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珍藏了一张照片。拍照时正值初夏时节,天气晴朗,两岁的我坐在野餐垫上,头戴祖父的软呢帽,鼻子上架着祖父厚厚的有框眼镜;祖父戴着我那顶有樱花装饰的小黄帽,正回头对我微笑。后来,据家人说,那时,我戴祖父的帽子是想逗他笑,祖父也的确笑了,那是自祖母过世之后他第一次露出笑脸。现在看照片,想到我那么小的时候就非常聪明、非常关心祖父,就知道如何让他暂时从悲痛中解脱,这真令人欣慰。实际上,我可能只是做了每一个孩子都会做的事,就是不假思索地模仿自己看到的事,我模仿祖父的行为,便自然地让祖父笑了出来。
这种模仿不只是人的能力。观察并模仿同类的行为也是所有动物学习的必经之路,你有没有见过小猫看猫妈妈洗澡,然后自己也跟着洗?有没有看过海獭用石头开扇贝的视频?除非见过成年海獭这样开扇贝,并自己尝试过多次,否则小海獭是不会这样开扇贝的。对于他人的言行,我们会先观察、模仿,然后理解、消化,重复去做。这样的行为,我们有时是特意做的,但通常是在不经意间做的。
从表面上看,这种模仿行为是最基础的学习行为,我们只有在小时候才会这样做,但事实上,如果没有这种行为,无论作为个体还是作为种群,我们都将难以生存。让人类繁衍生息到如今这个盛世的,少不了镜映(mirroring)的力量,有意识的镜映思维也是开启人类未来之门的钥匙,我们只需学习开发深藏在大脑中的镜像神经元的超凡功能即可。
大脑中让我们成为最独特的人类的部分——新大脑皮层,在我们刚出生时是“预先编程”最少的。尤其是在我们的生命初期,它会迅速与社会和文化中特有的信息结合起来,引领我们辨识社会环境,并与我们身边人的风俗习惯、价值观念和信仰“接轨”。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人类的大脑已经进化到能够让我们更有效地进行社会互动的程度,而在远古时代,正是这种社会互动增加了祖先们的生存概率。与更多人在一起,人可以捕获更大、更多的猎物,可以更广泛地选择性伴侣,可以有更多的眼睛去提防猛兽或敌人,还可以彼此分担抚养和保护孩子的责任。大脑更大,就能储存更多关于其他人的信息,从而建立更广泛的人际关系,判断出谁跟谁在做什么,知道应该避开谁、跟谁交朋友。我们在后文会介绍,所有关于与他人相处、合作的关键信息,都储存在大脑中的镜像神经元系统中。
除了让我们更加熟悉社会交往的技巧,我们大脑中的这一独特部分还让我们比其他生物更能够传承已经积累的知识。大家都知道,要通过沟通交往,借助观察、行动和讲述的方式将知识代代相传。没有知识的传承,社会无法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若没有知识的传承,我们就没有手机,没有自来水,没有用来抵御疾病的抗生素,没有带我们去全世界旅行的飞机。上述物质都是我们从最基础的知识开始,通过成千上万年的学习、积累创造出来的。如果我们将这个过程比作搭建房屋,那么我们必须先打好地基,然后才能盖上屋顶。如果没有打好地基,后续的工作都是行不通的。
人类最初用大脑传播生存最基本的知识,例如,学习生火。生火技能的掌握让人类向前迈了一大步,超过了其他动物。因为人类学会了将以前无法生吃的食物烹饪熟了再吃,所以食物来源丰富了许多;人类在选择居住地时,可以用火清理浓密的灌木,用火吓跑其他捕食者,用火制造光源,提供温暖。倘若一个地方只有一个人会生火,而没有其他人来模仿、学习这一行为,那么这一行为便无法被后人知晓;没有更多的人分享这项技能,那么生火的行为只能产生一点点火花,转瞬即逝。我们如今的知识便是用这种重复的行为进行传播的。虽然我们不需要知道怎样在荒野中生存,但我们需要学习社交知识,了解群体活动的规则,并将这些内容传播给身边的其他人。
既然是先进的头脑让我们有了这种能力,那我们就有必要了解一下头脑的构造了。我一直认为,阐述大脑构造最有用的假说是20世纪60年代末出现的,当时,一位名叫保罗·麦克林(PaulMacLean)的医生提出了“三位一体的大脑”理论来描述人的大脑从人类进化之初到约5万年前停止进化的过程。麦克林认为我们的大脑进化到如今的大小、进化出如今这样的能力,还保留了更为基本的构造特征,就是一层叠一层地分布。大脑的三个部分具有极其特殊的结构和生化性质,它们虽然相互关联,但对刺激的反应截然不同。
