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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海燕

设得兰群岛位于英伦诸岛的最北方,你在这里离北极圈比离曼彻斯特还近。每年的暮春到夏季,这里白天很长,夜晚也不会真正一片漆黑。夜空中的微光在当地叫作“酝暗”。

在光线最暗淡的时候,你有可能会听到一种声响,有人把它比作“生病的精灵发出的声音”。正是暴风海燕发出了这种吓人的咯咯声。它是我们体型最小的海鸟,只有16厘米长,重量不到30克(大约1盎司 ),只比麻雀略大一点。为了躲避海岸上潜伏着的食肉动物和饥饿的鸥类,它会一直待在外海,直到光线降到最暗的时候才回来。

这种神秘海鸟最为人所知的繁殖集群位于设得兰主岛旁边的穆萨岛。暴风海燕在岩石的空隙里筑巢,有时候也会把巢建在古代圈形石塔上的裂缝里。怀旧的比尔·奥迪把这种巨大的、有着圆锥形结构的文明遗迹比作“铁器时代的冷凝塔”。

夜晚站在石塔旁边,你可能会发现有十多只小小的暴风海燕在身边尖啸而过。它们飞行的样子像极了伏翼属的蝙蝠,只不过没有回声定位的能力,这意味着它们有可能会在飞行中一头撞向你。这真是你在英国能够体验到的最怪异也最难忘的自然场景了。

全世界约有20种海燕,它们扇动着炭黑色的翅膀飞越海洋,白色的后腰在飞行中时隐时现,很像是海上的白腹毛脚燕。在捕食的时候,它们常常会低飞,用脚拍动水面,好像是在水上行走,有人根据这个行为把它们叫作“基督鸟”。曾有一种说法认为,海燕英文名字(storm petrel)里的petrel这个词的词源来自圣彼得,但它更有可能是指它们这种“啪啪”拍击海面的习性。

海燕的另一个古称是“修女凯里的小鸡”,它可能是“修女玛丽亚”或拉丁语的“马塔·凯拉”的变体,其实它们都是指圣母马利亚。以前那些迷信的水手在海上一遇到海燕这种小鸟,口中就会呼唤圣母马利亚,因为海燕在船边突然出现,被认为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 Q+7NLfjNq/dE4hAO2AEgiTD9mZZMsESy756W3hgptRBcQ3Mh7qmeUYmeAduZG3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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