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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书房。
夜殇一回来就把楚朝歌做的事叙述了一遍。
虽然他没有看到结尾如何,但已经没差别了!
刘氏挨打,丫鬟婆子被揍,还有那群吓瘫在地姨娘们。
“属下真没见过,女人打架居然那么凶残,拽衣服,薅头发,抠脸……不过,最让属下佩服的是楚小姐,脱了鞋把刘氏的脸都打烂了!真是精彩啊!”夜殇一脸回味的表情,忍不住鼓了鼓掌。
北冥曜不为所动的合上刚批好的奏折,随手拿起新的奏折,翻开。
夜殇见他不感兴趣,识趣的闭嘴。
北冥曜余光扫了眼,带着一丝丝疑惑,很快又压了下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夜殇安静如鸡。
啪!
北冥曜忽地合上奏折,殷红的唇瓣紧抿,嘴角往下垂:“没了?”
低沉的嗓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夜殇:“……”什么没了?
他呆滞了两秒,想起之前自己的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啊,我没看完打架……”
北冥曜随手拿起一本看过不知多少遍的兵法,冷冷地打断他:“白痕把你换回来,那女人没跳脚?”
夜殇:“呃……她挺好说话的。”
北冥曜:“……”
那女人跟好说话沾边?
指不定怎么在心里骂本王呢!
思及此,他仿佛看见了那张红唇蹦出的“小气吧啦的狗东西!”
手里的兵书忽然就看不下去了。
早知道就不让白痕去了,显得本王很小气似的!
北冥曜越想越烦躁,脱口便道:“把白痕换回来。”
夜殇:“……啊?”
“……”
北冥曜无语一瞬,改口:“滚出去!”
“是!”
夜殇跑的贼快,满脑子都是“王爷变得更加阴晴不定、残酷暴戾了!”
书房里片刻的沉默。
北冥曜竖起双眉,心头暴戾,烦躁的要命。
这两年来他情绪波动已经受到了控制,偏偏近期反复产生波动,这并非是好兆头……
相府。
楚槐安早朝回来,听说楚朝歌大闹后宅一事,气得差点吐血。
“呜呜……老爷,你要给妾身做主啊……她这么一闹,相府上下以后还有谁听妾身的安排?呜呜……”刘氏脸肿成了猪头,伤口还在冒血水,怪渗人的。
楚槐安看了一眼就窒息了,他又气又怒,又忍不住责怪刘氏:“我早就跟你说过,忍一忍忍一忍!等她嫁去总兵府,刘总兵武功高强,还治不了她这个贱丫头?你看你把你自己搞成什么鬼样子了!”
刘氏哭的更凶了,眼泪冲洗脸颊,疼得直抽抽。
楚轻露忍不住帮腔:“爹,您别再怪娘了,还不是楚朝歌的错!娘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今天这一出,得亏我不在,大姐又卧病在床,要不然……我们……咳咳咳……”
她也哭了,但因为掉水里的病根,导致她情绪激动就咳嗽。
越咳嗽越激动,越激动越咳嗽。
总之一个惨字。
看见自己宠爱的妻女都因为楚朝歌变成这幅样子,楚槐安眼里的恨意更深了。
他咬着牙,坚持道:“再忍一忍!这段时间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还有两三个月,你们都等不了吗?”
随后,他话音一缓,搂住楚轻露肩膀:“你姐姐现在腿差不多废了,宸王那边……过几日除夕皇宫会办一个大宴,爹带你去见识见识。”
楚轻露面露欢喜:“真的吗?”
楚槐安拍了拍她肩膀:“好好准备。”
刘氏一听见小女儿有机会接触官宦子弟,顿时又不闹腾了。
以至于楚朝歌定定心心在房里等到傍晚,也没等到来找茬的。
她手支下巴,忽然想起夜殇的话。
北冥曜让她自己去找他要内功心法。
反正张口要,他不给,她又不吃亏!
楚朝歌醍醐灌顶,起身就往外走。
跟在后面的白痕脸色越来越黑:“……”
哪个良家妇女大晚上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