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1】 。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2】 。
【1】个:指三千丈。【2】秋霜:指白发。
我的白发长达三千丈,是因为忧愁才长得这样长。不知在明镜之中,是何处的秋霜落在了我的头上?
《秋浦歌》一共有17首,此为第15首,也是组诗中流传最广的一首。诗人怀着奔放的激情,采用浪漫夸张的艺术手法,把积蕴极深的怨愤和抑郁宣泄出来,抒发了怀才不遇的苦闷心情,有着强烈感人的艺术力量。
诗的想象丰富而大胆,首句就语出惊人,白发怎么能有“三千丈”呢?等读到下句“缘愁似个长”才豁然明白,原来“三千丈”的白发是因愁而生,那该有多少深重的愁思啊。三四句写诗人照镜子时的惊讶,看似是问话,其实却是抒发感情的痛切之语。这里的“不知”并非真的不知,而是故作不知,以发泄胸中的愤激之情。写这首诗时,李白已经五十多岁了,壮志未酬鬓先斑,不能不倍加痛苦,所以揽镜自照,发出这样沉郁深长的孤吟。
全诗内容丰富,情感深厚,从不同角度歌咏了秋浦的山川风物和民俗风情,同时在歌咏中又或隐或现地流露出忧国伤时和身世悲凉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