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告诉的,不仅仅是“红杏局”的可怕之处,也让我想到了报复手段。
随后我联系王菊,约她在刚刚兴起的“肯德基”见面。
说实话,谁也没有心情吃那种油腻腻的汉堡,但在当时来说,这种西洋快餐店,属于情侣首选的“高档聚会场所”。
我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听罢,王菊盯着一盒“香辣鸡腿堡”愣神,久久没有动静。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难过,也别想不开,错的不是你。”
“我要报警。”王菊双拳忽然攥紧,咬着牙道。
“没用,因为没人会相信这种事情。”
“可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相信我,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但是你不要冲动。”
王菊又望着我,眼神逐渐不太对劲了。
难道,“红杏局”对她造成了额外影响,所以,对我产生了非分之想?
我暗中颇为紧张,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杨闯,我真的没有发现,你是如此优秀。”
我这人不禁夸,脸顿时红了道:“不能怪你,小时候确实有点不太争气,否则,你也不会去外地,说不定就跟我处上了。”
到这份上,该表态就表态,婆婆妈妈岂是男子汉所为。
这下,轮到王菊脸红了,她眼中泪光盈盈道:“我是前半辈子,把后半辈子的亏都吃尽了,命不好,配不上你。”
我简直觉得耳朵出了毛病,王菊配不上我,这种话搁谁听谁能信啊,但确实出自于她的嘴里。
只能说这一番“大显身手”,确实给我长脸不少,以至于彻底征服了曾经的女神。
我一激动,把鸡腿汉堡给吃了。
随后,开始商议解决问题的手段,王菊再次被我“天马行空”的想法惊得目瞪口呆,但是,当她亲眼看到我预判神准的结果,不再有半点质疑,决定按照我的计划行动。
我“预判”出的结果,其实并不复杂,就是告诉她,那块“寿山石”下,压了一撮她的头发,回家搬动石头一看,确实如此。
我将王菊的头发收拾的干干净净,又将一撮黑毛,压入石头下方……
又是夜深,唐友天如约而至,这次他得到“王菊十分热情的接待”,深感“受宠若惊”,这一夜自然是温馨加开心。
随后三天,我“没干正事儿”,整天跟着唐友天转悠,发现这货女朋友一大堆,基本上上午、中午、傍晚、夜里各陪一个,有时候忙起来,还得“提速加班”。
确定了他交往的所有女友个人信息后,我准备和唐友天接触,地点就在“泰纳新塘”。
这是一处无限量的茶饮店,一个人15元费用,各式饮料随你喝,喝多久都行。
这种模式现在而言屡见不鲜,但在96年还是挺稀罕的,所以每天都是爆满,唐友天也好带女友来这儿。
第四天,我提前在店里等他,过了没多一会儿,他带着“3号女友”入场。
她是一位圆脸、略显丰满的女性,工作是某公立幼儿园教师,她对唐友天非常依恋,每次见面,都用力揽着他左臂,脑袋一刻不离“男友”肩膀。
两人坐到情侣卡座,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她时而娇嗔、时而嬉笑,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幸福的一匹”。
喝了两杯果汁下肚,女孩终于起身去了厕所,只见唐友天得意洋洋打量四方,寻找潜在目标。
我起身走到他身边,坐在女孩的位置上。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他倒是很客气。
“我知道,刚才我看到你和女朋友在聊天,很温馨。”我也是客客气气的回复。
他眉头微皱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学习一下,你泡妞的手段。”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说罢,他起身要走。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道:“你最好别走。”
“笑话,你有什么资格……”
“我让你坐下来,你敢走,我就能要你的命,信不?”跟这种人,也没啥好客气的,唬就得了。
别说,他还真被我吓住了,犹豫片刻,坐了回来。
“挺好。”我微微点头。
他铁青着脸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呵……”我装模作样冷笑一声道:“我要求的很简单,等你女朋友回来,狠狠扇自己两耳光,然后痛骂自己是个狗东西,让她别再搭理你,就成了。”
“你……你是不是有病?”
“我们两如果有一个人有病,那个人指定是你。”说罢,我拿出“王炸”摆在他面前。
果不其然,愤怒的唐友天,顿时就泄了气。
照片里,唐友天的“真身”,搂着一条大黑狗,躺在地下,真叫一个丑态百出。
他捏着照片的手剧烈颤抖起来,就像再给自己扇扇子。
“你很热吗?”我一脸促狭的问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爸爸,喊一声爹呗。”
我承认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但是对这样的人,我实在找不到善良的理由。
“你、你……”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快点,我等着呢。”
他双手攥拳、眼珠子都红了,只能极不情愿道:“爹。”
“你,喊的和猫叫一样,声音能不能再洪亮一些?”
“爹。”他大喊一声,吓的旁边人,杯子都脱手了。
我估计“3”号女友即将归位,于是起身道:“记的按我刚才说的做,我手上可不止一张照片,还有录像带呢。”
说罢我转身坐到他身后一桌,留下满脸悲愤的唐友天。
过了不多会儿,女孩去而复返,刚坐下没一会儿,就见男友忽然甩起手来,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打的那叫一个响亮。
她目瞪口呆,愣了好久才问:“好好的,你干嘛打自己?”
“我、我是个狗东西,你别搭理我了。”唐友天确实听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我的短句。
“你、这个玩笑,开过头了。”女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说真的,咱两在一起,我的目的就是欺骗你的感情。”
“不可能,你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女孩这句话,让我目瞪口呆了。
看来,这姑娘被洗脑的厉害,居然沉迷其中、难以自拔了。
然而唐友天有招,他用极其无奈的语气道:“其实在我交往的女人里,你是最丑的,我只是看中你爸有钱,所以维持到今天。”
“啪”的一声脆响,姑娘又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哭着离开了。
她虽然会难过几天,但总好过被这种混蛋坑害一辈子。
完成了预期计划,我非常开心,起身离开了。
走到大街上,就听唐友天在身后道:“都按你说的做了,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凭什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都被整成狗了……”
“你本来就是狗,否则怎么会跟狗搂在一起睡觉?”
我把狗毛和他的毛发摆在压床石下,所以进了王菊家,他见到的“人”,其实是一条狗。
而王菊在茶水里下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喝过之后当然犯困,于是我再带着摄录装备进屋,拍了照片和视频。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他身败名裂,彻底记住这次教训,而不是利用特殊身份,行害人之事。
唐友天就是卖给王菊“压床石”的法器匠人,他早就在图谋这件事,之后随着王菊来到本地,又利用自己的“特殊本领”,骗了好些女孩。
按理说,此人“罪无可恕”,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很是奇怪,必须当面问清楚。
用王菊的话来说,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短,也处在同居状态,但唐友天最多只是抱着人呼呼大睡而已,从未有过半点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