大脑的第一层构造是脑干,它与爬行动物的大脑构造极为相似,形成于3.2亿年前,主管心率、呼吸和体温等人体基本功能。
第二层被称作边缘系统,是在约1.6亿年前,爬行动物进化为早期的哺乳动物时出现的。这一部分主管我们的基本感觉和情绪行为,如吃、睡、趋利避害和生育等,可以统称为大脑的情感中枢。
第三层被称作新大脑皮层,这一部分是大脑在5万年前进化出来的最后一层构造。上述结构5万年来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基于此,我们的头脑构造与祖先基本保持一致,不同的只是储存在其中的知识。这一部分主管的是更复杂的思维,包括逻辑推理、语言和有意识的思维。
让我们成为独特的人,并能从出生时起就准备好接受来自周围世界的所有信息的,正是最外面的这层新大脑皮层。我们的生命之初,大脑的神经系统很快就储满了关于我们身处的社会和文化环境的各种信息。这种信息来自我们遇到并与之沟通交流、效仿的人和环境。这时候,我们的体验、经历和感知就构成了认识自己的基础。
人类大脑的前两层与其他动物大脑前两层的功能是一致的,即主管我们的繁衍生息和自我生存。在本书中,我们将大脑的这两部分统称为“应激反应区”。这部分发挥的功能是大脑根据环境变化而快速做出的无意识反应。应激反应区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不仅影响我们的吃和睡,也是我们的归属感以及为了生存想要融入集体的欲望的产生地。结果,一种极端强烈的本能刺激我们密切关注社会与情感环境,这种热切程度连我们自己都不敢承认。虽然西方文化崇尚个人主义,但事实上,西方人也常互帮互助,相互间的联系也很紧密。我们出于本能经常观察社会环境中发生的事,以便了解不同事情间的细微差别,进而塑造我们的个性和行为。
生命中更复杂的领域由反应速度更慢但更深思熟虑的新大脑皮层负责。本书中,我们将这一部分称为大脑的“观察探索区”。它主管更高级的行为认知方面的功能(如探究我们存在的目的),并为我们共同生活的社会做贡献等。观察探索区还负责翻译从大脑的应激反应区传送过来的信息,让我们探究不同情绪和情感产生的缘由,组织语言,回答遇到的各种问题等。
虽然用大脑的观察探索区思考更加有效,因为它总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会做出反应,但大脑的应激反应区从生理上而言占主导地位,而且对刺激做出反应的速度更快。在某些情况下,这很重要。例如,当某人朝我们扔东西时,我们往往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就迅速避开了。能趋利避害,我们要感激大脑的应激反应区,它让我们避开了扔向我们的物体。不幸的是,我们的生存本能仍然很强大,在大脑的观察探索区可能做出更“合乎逻辑”的反应的情况下,我们的生存本能仍然会占据上风。这方面的简单案例就是,在试图减肥的时候,我们吃的还是比我们需要的多,因为想吃东西的本能压倒了想保持身材的基本原则。尽管我们的思想较祖辈有了惊人的进步,但本能仍然存在。我们仍然需要像祖先一样活动,仍然非常依赖社会和情绪情感,我们的大脑仍然与祖先一样,有着最基本的功能。
这意味着,我们不仅有必要了解大脑的应激反应区和观察探索区之间的沟通与联系,也有必要了解大脑的应激反应区是怎样无意识地引导我们从环境中汲取信息、学习不同行为的。我们身边的人一直都在刺激、引导着我们对待不同人和事的反应方式。
想一想,你是否记得你是怎么学会系鞋带、游泳、骑自行车的?你知道你的价值观念是怎样形成的吗?你还记得教会你做现在的工作的那个人吗?你可能会对学习某些特定技能的场景或教导过你的人印象深刻。然而,你、我、我们所有人通常都认识不到,生活中对我们影响最大的,往往是我们身边的人。
这个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有关注这一点。例如,想象自己进入一个大家都在悄声说话的环境中,你会用正常说话的声调来说话,还是跟大家一样轻声细语?你平常会不会观察跟你同桌聊天的人,看他们的胳膊、头和手是否与你放在同样的位置?看到别人撞伤脚趾头,你能想象那种让人龇牙咧嘴的痛吗?当别人讲出令他们震惊的故事时,即便对这个故事没什么感觉,你也会跟着大喊大叫吗?
