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
夜殇彻底憋不住了,抱着肚子,蹲着笑。
他真是太佩服楚朝歌了,脸皮比城墙还厚。
偏偏她的话前后还不冲突,白痕吃瘪吃定了!
护卫们都低着头,肩膀耸动,憋得脸疼。
白痕脸色发青,一口老血梗在嗓子眼,上不去下来不来。
他看着笑的快坐在地上的夜殇,气得要命:“还笑!”
“没,我没笑……”
夜殇起身,捂住嘴,肩膀却止不住耸动。
白痕快自闭了。
早知道这女人这么无耻,刚刚就一手刀砍晕她了!
对啊,他刚刚怎么没砍晕她?
白痕肠子都悔青了。
少倾。
北冥曜又恢复了雷打不动的冰山,昳丽的眼眸,睨着把“屁”挂在嘴边的女人,低沉的问:“这么晚来王府,有事?”
楚朝歌美眸轻眨,娇滴滴的声音:“摄政王,这么多人,民女怎么好意思说呢……”
她故意觑了白痕一眼,膈应他。
白痕是被膈应到了。
但在摄政王面前,他谨记职责,不敢逾越半分。
“都退下。”
男人声音低哑而冷酷,在这里代表着绝对的权利。
除了白痕和夜殇,其他护卫都走了。
“说吧。”
北冥曜没把她暧昧的语气当真,只是盯着她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女子咬了下唇,微微翘起的红唇,盯久了,居然觉得那唇瓣娇艳欲滴,很软弹的样子。
等等、他在干什么?
他不但用能力去窥探她的唇语,还在那欣赏人家的红唇?
北冥曜猛地移开视线,舌尖抵了下腮肉,嘴里发出一声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方谬的呵笑。
这动作任何人换个人来做,就是油腻!
偏偏在这张精细描画的脸上,竟然该死的风流不羁。
漂亮的人和东西,谁不喜欢看呢?
但楚朝歌很清楚,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
她压下那短暂的心跳,矫揉造作的开口:“摄政王不是让夜殇告诉民女,想要内功心法的话,就亲自来找您吗?”
该服软的时候,半点不差。
北冥曜都被她的脸皮惊到了。
他后退半步,粗糙的打量了她一眼,“你不是练武的料子。”
——“瞎吧!”
楚朝歌嘴巴差点气歪了。
这身体虽然没星际的健康,但这段时间的锻炼,体能至少恢复大半!
怎么就不是练武的料子了!
——“又瞎!又狗!又小气!”
北冥曜:“……”
他真不想看她在嘀咕什么,但是见她瞪着大眼睛,不服气,还一声不吭,分明就是在骂他。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除了狗和小气,他又多了一个瞎!
北冥曜觉得自己越来越能忍了,尤其是在认识楚朝歌以后。
这要是搁以前,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他砍得!
他抿起殷红的唇瓣,不但没有发火,还露出一个潋滟的笑容:“楚大夫觉得本王说的不对吗?”
楚朝歌满眼笑容:“王爷说的对……民女不是那块料。”
——“对你大爷!你个狗瞎子!
北冥曜:“……真话?”
楚朝歌:“当然!”
——“狗瞎子!”
北冥曜:“……”
忍字头上一把刀,果然还是想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