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会是这样。
李岩早已不耐烦了,表情阴冷着道:“小子,我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我警告你,这事你别插手!老老实实把那两件法宝交给我,我放你条生路!”
说话的过程中,李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古镜和血色玉佩,面露凶相,急不可耐。
“威胁我?”我淡淡道,“你现在怕是没有这个资格吧。我问你,石棺里,到底是什么?”
李岩微微一愣,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面目狰狞。
“哈哈哈哈!毛头小子,你根本都不知道你在和谁作对,我再跟你说一次,把这两件法宝交给我,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岩的目光阴冷而又怨毒。
我眯缝着眼睛,淡淡道:“我要是不交呢?”
“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话间,李岩突然双眼变得血红,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阴气,阴气缭绕,黑气腾腾。
周广深几人都被吓到了,连连后退。
我也不由得一愣。
这是什么诡异的邪术?
“去死吧!”
李岩面目狰狞地嚎叫着,朝我冲来。
我则也毫不犹豫,施展出了八卦法印。
邪不压正,管他什么邪术,在这浩然正气面前,统统都要消散!
“四方风起五行平,八卦指中证我名;吾奉太上如意令,破魔灭魂显真形!破!”
八卦法印击在李岩身上的那一瞬间,他全身的黑气,顿时就被击得溃散,他整个人也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
“八卦法印?你是太虚孙家的人?”
李岩吃惊的望着我。
我也是一怔:“你认得?”
“哈哈哈哈!太虚孙家!命啊,这一切都是命啊!”
李岩笑得越发狰狞:“你太虚孙家连自家的诅咒都解不了,还有心替人办事?哼哼!不过既然这一切都是命数,就让你这个太虚孙家的人,给我去陪葬吧!”
说话间,李岩再次扑了上来,同时全身上下变得阴黑一片,阴气暴涨,宛如鬼魅。
在距离我还有几步远时,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痛苦,猛然间眼珠“嘭”的一声爆开,浓黑的血液从眼珠、嘴巴、耳朵、鼻子当中喷涌而出,鲜血化作血雾,甚至就连全身,都能听到“咔咔”声作响……
我顿时暗道一声不好,顾不得多想,连忙大喊:“快跑!”
这句是提醒身后苏欣然他们的。
喊出这句的同时,我也连忙朝一旁闪身躲开。
然而,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邪神永生!”
李岩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声音已经变了调。
随即“轰”的一声爆响,他整个人都爆炸开来,漆黑的血雾,弥漫得到处都是。
这血雾有着极强的腐蚀性,刚触碰到皮肤上,顿时就是刺骨的疼,好在我体内阳气充足,只要捂住口鼻,就能将这些黑色血雾,阻挡在皮肤之外。
然而就在这时,那块血色玉佩上,散发出一抹红光,当中传来一声嘹亮的鸟鸣,随即就见这漫天的血雾,竟然一瞬间,就被血色玉佩给吸收了个干干净净。
我愣在原地,仔细看过周围,血雾已经半点都不剩了。
确定一切正常,这才放开捂住的口鼻,长长得松了口气。
“你还好吗?”
苏欣然急切地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
因为我提醒的及时,李岩准备与我同归于尽的时候,苏欣然他们就已经躲远了,那黑色血雾波及得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没事。”
我摇摇头,冲他微微一笑,同时走上前,从地上捡起那块血色玉佩。
这块玉佩,不简单呀!
李岩摆明了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显然他做出这个决定,是在得知我是孙家的人之后。
虽然还不清楚,我孙家和他有什么仇怨,但若没这血色玉佩,刚刚他的自爆,就算不会要了我的命,也会让我元气大伤。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欣然拍着胸脯,心有余悸。
我收起玉佩,看向地上的那堆黑灰,这次他真正的尸骨全无了。
“这事儿,终于结束了。”我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还有着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但罪魁祸首已经伏法,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几天,苏欣然、王贵斌、周广深和刘辉四人,还是不放心,时常请我去他们那坐坐,我也都没有推辞。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切仍旧正常,他们才逐渐放心下来。
回去后,我也研究了那块血色玉佩,但血色玉佩除了那一晚突然发生的怪事之外,就又归于平静,之后再什么也没有出现什么怪事。
我把血色玉佩,和那块古镜,摆在客厅里的一个红木架子上。
这些东西别人都不敢要,放在我这,当作纪念。
如今赚了钱,生活也不在拮据,吃饱穿暖之余,我打算送朵儿去上学。
可她却是不肯,更是听我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后,还说以后要跟我一起,出去给人办事。
至于苏欣然……
我不敢给她什么承诺,她似乎也没下定决心,所以我们彼此之间,仍旧只是保持着比较暧昧的关系,在我的面前,她不再是女强人,褪去伪装,她也只是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女人。
这天,周玲突然找上门来。
是朵儿开的门。
她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周玲时,微微一愣,回头对我说道:“换嫂子了?”
我白了她一眼,出门看到是周玲,让我也很意外。
周玲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脚上踩着银色的水晶鞋,端庄漂亮,可爱的像个公主。
周玲脸色微红,似乎对于主动找上门这件事,比较害羞,她低着头刚要说话,楼梯口处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苏欣然喘着粗气,跑了上来。
她看到了周玲,周玲也看到了她,两人都愣愣地望着对方。
眼见场面有点尴尬,正准备让两人进屋坐下慢慢聊,苏欣然却是连忙走上前,紧张地道:“你还记得林浩吗?”
“你那个未婚夫?”我问道。
她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着急地说道:“就是那个家伙,上次你让我告诉他远离女人,结果这家伙死性不改,到底还是出事了!”
说着,苏欣然着急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褶皱的照片,递给我。
照片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头齐腰长发,柔顺笔直,她穿着洁白的衬衫,抱着一本名叫《古典钢琴曲》的书,站在大柳树下,露着微笑,显得十分文静。
“这是……”
我疑惑地望向苏欣然。
苏欣然低着头,咬着嘴唇道:“她叫江柔,她……自杀了。她死的时候,还怀着林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