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气,想起一件事:“本王记得,还欠你一个要求,不如内功心法——”
“不行!”
楚朝歌立马打断他,语气都忘记掩饰。
她要是想用第三个要求,何必在这浪费半天嘴皮子?
北冥曜嗤笑一声,故意刻薄的刁难道:“你这女人好生贪心,既想问本王要内功心法,又不想使第三个要求。那你倒说说,本王凭什么给你?”
啊这……
凭我脸皮行不?
当然不。
楚朝歌有个习惯,想事会不自觉咬住下唇。
北冥曜又不自觉盯着看,感觉那唇瓣都快都咬出血了。
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松开唇瓣,一甩袖口,掩面哭泣:“唔……民女不是为了自己!民女是听说东篱国屡屡进犯北冥国边关,民女虽是女子,但也想替北冥国出一份力!学会武功,参加武神坛比赛……精忠报国!”
她猛地抬头,眼神坚定,满是热血。
到底是当过将军的人,这种爱国气势,信手拈来!
“……”
北冥曜相信自己没看错,这女人抬手之前掐了一把大腿根。
不过,武神坛……有意思。
北冥曜眼底掠过一丝玩味,似笑非笑地开口:“本王竟没想到楚小姐还怀了一腔报国的热血啊。”
并不知自己如同裸奔的楚朝歌高抬下巴,还在演:“嗯!摄政王是民女心里的神!以前总听人夸赞您又打胜仗了,民女……民女心中向往……如今想通了,就想试试……”
她绞着手指,紧张、局促又期待。
北冥曜:“……”
如果不是她面纱下那快撇到耳后根的嘴角,他都快信了!
他垂下眼睑,抬起右手,手掌朝下,两指并拢,朝她勾了勾。
楚朝歌低眉顺眼的走过去,忽地下巴一凉,被捏住了。
她细微地皱了下眉,忍住避开的冲动,顺势抬眸,“摄政王……王~”
声音嗲的转弯,不信他不恶心!
北冥曜没说话,惩罚式的收紧手指,将指尖下巴掐的泛白。
楚朝歌拧起眉,反倒一声没吭。
北冥曜顿感无趣,手指轻轻下滑,握住她的脖颈,“不怕本王杀了你?”
楚朝歌忽地笑了,轻浮的道:“王爷……您可舍不得杀我。”
听见自称变了。
北冥曜心情不错地扬了扬眉。
他缓缓俯下身,近乎亲昵的与她面颊相贴,嗓音轻柔却不怀好意:“内功心法,本王给你。本王很想看你站在武神坛上的样子,不过……”
他微微侧目,余光与她眼神相对,“下届武神坛守擂人的是你未婚夫。本王先祝你旗开得胜,拿得头筹。”
这傻狗有病吧?不知道自己长得引人犯罪吗?
楚朝歌斜眼睨着他那看不见毛孔的面颊,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北冥曜握着她的脖颈,那吞咽的动作,在他掌心格外明显。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甩开手,转过身子:“夜殇,带她去练功房。”
夜殇如梦惊醒。
刚刚王爷低头,他还以为……是他想多了!
夜殇擦了把冷汗,带着楚朝歌离开。
白痕也是差不多的心理历程。
后面听见王爷是为了让楚朝歌跟她未婚夫打擂才这样,他高高悬起的心,又放下了。
等等、
守擂人是楚朝歌未婚夫?
“刘总兵……是楚朝歌未婚夫?”
白痕双目微睁,音调直转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