我们就是这样不断对他人进行着微妙且持续的观察和模仿。你可能认为你清楚这一点,但你很可能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一点。你经常去做这些不经意间做出的动作,然后形成习惯,它们就成了你的特征,无意中改变了你的个性、信仰和价值观念。的确,现代社会纷繁复杂,人们的消遣方式也很多,这让我们难以认识到这一点,也难以预测这可能导致什么样的后果。日常生活中的细小变化会改变我们的穿着、购物地点、购买选择以及我们在社交平台上关注的人、我们观看的电视节目、我们做运动的频率以及日常饮食。因为这些都要通过我们对他人的观察和与他人的互动才能完成,这就是镜映思维。
除此之外,通过镜映思维进行角色建模,通常是理解人类行为和情感的细微差别及复杂性的唯一途径。同样,学习打网球时,也要先观察别人是怎样发球的——没有见过别人发球,只按照指令去做,我们是不可能做好这个动作的。因此,我们模仿、学习他人的行为时,必须知道这种行为的社交功能,以及它对我们的情绪和情感产生的影响。通常,我们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因为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当我们理解了这些机制并有意识地观察、探索我们周围发生的事情时,我们就可以选择自己要做出的行为,选择我们对周遭环境的反应方式。我们关注的东西和我们吸收、学习的东西会极大地影响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从而让我们产生如下差异:
要么学有所成,要么一无所成;
要么身体健康,要么总是看医生;
要么在职场上步步高升,要么停滞不前;
要么擅长社交,要么总是被人忽略或漠视。
这些差异会影响我们的收入水平、社会地位、预期寿命、生活质量,甚至影响我们生多少孩子以及婚姻生活的幸福指数。从社会层面来说,这会影响政府职能,使政府维持或打破积弊的束缚,增强或削弱恐怖主义的威胁,还会影响人的生理和心理健康等。
美国知名社会学家罗伯特·K.默登(Robert K.Merton)提出的“角色楷模” 一词影响甚广,已经成为一条全球化的日常用语。“角色楷模”就是“一个被其他人视为榜样的人”。关于“角色楷模”的一种常见误解是,他们是英雄人物,是只可远观且绝对可靠、永不会犯错的人。其实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理解,我们身边的“角色楷模”有好有坏,而且我们有时也是他人的“角色楷模”。
社会学家罗伯特·K.默登生于1910年,他在20世纪50年代提出了“角色楷模”这个术语。自那时起,我们对行为的理解改变了很多。在默登的时代,我们只看得到表面,也就是观察和模仿他人的言行;而现在我们能够认识大脑的内部结构,了解、观察和模仿行为背后的大脑运作机制。过去几十年里神经科学取得的巨大进步让我们更详细地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这表示人类已经开始研究大脑中与角色楷模模仿相关的区域。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行为不只来自观察和模仿,还是想象、移情、故事讲述和反思与角色楷模模仿的内在联系导致的。这些内在联系使人类的大脑在学习和创造的神经传递过程中,能完善和增强人类对世界的社会和情感体验。
虽然人类对大脑中主管这些方面的神经元网络的了解还不够深,但自偶然发现这一联系网络以来,人类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进步。1992年,意大利神经生理学家贾科莫·里佐拉蒂(Giacomo Rizzolatti)和他在帕尔马大学的科研团队正在研究大脑是怎样控制手抓握东西的。通过将电极插入猕猴的大脑,他们能够监测到大脑中最小的组织——神经元。他们尤为感兴趣的是,这些神经元是怎样被“激活”并把信息传递到猕猴的大脑和身体的。
