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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气势汹汹拦着他们的卫家下人给让开路。
准确的说，是给沈青山让的路。
对于卫家怪异的举动，沈青山一言未发，抬手示意他们进去。
进了商会，沈青山的目光落在商会逡巡了一圈，又落在卫九州的身上。
卫九州的个头高，好些个商客围着他，又是一身蓝色褂子，倒是显眼。
“请问现在比试如何？”陈荀找了位商客问话。
商客一看对方的巡捕房来的，眼眸谨慎了许多，“还在比试，就等卫九州的这块石头了。”
陈荀不太懂这些门道，“怎么个意思？”
“您可能不太了解。”商客老老实实讲解，“刚才，陆家少爷和秦大少爷已经比试过了，是秦大少爷赢了。如果这次的卫九州挑的石头价值超过了秦大少爷那块，就是卫九爷赢了。反之，就是秦大少爷赢。”
沈青山听着进展情况，又看了眼卫九州。
以卫老爷子的脾气，只会盼着卫九州赢。
沈青山比较担心这个，可他又不能明晃晃的告诉卫九州不能赢。
“督察，我们如何给九爷递消息？”陈荀低声问。
沈青山稍作思考，“等比试一结束，你带人过去跟着。”
今晚的商会，卫家、秦家、陆家和各大玉器的老板都在，这会跳出来阻止比试，是不太可能。只能等卫九州比试完了再做打算。
此刻的卫九州，并不知道沈青山带了一波警探们前来。站在卫九州身边的卫老爷子却瞧见了。
不是让他们拦住沈青山，怎么这么快快就进来了？
卫老爷子很恼火，气的脸色都变了。
商会里动静都逃不过秦淮的眼睛。
“阿爹，那位不是沈督察？他怎么来了？”秦淮的眼底多了警惕。
“大概是看看热闹？”秦老爷没太在意。
往年，都有巡捕房过来的情况。毕竟是关系安城商界的大动静，巡捕房难免也想来凑一凑热闹的。
“看着不像。”秦淮有所猜测，“来了这么些皮子，看着倒像来抓什么人。”
秦老爷听出秦淮的意思，只是轻声提醒，“有什么事等比试结束再说。”
“卫九爷，是否挑选这块，作为最终的结果？”鉴定商会的伙计问道。
卫九州点了点头，一双眸子自然而然盯着眼前的切玉机器。
“那就开始了。”伙计慢慢推着机器，声线听着就紧张。
在卫九州身边的商客们的情绪也跟紧张，要知道，今晚的卫家输赢就看这块石头了！
“呲呲呲！”
是锋利的刀片划过石头的声音。
可能是出于谨慎，伙计这次好似放慢推动机器的动作，足足一分钟，才看到石头裂开两块。
切开的石头倒在桌上，伙计拿起石头翻了面，正好让众人瞧个清楚。
当即，人群里传出赞许的声音。
“卫九爷的本事名不虚传呀！”
“是呀，卫九爷选这块明显就比上一块切的要好很多。”
听着颇多夸赞卫九州的话，卫老爷子笑眯了眼，以目前的情形看，卫家算是稳赢。
“卫九爷，是否再切一次？”伙计拿着石块问道。
这话等于在问，是不是就确定切好的这块了？
卫九州是想赢的。
至少卫老爷子是叮嘱他要赢的。
他现在只要点下头，商会就会宣布今晚的比试结果。
倏然间，卫九州感觉有股寒意从背后升起，卫九州转头搜寻这股寒意的来源，一眼就看到沈青山的身影。
沈青山也在朝这边看，只是那眼神，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