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男人低哑而冷酷的嗓音,即便已经刻意压盖了,还是压不住那股子残暴。
楚朝歌倏地扭头,看向说话的“夜殇”,狐疑地眯起眼睛。
“你是什么人?”
刘总兵斜着眼,看向插嘴的蓝袍男人,第一眼觉得这蓝袍有些眼熟,但没认出来。
楚槐安瞥了眼,心里恨着夜殇呢,冷哼道:“这是我那亡妻留给朝歌的贴身护卫,没学过什么规矩,刘总兵你可不要介意啊。”
嘴里这么说,但是那语气和神情,都仿佛在说“这种没规矩的下人,就缺人教训!”
都是一路货色,刘总兵哪能看不懂?
只见,他掸了掸衣摆,站起身:“既然不懂规矩,那就学学规矩。”
“哦?”
男人鼻尖发出一声气音,缓缓地抬眼,冷幽幽的眼神,却好似两道冰刃。
那是一种凶残而暴戾的气息!
冷意自尾椎骨升起,刘总兵直接想起摄政王,顿时变脸:“你你你……”
楚朝歌自然察觉出了端倪。
但她没往被北冥曜身上想,以为是他拍了白痕以外的暗卫,又来故意刁难她。
“刘总兵千万别跟我的贴身护卫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她边说边扭头,朝着夜殇道:“谁叫你来这的?这里都是主子说话的地方,不分尊卑,你想上天啊?”
责备语气,不悦的眼神,面帘下却是幸灾乐祸的笑脸。
北冥曜看的心头一闷。
这女人怕不是猜出是他了?
所以在这故意阴阳怪气他?
到底没忘记现在假扮夜殇,他压下心底的不爽,打算顺坡下驴,出去等她。
然鹅。
他一转身,后面传来一道怒喝
“给本官站住!”
刘总兵从那一瞬间的惊慌回了神,心里发出几道冷笑。
他怕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个听楚朝歌训斥的奴才是摄政王!
北冥曜岂是那种,你叫本王站住,本王就站住的人?
他根本没鸟刘总兵,继续走他的,步调都没乱一下。
刘总兵面色微黑,怒瞪楚朝歌:“看来,你的护卫的确要好好教教规矩了!”
“啊,总兵……朝歌不会……”
楚朝歌嘴巴微张,满眼惶恐不安。
听见她的声音,北冥曜回头瞥了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火蹭的烧到眉毛了。
——“打起来!打起来!看你们俩谁厉害!”
都能根据她嘴型脑补出她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了。
北冥曜嘶了一声,顿在原地。
刘总兵一甩袍子,转身,就见他在那站着。
“现在知道错了?迟了!”
他沉下脸,运转内力,快步冲去。
气势汹汹的样子,尽显威风。
北冥曜单手负背而立,凉凉的眼神,落在他四肢上。
正在思考废他的手,还是废他的脚。
不管是手还是脚,养不好,总是会耽误他办朝廷的事。
那就废,养养能好,不耽误事的……
他挑起一边眉毛,殷红的唇勾起一抹诡异地笑。
刘总兵一掌袭来,带着强劲的内力。
说时迟那时快!
男人微微侧身,猛地出脚。
这一脚又快又狠!
踹在对方下腹,直接将人踹飞。
砰地一声!
砸在楚槐安另一边的主位,将椅子直接砸的四分五裂。
刘总兵摔得四脚朝天,满脸痛处的捂住下腹:“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