一天,研究人员与猴子同屋吃饭时注意到,有一只猴子没有做任何动作,但它大脑中的神经元被“激活”了。这只猴子看到科研人员将食物送到嘴边,这时,控制猴子将食物放到嘴边的神经元也被“激活”了。科研人员立刻认识到,这就是一个“有样学样”的案例。里佐拉蒂将他们的发现公之于众,并将控制这种行为的神经元称为“镜像神经元”(Mirror Neurons)。不过,直到2000年,一位名为拉马尚德兰的神经科学家兼作家发表了一些相关发现之后,镜像神经元才引起广泛关注。
拉马尚德兰对此非常着迷,他甚至认为:“镜像神经元的发现对心理学的影响就好比DNA的发现对生理学的影响,这些发现将提供一个统一的框架,帮助解释迄今为止再多实验都解释不了的很多心智能力。”他列举了如下实验揭秘不了的问题,比如,为什么一个人会模仿他人的行为,文化、习俗是如何在众人之中传播的,孩子是怎样学音乐的。即便是预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比如预测他人接下来可能会做什么,也要依靠镜像神经元。
就像任何新生事物都会引发广泛关注一样,这种概念很快就遭到人们的质疑。其他神经科学家宣称,这些特定的神经元并不能解释人类学习过程中所有错综复杂的现象——人类的神经元系统比猕猴的要更加错综复杂。我们现在仍然不知道这句话究竟对不对,这有待神经科学家们进一步研究。与其他学科相比,神经科学的发展才刚刚起步,不过我们现在所知和所能运用的神经科学知识已经为人类理解日常生活提供了绝佳的机会。本书并不是要论证某种神经科学理论的正误,而是要利用人类目前掌握的概念信息来理解行为更宽泛的特性。这一概念就是镜像系统,通过这一系统,人类得以学习和进步,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行为、知识、习俗和社会规范都能代代相传。
但是,我们还远远无法充分利用镜像系统——无论是作为个人学习的途径,还是作为社会交往的途径。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镜像系统有时会不知不觉地利用我们。这个概念很简单,要看我们怎么选择。如果我们想要为改善自己和他人的生活而有意识地利用镜映思维,就要理解它,并且有意识地在做决策的时候使用它。如果我们能更明白日常的沟通交流对大脑功能的影响,就能够加深人类对镜映思维的理解,从而明白如何使用它。这种对镜映思维更深层次的理解,将使我们超越个人期望,推动我们向期盼的未来前进。
13岁时,我和家人一起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居住,也就是说,我必须离开一个相对熟悉、大家都很喜欢学习的集体,转到其他学校去学习。在以前的学校里,擅长体育运动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大家也都很勤奋。新学校与之前的学校很不相同,这也可能是因为我年少转学、生活发生了改变而产生的想法。那一学期的一堂生物课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生物老师说:“全班同学除了菲奥娜的作业完成得很棒,其他人都没有完成好作业。”所有同学都把目光转向了我,这让我顿时觉得失控,心里很难受。我觉得丢脸,无法轻易摆脱这种感觉,毕竟,第一印象的影响力是持久的。刚刚转学来的新生肯定不想被贴上“假正经”“书呆子”“跟我们不一样”这样的标签。我认识到,如果要在这个新环境中产生归属感,那我就必须马上做出改变。
