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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歌和夜殇都没发现这句话有啥不对。
两人上了二楼，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只是刚坐下，后面那桌客人便道：“这都说了好几天了，也不换个花样……不过，也不知道那位离开摄政王府的红衣女子究竟是何人，竟能得到摄政……”
话未说完，便听说书人又道：“那王爷身材高大威猛，相貌俊美，人称第一美男子，可他偏偏身患隐疾，不能人道……惨之又惨呐！”
后桌客人猛地起身，高喊：“说得好！”
楚朝歌：“……”
夜殇：“……”
这突如其来的对号入座是怎么回事？
“你小点声！什么不能人道，他们这么编排摄政王……就不怕掉脑袋吗？”后座客人的同桌是个拼桌的，想吃瓜又胆小，生怕被这个咋咋呼呼的同桌连累。
客人嘁了声，坐下剥了个花生米，“一看你就是来京城不久，不晓得咱们京城的陈年旧事！”
拼桌的伸长脑袋：“什么旧事啊？”
楚朝歌和夜殇也竖起了耳朵。
客人嚼着花生米，哼道：“就说摄政王不能人道这事，那是整个京城众多周知的事儿。当年他与东篱国威远将军大战一举得胜，一度成为新帝热门人选。京城多少王孙贵族将倾城佳人送去摄政王府讨好他？少说也送了一百多个美人，结果……”
“到底怎么着了？别卖关子了！”
“全死了。”
“什么？就因为他不……就杀了一百多个美人儿？”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光看不能做啊？干脆杀了泄愤！”
夜殇听得拳头都硬了，恨不得转身打爆这个人的狗头。
偏偏对面的楚朝歌满脸同情的看着他，搞得好像不能人道的是他一样。
夜殇呼吸一滞：“这是污蔑，谣言——”
“小姐！”
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
两人一扭头，就看见一个身穿水墨色衣，面色白净的青年，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卷起的书卷，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
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老三就知道自己没认错人，拉凳子坐下：“小姐这身打扮，小人差点没认出来。”
他声音是那种流里流气的，跟那张白净书生的脸，反差极大。
楚朝歌收回视线，啧了声，“你收拾干净，还挺像个人的。”
老三挠着头，嘿嘿傻笑：“承蒙小姐不嫌，小人才有今日。”
“你是那乞丐？”
夜殇猛地反应过来。
老三斜着眼梢，纠正道：“咱俩都是小姐的手下，平起平坐的！”
夜殇抿唇，懒得跟他打嘴仗。
楚朝歌指尖在桌面敲了敲：“说正事，怎么样了？”
老三神色一正，将手里的书卷递给过去，“这是我这段时日统计的。”
楚朝歌接过书卷，翻开第一页，扬了扬眉。
夜殇瞥见她的反应，视线不由得落在那张书卷上。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第一行就是：贾知府与夫人的妹妹私通，夫人与管家儿子有染。
让他震惊远不止这些。
就听，楚朝歌指尖点了点，理所当然道：“京城知府油水应该挺大的，五千两不算多吧？至于夫人……三千两就好。”
夜殇瞠目结舌：“你，你真要干这个？这是讹诈！”
“我从来不讹诈。”
楚朝歌头也没抬的回完，又点了点妹妹和儿子：“这两个，各敲诈一千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