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替本王出头吗?
北冥曜微微侧目,透过面纱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满是红疤,不算好看,甚至有些渗人。
一丝浅淡愉悦划过心头,微微动荡了下。
好似船只划过水面,留下的水浪波纹,很快便毫无踪迹。
他敛起视线,准备结束这场闹剧:“这事由我而起——”
脚尖骤然一疼。
话音戛然而止。
北冥曜脚尖被踩住,耳边传来女子冷声提醒:“别瞎出头,保你不死。”
脚尖的疼痛,顿时被心里的好奇代替了。
就她?
一个不受宠的嫡女?
想保住废掉刘总兵命根子的罪魁祸首?
北冥曜压下好笑,用力把被踩麻的脚尖拔出来,后退两步,彻底冷眼旁观。
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都退下。”
楚朝歌斜着眼梢,递给门口的护卫们一个冷冽如冰的眼神。
护卫们心里纠结极了。
相爷让他们看着犯人,小姐让他们退下。
按理说该听相爷的,但是小姐……好像不一样了,他们仿佛看见了夫人的身影……
护卫们内心挣扎半天,退到院子中央。
退了,但没完全退。
刘氏看见楚朝歌如此轻而易举的调遣相府护卫,顿时气急攻心:“你反了,都反了!连相爷的话都敢忤逆!楚朝歌,相府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胳膊肘往外拐!你是不是跟着护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啊!”
她口不择言,往死里抹黑楚朝歌。
楚朝歌没生气,但没人喜欢听这种话。
她转身子,二话没说,上前反手给她两巴掌。
抽的她满嘴流血,牙齿都掉了一个。
孟太医嘴巴微张,看傻眼了。
直到楚轻露尖叫着冲过去:“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楚朝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拽。
跟拎小鸡一样,简单利落,完全不给她靠近的机会。
楚轻露被扯着头发,发狂的尖叫:“楚朝歌……贱人,快来人啊,救命啊咳咳咳——”
她一大喊,气就呛她肺管子。
护卫们动了动脚,又收了回去。
架在内斗,他们还是不要参合了,等相爷回来就好了!
楚朝歌拽着她的头发,摁在桌子上,砰砰撞了两下:“故意推我落水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成天往我面前凑,你贱不贱呐?”
楚轻露身子娇弱,撞了两下眼前就发黑了。
楚朝歌把她往旁边椅子上一扔,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有些事,我就再说一遍,我楚朝歌既是相府嫡女,又接了后宅掌权的印章,便有绝对的权利处置后宅不懂规矩的妻妾。谁要敢不懂规矩,多废话……”
她没说完,从斗篷后面抽出一把鞭子。
鞭子并非皮鞭,而是寒光凛凛的铁鞭!
只见,她朝旁边桌子,由下往上一甩。
啪——
一鞭子下去,将桌子从中间击成两半。
“有如此桌!”
楚朝歌眼尾泛着寒光,轻轻抖了抖铁鞭。
她将鞭子收起,挂在后腰,用斗篷遮住,红衣曳地,宛若盛开的玫瑰,带着尖锐的刺,扎人的很!
护卫们“咕嘟”吞了吞口水,冷汗顺着额角流淌下来。
嫡小姐当真不再是以前的傻姑娘了!
竟然生出了夫人在世的几分风华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