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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以为，卫九州出车祸那天就会没命的。至少这样，他今天就会少一个竞争对手。
在安城做玉器生意的，除了秦家，就是卫家和陆家是名列前茅，陆家根基浅不足为惧，如果非得把其中一家踢出去，秦淮一定会选择卫家。
“阿淮，收敛些锋芒。”
到底是在别人地盘，秦老爷劝着秦淮。
秦淮勾着嘴角笑了一下，“论出头，我可没有卫九州厉害。”
这话，说的不假。即使隔着距离，秦老爷也听见卫九州的高谈阔论。
“晚辈只是会些皮毛，说不上懂玉。”
“晚辈有两年没来，很久不接触这些东西，一会要是表现不佳。还请大家见谅！”
见卫九州如此“谦虚”，卫老爷子恨不得把桌上摆放的玉器砸在卫九州脸上。
安城第一鉴玉高手，敢说自己不懂玉？
然而，卫九州不着边际的话，还有人信了。
“卫九爷，这么说，莫不是担心一会输？”有商客提问。
商客们都是见过场面的，当然热闹的场面也不会错过。
卫九州听的出来，他问的是，莫不是担心会输给秦家？
真是笑话！
卫老爷子头一个不高兴，但出于礼貌，他没有急眼，“比赛还没开始，且看看结果再论。要知道，时代变了，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老一辈的想法不同了！”
一句出结果再论，一句时代不同。卫老爷子很及时把话题错开。
“小九，就快开始了，先去准备吧。”卫老爷子很无意识提醒卫九州。
卫九州点了下头，笑着和众人道了句，“晚辈先去准备了。”
一转身，卫九州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殆尽。
今年的方式还是最常见的赌石。
卫家、秦家、陆家各派一个人出面，也可以是小辈，也可以是鉴玉经验丰富的老手，确定人员后，每人可选择一到两块的玉石，由玉石鉴定商会的来做裁判，谁开的玉好，就算谁赢。
秦家派出的自然是秦淮，而听鉴定商会报了路家那人的名字，卫九州才知道，代表路家出面的是一个叫陆雨霏的少年。陆雨霏看着十五六岁，长得瘦瘦高高的，眉目还算清秀。就是说话时喜欢捏着衣角，卫九州猜测，陆家就派这样一个小孩子出面，估计是料定陆家会输。
陆雨霏果然不负所望，选了一块成色最差的石头，还没等切开，就已经鉴玉商会的伙计出声提醒，“陆少爷，这块石头好像不太好切，您要不是再挑挑？”
伙计很体面把成色差说成“不好切”，说白了，就是想给陆雨霏一次挑玉的机会。
如此明显的“放水”，结果陆少爷不给面子，“我就要这块！我就要这块！”
得，好心提醒还不听！
伙计没办法，只好推动切玉的机器。锋利的刀片在石头上划过，稍稍几秒的时间，一块石头被切成两块。切的很快，同时出来的结果也快。
一刀下去都没有见绿！
“这……怎么会这样？”陆雨霏不可思议看着眼前，仿佛执意要切开石头的不是他本人。
“看来，陆少爷您的手气差了点。”伙计好脾气的安抚。
“这明明就是好石头，怎么没有呢？”陆雨霏小声的念叨，明显是不太接受这个消息。
陆雨霏的年纪小，挑了一块差，也是正常的事。这个结果，可以说是毫无悬念。
还没自己意识到已经输了的陆雨霏挠了挠头发，带着请求的语调，“按规定，我还可以再挑一块对不对？”
没人应答他的话。
当即，陆雨霏的脸拉了下来，有些急切又带着几分委屈，“刚才的会长伯伯都说了，每人可以选择一到两块石头的。”
这孩子，还真当这里来选石头！
“你已经输了！”
站在陆雨霏身旁的那人，冷静的告诉他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