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很贱地抖动两条腿,跟着巴掌声打拍子,嘴里还发出怪声音。
丁二停下手:“唐宝,史哥说他愿意做狗。”
唐宝翻翻眼,抠抠耳朵。
“你说什么?”
丁二马上明白过来,忙谄笑,“宝哥,狗屎说他认怂,愿意做宝哥的一条忠狗。”
“可我没听清啊,大声点。”
苟史竟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宝哥哥,我服了还不行嘛,我愿意做你的忠狗……我对天发誓。”
他要不哭,丁二他们也要哭。
身强体壮的苟史被收拾成一滩烂泥,除了唐宝能这么狠,别人谁敢?
“嗯,很乖嘛,来,给你服点跌打损伤药。”
唐宝捏着他的下巴,弹进一颗小丸。
小丸入口腥臭咸酸,苟史恶心的要吐,脸上挨了一巴掌,咕咚咽下肚。
丁二鸡贼,见唐宝走过去,忙说:“我们,呃,没伤着,好的很。”
唐宝狞笑:“张嘴!”
丁二见躲不掉,只得一口吞了,还张嘴给唐宝看。
其他三人也都吞下小丸。
“这就好,不用我动手。咱是文明人,不喜欢动手动脚的。”
几人眼泪都下来了,这还不喜欢动手,再动手我们就残废了。
“刚才给你们撒了狗粮,尝出滋味没有?”
几人都摇头。
唐宝贱笑:“其实是哥根据我祖传秘方调制出来的,学名叫断肠散。”
几个人目瞪狗呆。
“断肠散?!”
“嗯,不过我稍微改了下配方,也改了个名字,叫狗粮。滋味不错吧?”
五个家伙瘫软在地上哇哇呕吐,吐的昏天黑地,也没能把药丸吐出来。
“放心吧,哥的配方很厉害的,不会断肠。可你们要是没我的解药,会死的很惨。”
五人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断肠散改狗粮,你丫就是个学渣,谁知道你改的对不对?
丁二蹿起来就往马路上跑,其余几人也跟他一样,在马路上狂奔。
苟史最惨,被打成猪头,浑身软绵无力。
从地上挣扎爬起来,歪歪倒倒追过去。
待他跑上马路,丁二几人已经拦下出租车绝尘而去。
医院急诊室,一连四个学生要求洗胃。
值班医生带着一帮护士急匆匆赶到,手忙脚乱地给他们灌洗胃水。
苟史是最后一个赶到,看他那虚弱无力的样子,医生忙把他推进救护室吸氧急救。
几个人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直到天亮才安排他们住院观察。
这一夜,唐宝睡的踏实,连个梦都没做。
一直睡到快八点,老大叫他第三遍,他才慌慌张张地抹把脸去教室。
今天是几门主科考试,关乎着综合分成绩。
高诗诗走过他课桌,丢下两个馒头。
铃声刚响,离老师发卷子还有几分钟。
唐宝三口两口吃了馒头,发现塑料袋里还夹了张字条,展开来看。
“好好考,你行的!”
唐宝心里暖暖的,多好的妹子,如果能与之偕老,那该多美好!
可拿到卷子,他就哭了。
自己有多渣,拿起考卷才知道。
瞟向前几排的高诗诗,她已经奋笔疾书。
可当他看向她时,眼前竟清晰无比地看到她所写的答案。
阿西吧,哥是有猫儿眼的呀!
此时不用,还等着挂科?
虽然这猫儿眼有点坑,并非网文小说的透视黄金瞳。
可看芝麻大的小字还是很清晰滴。
上午两科,下午三科。
紧张的连放屁都得找机会,免得当堂被人骂。
吃过晚饭,哥仨讨论答题对错。
唯有唐宝什么话都不说,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老四肯定考砸了,你们小声点。”
“唉,也是,整天打工,哪有时间看书。”
“老四艳福不浅呢,好几次我看到高诗诗给他补课呢。”
“我就纳闷,高诗诗对谁都不远不近,唯独对咱们老四青眼相加,搞不懂。”
“嘘~看书看书,明天还有几科呢。”
唐宝没想到,胡小曼会给他打电话。
早晨正睡的迷糊,手机就响起来,约他在背街的一家茶馆见面。
到了那家茶馆小包,胡小曼给他倒上茶。
“姐,什么事这么急?”
胡小曼有点忸怩:“我,呵呵~我……跟男友吹了。”
阿西吧,你跟男友吹了,也要告诉我?
见唐宝这副表情,胡小曼脸红,手指头在桌子上划着茶水。
“我不想跟他呆在一起,没意思……真的。”
呃~这算是表白吗?
“别误会,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下,想来想去,就你最合适。”
“你不会是想哭吧?”
一想到那天她号淘大哭,唐宝就又是期待,又是纠结。
“没啊,你看我像要哭的样子吗?”
胡小曼撅起嘴巴作萌萌哒状。
唐宝有点眼晕。
“说实话,小曼姐你谈不上可爱,也不萌呀,干嘛非得学人家网红呢。”
胡小曼眉头微微皱皱。
“你就不能说点我喜欢听的?”
唐宝尬笑:“我这人有点二,说话不经大脑,你就当我是放屁。”
这话题没法再进行下去了。
胡小曼喝茶,脸上再也没有舒心的微笑。
唐宝干咳了下,“呃~其实你不用学人家老宝强颜欢笑,做个正常人就挺好啊。”
胡小曼脸皮抽搐了下,最终被职业性的微笑代替。
“你确实很二,不过我真得感谢你那天帮了我大忙。”
两人再也无话可说,气氛沉闷下来。
胡小曼忽然抬眼问:“有妹子追你吗?”
唐宝嘿嘿笑:“我是个矮穷挫丑,谁会追我?”
“万一有人想追呢?”
“别逗了。说说我的糗事,上小学,我被老师叫去挨训,原来收到我写纸条的女同学哭着转学了。”
胡小曼咯咯直笑。
唐宝跟着傻笑。
胡小曼止住笑。
“好吧,你确实够惨的。上次你问我捐款的事,我留意了下,账目上没有与福利院资金往来的记录。”
“哦,”唐宝只是笑笑,“我早料到会是这样。”
“你不是想故意找茬吧?你只是个学生,跟他们有权有势的人较什么劲。”
“难道你就能忍受他们的欺凌?”
胡小曼眼光投向窗外,喃喃着。
“那又能怎样?现在生意这么难做,没办法。毕院长还说让我学人家下跪服务呢。”
忽然想起什么,说:“最近毕院长不太对劲,一连来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