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欧美视角主导天下的肌肉男,我们常在文人画中看到的都是这样一堆那个年代的所谓“油腻男”——秃顶、大肚,而且袒胸露乳、衣冠不整。
这张上海博物馆藏的著名《憩寂图》,就是这副德性的最佳演绎。
再来刘贯道的《梦蝶图》,依旧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一派自在。
明 朱瞻基《武侯高卧图》
朱瞻基《武侯高卧图》,这个大白胖子,画的又是谁?
羽扇纶巾诸葛武侯诸葛亮啊!搁在现在的荧屏上怎么可能有收视率噢!他不是应该风流倜傥、端坐城楼负责摇扇子吗?
因此,古人从来是把这看似懒散的样子,推崇为“最高境界”——即便道路坎坷、生命困顿,也要用优游不迫的姿势,稳住心怀。
这位落魄男,更要遭全体美女“灭灯”了。
谁?
雍正皇帝。
自诩“以勤先天下”的雍正皇帝,一生忙着创新改革,疲劳程度绝不亚于当代飞来飞去的大忙人。
他叫画师给自己画像,却并不要画金碧辉煌大殿之上的自己。
从这幅画中你就知道,一个皇帝向往的偏偏是“乞儿唱莲花落”,一钵孤身万里游,乡村野夫般浪迹天涯的生活啊!注意,画的主题还叫“行乐”。
清 冷枚《胤禛行乐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寄情于民国画的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通过画,陆“麻麻”可以常常给自己加戏。朋友拍我在拍别人,结果就有了下面这张图。
人眼中的破烂角落,在我却仿佛看到一袅袅美女正掀帘而出……
笔法固然重要,但境界最高。
最高境界是什么呢?
它总是和生命相关,和对生命的叹息不舍相关。它怀有你的寂寞,少不了你我他的寄托,它是短暂中的恒久远,也是虚幻中的那切切念念的真。
人间四月芳菲尽,
山寺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
不知转入此中来。
即便入冬,我心中永远也是春意盎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