“chow”,如果我们把“chow”和“plough”合并,就会发出“chough”的声音,可能这个名字原本就是这样来的。寒鸦(jackdaw)的叫声是“jack”,而秃鼻乌鸦(rook)、乌鸦(crow)和渡鸦(raven)都发出与它们英文名相近的叫声。你也可以借助这一点来记住鸟的声音:当你知道“雀”(finch)这个词来自苍头燕雀的叫声“pink”时,你就能把这个声音和具体的鸟联系起来了。

其他的记忆方法就不是以鸟名为基础,而是简单地以它的声音为基础了。所以,对于一代代学童来说,大山雀就是“老师鸟”(teacher bird),因为它鸣唱的是切分音“tea-cher, tea-cher”,重音放在了第二个音节上。白鹡鸰在伦敦则被称为“奇西克立交桥”(Chiswick flyover),因为它们飞过头顶时常发出“chis-ick”的叫声。

一旦开始使用记忆法来帮助你学习和记住鸟类的声音,你顿时就会觉得前途无量。你不需要遵循惯例:并不是每个人都认为黄鹀的叫声是“一点面包,不加奶酪”,但如果这能帮助你记住它们的叫声,那就很好了。当你发现芦鹀让你想起无聊的声学工程师,苍头燕雀有板球运动员奔向木球时的节奏,鹪鹩像歌剧演员一样演出,一个全新的观鸟世界就将为你打开。

记住鸟的鸣叫或鸣唱并没有正确或错误的方法,只有适合你的方法。下次再听到这种鸟的声音时,你会惊奇地发现自己是如何毫不犹豫地认出它来的。所以,如果听到了你认为可能是白喉林莺的声音,试着唱一下辣妹组合的热门歌曲《想要》第一节的最后一行吧。这对斯蒂芬来说每次都会奏效,尽管他的观鸟同伴们会投来一些戏谑的目光。 i3RRCTYuCQy7W1p/AqhHqit7PwN2YmaVdQnDq42wKWQf0MXl0wYOnrcgfmjGpZ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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