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小王爷喊得。
夙儿和阿黎都噤声了。
白痕并未察觉到不妥,甚至抬头:“小王爷是何时来王府的?”
这话问的。
夙儿都有点怀疑人生了,他扭头:“你们家……这么随便的吗?”
阿黎到底是孩子,也不能理解白痕的脑回路。
但她想了想,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我知道啦,父王娶了干娘,你不就是王府小王爷了嘛?白痕真是聪明呢!”
她说着,牵起夙儿的小手,“白痕肯定是无心的,你就不要让他赔灯笼了,我们回房间重新做个吧!”
夙儿:“……”
你家白痕懵逼的样子,可不像聪明!
但他啥也没说,跟阿黎屁跑了。
白痕蹲在原地,整个风中凌乱。
父王娶了干娘?
刚刚那孩子是楚朝歌儿砸?
他称呼楚朝歌儿子小王爷?
救命——
白痕恨不得把自己头发一根根揪下来,怎么会犯这么离谱的错!
今天一天,注定白痕要emo了。
*
下午暖阳已退,寒意上升。
街上隐隐约约有许多传言流出,从一个两个闲说,到最后热烈的讨论。
离开酒楼之后,楚朝歌闲散的在各大药材铺里观察了一下午的行情。
此时,她正在京城里有名的“佰草埔”里,靠在一旁药架,听着老板介绍。
这些药材对她而言都很普通,但却是普通人经常用得到的。
楚朝歌捻着一根有散瘀消肿作用的莎草:“这些怎么卖的?”
老板见她进来半响也不说买啥,倒是问东问西,就有些不耐烦了:“都是那个价位呗。”他转身,立马去迎新进来的客人,“客官需要些什么?咱们店里的药材都是最新鲜的!”
楚朝歌面色平静,转身看别的药材。
夜殇却看的冒火,扭头就喊:“你什么态度?”
老板瞥见他手里的佩剑,露出虚伪的假笑:“这位客官,我们佰草埔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摆地摊给人看的。你挑,挑中了,我马上给你包起来!”
老油条子,能说会道。
夜殇嘴笨,黑着脸扭头。
本想让楚朝歌去怼人,就见她仰着头,从左往右的去看那些柜门上药材的名称。
从第一家店,她就这么看,看了有五家店铺了!
夜殇注意力忽然就歪了,靠近她:“你看了那么多,都记住了?”
楚朝歌抱着胳膊,一边看一边回:“你猜。”
夜殇:“……不说拉倒。”
她身上有哪些事能猜得准的?
楚朝歌安静的把所有药材过了一遍,打了个响指:“还是有的赚滴!”
赚?
夜殇:“你要开药铺吗?
楚朝歌:“是也不是。”
她转身,兴致不错的往外走。
脚步还没跨出门槛,就听见里面传来老板震惊的嗓门,“什么?进入摄政王府的红衣女子是楚朝歌那个荡妇?”
传谣的客官连连点头,“消息确凿!楚朝歌前段时间出现,可不就是披着红色斗篷吗?还有那个护卫也是摄政王府派出来,保护楚朝歌的!”
老板嫌弃脸:“啧啧楚朝歌这个荡妇,未婚生子,肮脏的要命,摄政王瞎了眼了?居然看上她?”
楚朝歌:“……”
这脚是迈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