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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哀筝一弄《湘江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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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筝一弄《湘江曲》。 2 声声写尽湘波绿。纤指十三弦 3 。细将幽恨传。
当筵秋水慢。 4 玉柱斜飞雁。 5 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 6
[1]菩萨蛮：原为唐教坊曲名。此调用韵两句一换，共四韵，平仄递转，上下片共44字。[2]哀筝一弄《湘江曲》：此词《全宋词》作晏几道词，《词综》作陈师道词，今依《宋词三百首》仍作张先词。[3]十三弦：西汉史游《急就篇》之三颜师古注：“筝，亦小瑟类也，本十二弦，今则十三。”唐宋时教坊用筝均为十三弦。[4]秋水：喻指女子明澈的眼波。慢：眼神凝注。[5]玉柱斜飞雁：古筝弦柱像飞行的大雁一样倾斜排列。玉柱，又称为“雁柱”。[6]春山眉黛低：指弹筝的女子因曲调幽怨而双眉紧蹙。
这是一篇描写歌女弹筝的词作。词的上片，词人通过侧面烘托的手法，描写歌女的愁苦和哀怨。首句交代歌女用哀婉凄切的古筝弹奏《湘江曲》，这是一首令人涕泪的爱情乐曲，它以舜帝的二妃娥皇、女英为题材，表达了对爱情的忠贞。词人并没有直接称赞歌女古筝弹得多么好，而以“声声写尽湘波绿”将音乐所表达的情感效果渲染到极致。歌女通过纤细的手指拨动琴弦，深深地传递了内心的幽恨。一个“传”字，透露出词人与歌女之间通过音乐所产生的深深共鸣。
词的下片，词人的目光转向弹筝女子的双目。“秋水慢”三字既写出了弹筝女子的全神贯注，也透露出了其内心的哀伤。因为内心伤感，女子的双眸闪现出泪光，由此可见女子在努力抑制内心的感情。“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这里的“断肠”，有着双重的含义，它既指乐曲所表达的愁情的高潮，也指弹筝女子因内心愁苦而断肠。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失态，弹筝女子缓缓地低下了双眉。“此时无声胜有声”，虽然词作就此画上了句号，但言有尽而意无穷，为人们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
整首词语词清新，格调幽婉，抒发情感含蓄深沉，令人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