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临,现在不是内斗讥讽的时候。”
沈沧临漫不经心地点头道:“好,话说那丫头怎么样?”
“嘴皮子上比你还要厉害三层,警惕心很强,所幸我是亲身潜伏在她的身边,不然现在就应该成了一具尸体,另外她的修为已至筑基。”
沈沧临神色一顿;“你确定她已经筑基期了?”
“你觉得像她那样的人会打肿脸充胖子吗?”
“是我多疑了。”
宁羽看沈沧临微微笑着,放了心,任柔大概会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笑。
那目标已经被妖人吸髓啃骨了。
同一刻。
聆月楼内。
任柔再一次受完了顾寒吟的教导。
顾寒吟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嘱咐道:“你回去休息吧。”
“嗯!”
顾寒吟又嘱咐道;“我会闭关七天,你明早不必来与我拜别。”
任柔试探性问道;“师尊这是要突破境界吗?”
“不错。”
任柔不禁担心道:“师尊,你能渡了雷劫吗?”
顾寒吟一如既往漠然道;“那不足为虑。”
任柔喜笑颜开;“那就好。”
跟着。
任柔回到自己的房间,结果刚关上门,就听到富贵儿说;“宿主,我要离开几天了。”
任柔愣了一下,道;“好,早去早回。”
富贵儿蹭了蹭任柔,依依不舍道;“宿主再见。”
跟着,富贵儿渐渐化光,消失了。
任柔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没了休息的心思。
接着,任柔又开始了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
在侍女中算得上是主管的兰音带几名侍女端着水走入了房间。
“姑娘该洗漱了。”
任柔睁开眼,笑了笑道:“辛苦各位姐姐这么早起来了。”
“客气了,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任柔甜笑道;“莲韵姐姐留下。”
“好。”
被点名的宁羽心里不禁想任柔这是打算捏他的脸?
看他是不是易容?
在其他侍女走后。
任柔一边自顾自地洗漱,一边询问道:“莲韵姐姐,你找到了簪子吗?”
“找到了,想不到姑娘还记得这事。”
任柔笑了笑:“我没别的本事,就只有点体贴心思,莲韵姐姐不嫌弃我烦就好。”
“怎么会呢?姑娘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任柔用巾布擦完脸。
就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根簪子,走到“莲韵”跟前。
宁羽满心戒备,因为任柔平白无故地拿着簪子走到他跟前,实在太不正常了。
“我记得再过几天就是莲韵姐姐的生辰,这是我下山时买的,虽不值什么钱,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还望莲韵姐姐喜欢。”
“……”宁羽无言。
这小丫头居然记下人的生辰?
怀着不解,宁羽开口问道:“姑娘怎么记了我的生辰。”
任柔举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笑道:“所有姐姐的生辰,都在我这记着呢。”
“姑娘为什么要记这些?”
任柔微笑道;“姐姐们对我好,我自是要记着,话说我来给姐姐上簪吧。”
“好……”宁羽嘴上说着好,可还是觉得任柔想杀他。
因为那样的心计,那样地被宠着,怎么可能会因为下人过生辰就为其亲手上簪。
故而,宁羽暗运全身灵力于掌内,准备如果任柔要用簪子杀他,他就一掌打死任柔。
可任柔还真就是安安稳稳地给上簪而已。
完了,任柔看天色也不早了,便道;“我也该走了。”
任柔带着笑,转身出了房间。
而宁羽有些愣神,至于说是为了什么而愣神,他自己也不清楚。
……
任柔赶到山门前。
却没看见江鸿兮,可见到了一名执扇青年,身穿绿白绣花衣袍,脸上有笑,双目似水。
“你是大师兄之徒吗?”
“对,你是?”
青年微微一笑道:“我姓沈名云,是鸿兮的朋友。”
任柔心说这和沈沧临是亲戚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己可要小心了。
“江师叔呢?”
沈云摇了摇扇子,道:“鸿兮在准备一同外出的食物。”
“原来如此。”
沈云见任柔不问为什么,便道:“你不好奇鸿兮一个元婴大圆满为何特别准备吃食?”
一语未了。
就响起了江鸿兮的反问声;“怎么?元婴大圆满就不可以吃东西?”
任柔第一时间转头看去,看见江鸿兮狠狠地瞪了沈云一眼。
一个白皙清秀的少年跟在江鸿兮身后。
少年在任柔未转身之前。
一直注视着任柔。
任柔被江鸿兮的狠瞪吸引了目光,完全没发现少年的注视。
江鸿兮也让任柔懵了,沈云不是他朋友吗?
江师叔怎么瞪他啊?
沈云却应以一笑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多嘴,行了吧。”
“行了,走吧,软包子,你要跟紧我。”
任柔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过江师叔,你身后这位是?”
“我的堂弟,小白。”
江小白对任柔笑道:“你好呀,柔儿。”
任柔想了想道;“你与江师叔同姓,那我就叫你小白师叔吧。”
少年满眼柔色;“如此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