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难以相信,这种下三滥的货色,居然会是人人惧怕的顶级杀手。
打心底里,我就对这6人产生了强烈的鄙视,真有本领的人绝不可能如此放肆。
6人简直嗨到了极点爱你,啤酒左一瓶右一瓶的喝。
“兄弟们,今天必须一醉方休,谁tnd不尽兴,就是跟老子作对,听明白了吗?”一个长着酒糟鼻子的男子已有八九分醉意,气喘吁吁的嚷嚷。
这些人里,就算他酒喝的最多,不但喝啤酒,还喝了好些洋酒,脸上到脖子布满了鲜红色的唇印,丑态毕露的样子,哪像是丧人胆魄的顶级杀手,完全就是街边小混混所为。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敲门,这些人玩的太嗨充耳不闻,直到门板都快被人拍通了,一名女子道:“老板们,有人敲门。”
“管tnd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没空开门。”酒糟鼻子霸气使然。
然而敲门的人也颇有耐心,不开门就不停的敲,6人终于忍耐不住,麻子脸把门打开,不分青红皂白的喝骂:“小兔崽子,你爷爷们正开心呢,搅什么局?”
来的人是酒店服务生,被骂也不敢还口,低声下气道:“周围住客投诉说,你们这太吵了,咱们玩的时候声音能不能轻点?”
“轻你大爷,老子一样花了钱,想咋样就咋样,谁tnd不服气,让他到我面前来说。”
年轻人道:“我也就是个打工仔,是经理让我来找几位的,麻烦几位大哥体谅下。”
说话已经卑微到骨子里,按理说就算混的真好,起码双拳不打笑脸人,这点面子是要给的,然而这位杀神根本没点觉悟,忽然抬手,啪的一声脆响,年轻服务生脸上便多出了一旦暗红色的巴掌印。
他也没料到对方会抽嘴巴,捂着脸愣住了。
“叫你走、听见没?”麻子脸抬脚又踹了对方一下,嘴里不停骂骂咧咧,其余5人也不劝,围在门口看热闹。
年轻人受了委屈也不敢分辨,狼狈的离开,关上门酒糟鼻子道:“这小王八蛋回去肯定叫人来,你们4个先走。”说罢,从皮夹里掏了一沓钱,递给一名妇女。
等4人离开,麻子脸道:“我最恨的,就是这种人,再敢来、打不死他的。”
“再来就不是他了,肯定是酒店的保安,咱们又得硬刚黑社会了。”
说话时酒糟鼻子满脸兴奋,似乎迫不及待要出手,那幼稚的语气和表情,就像一个心智毫不成熟、刚看完古惑仔、崇拜陈浩南到极点的初中生。
我是觉得无厘头,这6个人哪像什么杀神,分明就是盘踞在小学周围,收钱抢皮带的小痞子,陆华生好歹也是“流氓之后”,就被这种人吓得躲了起来?也太没出息了。
果然酒店的门又被敲响,还是麻子脸开的门,这次来的不是服务生,而是5名身穿黑西服、身材高大的酒店保安,这5人不由分说,径直入屋,麻子脸油滑地笑道:“哟哟哟,什么意思啊?跟我们摆谱呢。”
接着,一名40多岁中年男子步履稳健走了进来道:“我是酒店的大堂经理,姓马。”
“我管你姓马还是姓驴,带这些人来啥意思?”
面对挑衅,马经理镇定的道:“几位,我们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请你们不要影响别的住客,换位思考一下……”
“换什么玩意儿、思什么考?老子就喜欢这么玩、老子就是嗓门大,你管个屁呢。”麻子脸喊得山响。
一名保安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他嗤笑一声道:“跟你们这些狗腿子,有什么好话可说,趁爷爷还没生气,赶紧滚蛋,否则可走不了了。”
麻子脸嚣张到了极点,我都气的七窍生烟,更别说被侮辱的酒店工作人员,都是年轻人,没谁愿意忍气吞声,保安道:“如果你们不听劝,只能请你们走了。”
“老子的钱没用完,就别指望我走,傻B。”
保安脾气上来,抽出橡皮棍道:“你再说一个脏字我听听。”
“唰”的一声轻响,我压根没看清,麻子脸的左手多出一张纸牌,接着,橡皮棍居然从中断成两截,其中一截掉落在地。
他居然能用纸牌切断厚实的橡胶制品,而且刚才一下出手快得异乎寻常,我根本看不清楚,于是小声问藏身客道:“你有没有看清他出手的过程?”
“没有,简直就是无影手。”藏身客悄声回应。
保安也是惊得目瞪口呆,麻子脸冷笑道:“你这橡皮棍子不大顶用啊。”
说罢手指轻轻一抖,纸牌再度消失,然而空中却有一道蓝光闪过,保安只觉头顶心微风轻动,随即,那张纸牌深深嵌入对面的墙壁上,再看保安头顶,被剃出一道长条形光顶。
这两下出手,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也叫人鬼皆惊,如果准头稍微下调一点,就切入脑门了,所有保安被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马经理见势不妙道:“快走。”
“慢着,我让你们走了?都给我站好。”麻子脸厉声道。
6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直挺挺站好。
“妈的,老子正玩的开心,硬生生被你们这帮孙子搅和了,信不信我立马就能把你们的脖子划开?”
他的面色狰狞、口沫横飞的说道。
酒店经理嘴皮子直哆嗦道:“几、几位,千万别生气,我、我们、这就走。”
“你们tnd来的容易,走可就难了。”
麻子脸依旧不依不饶,另五人依旧是只看热闹不吭声。
“对不起,我给六位大哥赔礼了,求大哥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保安也怂了,貌似队长的人出言道歉。
“管你们怎么说,总之站着进来、就别再想站着出去,除非……”
他双手插腰、两腿叉开道:“看我这姿势,你们应该知道怎么走了?”
我气的热血一阵上涌,就想出去打抱不平,却被藏身客一把拉住道:“这些人手底下真有些功夫,不能贸然现身。”
酒店方六人虽然倍感屈辱,可敢怒不敢言,由经理带头,四肢伏地从他的胯下钻了出去。
关上门 6人同时笑出了声,长相最年轻一人道:“4哥,你这B可装的可过瘾了,这几个货非得气死不可。”
“tnd,咱们以前比这帮畜生活的还要惨,好不容易有今天,还像以前那样欺负老子、门都没有。”
酒糟鼻子举起啤酒道:“再说一遍咱们的口号。”
六人齐声道:“S遍天下最漂亮的N M、欺负世上最粗鲁的爷们儿。”看他们表情,热血沸腾到了极点,就像是将要上战场的士兵。
一番热血后 六人暂时冷静下来,麻子脸道:“刚才没玩过瘾,得继续,否则晚上憋的睡不着觉。”
酒糟鼻道:“玩呗,反正钱也花不完,不好好开心、对不起祖宗。”
说罢,他从角落里取出一个皮箱,打开后里面装满了百元面额的钞票,估计至少有四五十万现金,这可是一笔巨款,他们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着。
酒糟鼻子数出五沓钱揣在身上道:“继续咱们的猎艳之旅。”
六人随后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藏身客道:“他们离开酒店了。”
走出柜子,我走去墙边检查飞牌,用手指轻轻一碰,便能确定的确是纸牌。
纸做的牌,能切断比自身硬度强得多的物体,是因为速度快到极致,甚至超越人体所能达到的极限。
所以,这六人虽然外表粗鲁,但确有本领。
“幸亏来打探消息,否则要吃大亏。”我心有余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