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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总想金屋藏娇
沈凝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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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纸币停滞发售，安城的玉器被炒到天价，鉴玉的学者专家们像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不过，要说起鉴玉界的高手，卫家翡翠坊的卫九爷不得不提。
这天， 卫家的翡翠坊又聚了一众的商客，都是冲着翡翠坊卫九爷的名头来的，一行人，从晌午等待傍晚，连卫九爷的影子都没见到，别提识玉鉴玉。
其中有名商客急了:“你们九爷，面子可真大，我们大老远的从淮南过来，九爷倒好，连面都不露。”
“就是，莫非九爷是徒有虚名，不敢出来在我们面前虚展示。”
“什么安城第一鉴玉高手，骗人的吧!”
一连串的质疑声在翡翠坊响起，翡翠坊的伙计脸色淡淡的地站在一旁，没有出来应声。显然对于这些场面，已经是见怪不怪。
这些商客们见不到卫九爷，岂会乖乖走掉？就喊着伙计嚷嚷要买玉。
“把你们这最好的玉器都拿出来!”为首的商客朝着伙计喊道。
掌柜好脾气的安抚了两句，“诸位见谅，我家九爷有个脾气的，我劝诸位还是不要惹怒了九爷。”
饶是有掌柜出面发话，商客依旧是不给面子，执意要见卫九爷。
商客们见威胁不管用，从皮箱取出两块小黄鱼，“我们来想就是要见识见识卫九爷的本事，不会让卫九爷白辛苦一场，这些是我们的诚意。就看卫九爷能否赏脸？”
话落，小黄鱼被肆意扔在桌上，声音十分清脆。
纸币停售，黄金可比玉器还要贵。
翡翠坊的伙计看着有些招架不住，忙着安抚商客们，掌柜把话原封不动传到卫九州前面。
就在翡翠坊的二楼。
一名十九岁的少年郎，少年郎身着蓝宝石的长衫，外头套了件堆花青色马褂，将两只衫袖，微微卷起，露出白皙手腕。手指捏着茶杯。身子依靠在太师椅，右腿随意的叠在左腿上，黑色皮鞋翘起。
这人就是卫家最小的公子，卫九州。
商客们说是找他鉴玉，还说买玉，还黄金都准备了。明显是有备而来!
卫九州还是那句话，“不卖!”
“九爷，楼下都乱了，咱们真的不卖给他们？”掌柜抹了一把冷汗。
卫九州一双细长的眸子弯起，语调慵懒且淡然，“乱了才好!”
掌柜深知这位爷的脾气，没再问话，道了声“明白”，下楼去给自家的九爷传话。
听到来自卫九州的拒绝，商客们的情绪又高涨了，更难听的话响起，有的甚至扬言要登报，说卫家的翡翠坊店大欺人，就连鉴玉的本事都是唬人的!
商客们的喧哗引来周围百姓的围观，大多都是来看个热闹，谁不知道卫家翡翠坊的主人。
有自家九爷的提点，掌柜不急不慢添了句，“各位，恕我们翡翠坊不能卖玉给你们。”
“好呀，你们翡翠坊居然敢打人!”
说着，众人目光落下，只见一名商客直直倒在地上，伙计们早压着怒火，见有人碰瓷，按捺不住，纷纷站了出来，与这些商客推搡着。
“你们卫家翡翠坊有什么了不起的!敢打人!”商客们怒喊。
“明明是你们讹人的!”伙计们也不服气。
翡翠坊内，一时吵闹声响起，砸坏了桌椅，也引来百姓们的驻足围观。
“彭!”
一声鸣空枪响落下。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这声响的来源。
“吵什么？不知道巡捕房在这巡逻？”一群黑白警服的男人从外头走进来。为首正是巡捕房的陈警探。
翡翠坊内顿时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这事连巡捕房都惊动了？
为首的商客立马变了副嘴角，脸上掐着笑:“官爷，我们准备去找巡捕房，您们来的正好！”
陈警探脸色一沉，看见这人脸上有伤，眸光半眯，“秦家的玉行丢失一批价值不菲的玉器，不会与你们有关吧？”
“官爷，我们就是来翡翠坊找卫九爷鉴玉的，你看看，他们不买玉，还打人!”为首的商客指了指脸上的淤青。
“你们找卫九爷？”陈警探抬眼一扫，把翡翠坊内的情况看得明明白白，又是一群来翡翠坊闹事的。他的眼眸闪过精明的笑，“巧了，我们督察也找他!”
商客们一听，脸色纷纷变了。就连围观的百姓们也发出小声的呐呐。
“难道是那位今年刚刚晋升的沈督察？”
“看来，这卫家小爷是闯祸了，得罪了沈督察？”
陈警探对这些议论视而不见，大手一挥，声音不紧不慢:“通通带回巡捕房!”
作为当事人之一，卫九州也在陈警探被带走的名单里头。和别人不同，陈警探手底下的警员没有一个敢去二楼招惹这位爷。
有个胆子大的警员站出来，低声的询问:“陈哥，我们要去二楼吗？”
问的是要不要二楼带走卫九州？
陈警探自然知晓卫九州认识沈督察，他回了一个“不识趣”的眼神，警员怏怏地把步子退了回去。
但，一旁的商客不乐意了，“卫九州也是当事人，为何只让我们去巡捕房，秦家和卫家可是死对头，以我看，说不定秦家丢失的玉器就是卫九州的手笔？”
“你有证明吗，就敢诬陷我们九爷？”掌柜立即把话驳回。连带看商客的眼神也多了憎恨。
“嘛呢，当我们是不存在是不是？”旁边的警员扬了扬手里的警棍，刚才在气势汹汹的商客，离开缩了脖子。
这时，陈警探扬着声响，目光望向二楼，墨眸带着几分尊敬，“九爷，您都听到了吧，按规矩呢，您得跟我们走一趟？”
楼上那人回的很快，“是你们督察找我？还是为了一群乌合之众？”
卫九州的意思很明显，不说清楚，不会去的。
陈警探给了个眼神，警员们先带着商客们离开，待商客们上了巡捕房的车，陈警探把话加重了些，“九爷，莫恼，真的我们督察找你。”
“好，看在沈督察的面子，我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