为了融入集体,我改变了以前的所有习惯,我不再关心能否获得优秀的成绩,而只关注完成多少作业就能应付检查。以前我热衷于参加各种运动,而现在,我尽量避免被选入球队。不久之后,我就没有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了。除了我,还有三位同学也是在同一时期转学来的,但他们不久就又离开了。新学校并不是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方,却可能是“让人觉得难以融入”的地方。我之所以能在这里产生归属感,能得到新同学的接受和认同,要归功于镜映思维。这是一次很重要的改变,我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定有意识地去做一些事,去融入集体,去改变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样的改变不一定是正确的决定,因为青少年时期,人的大脑还没发育完全,还不足以做出最佳的决策。重要的是,有意识地做决定给了我一种掌控局面的感觉。
作为成年人,我在职业生涯中对心理学知识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也听说过不少人的曲折经历。我见证过他们的苦与乐,看到过他们在幼年期、青少年期和成年期对身边人产生的影响,以及身边人对他们产生的影响。我也知道,这种认识和心理作用会如何影响他们的能力,让他们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构建自己的人生,并帮助他们以积极、有建设性的方式影响他人。控制能够影响自己的因素,了解我们对身边人产生的影响和作用,这是一种有意识的决定。
通过了解许多人的个人经历,我见证了他们的成功和失败,以及他们人生的高潮、低谷和重大转折。这种个人经历与科学研究验证了同一件事——每个人都会受到生命中出现的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会按照他们的行为模式行事。镜像系统对我们的学习和成长很重要,这主要是因为我们会受到他人的影响。无论我们是否认识到了这一点,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角色楷模”,好的坏的都有。我们要模仿,就必须观察。观察让我们理解他人的行为,并按自己的理解去模仿。我们身边到处都有“角色楷模”,他们总是刺激着我们大脑的神经元系统。据统计,一个人一生平均要见8万人,每个人都会对别人产生影响,而别人也会对你产生影响。人们彼此传递文化习俗、观念和态度,教身边的人应该怎样做,不应怎样做。所以,每个人都参与了塑造人类的工作。
可怕的是,当我们没有认识到某件事时,我们就无法理智地评判它,也无法决定我们是接受还是拒绝这种认知。我们只是习惯了某种行为,让它成为我们个性的一部分。例如,2007年《新英格兰医学》期刊上发表的一项研究称,研究人员通过30年间对12000名接受调查之人的追踪调查发现,若与这些人打交道的人体重增加了,那么这些人的体重也会呈上升的趋势。如果跟你关系好的朋友体重增加了,那么你体重增加的可能性居然高达71%。我们身边的人,尤其是跟我们亲近的人,对我们的影响是渗透性的,我们潜移默化地模仿他们的行为习惯,逐渐形成了自己的行为习惯。不仅增加体重如此,几乎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如此。如果我们对模仿的行为有更深的认识,那么我们就能够对其做出理性的判断,并决定要不要采取这种行为习惯,这将让我们的生活方式发生巨大的改变。
对我们影响最大的是经常与我们沟通的人,是我们信任的人,是我们接触的人,这也是三类我们经常学习或模仿的对象。这些对象可以是我们的家人、朋友、同学、同事,也可以是我们读到的故事中的角色。我们将探索这些人与我们的关系,了解他们对我们的大脑产生的不可思议的影响,看看他们是如何对我们以及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产生影响的。
有意识地认识和了解大脑的运作机制,能让我们有更多的掌控感,而且能让我们以最佳方式利用镜像系统。这将让我们成为他人的“角色楷模”,并且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角色楷模”。
(注:本书写作过程中参考了不少资料,文献来源及注释见智元微库公司网站:www.zhiyuanbooks.com.如有需要,请前往网站下载电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