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敢,请摄政王赎罪!一切全听摄政王安排!”刘总兵吓得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脑门都磕破皮了,可见心底恐慌的一批。
真该让那个女人来看看他这怂样!
让她也回去洗眼睛!
北冥曜如是想着,按下心头波涛翻涌的杀意,冷冷道:“起来吧。”
刘总兵谢恩起身,擦了擦冷汗,却因为跪久了,僵硬的一个趔趄。
“看来是本王让你跪久了。”北冥曜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这话差点没把刘总兵吓得又跪回去!
他连连摆手:“不不不,是卑职疏于训练……”
“刘总兵可不能疏于训练,来年战事本王还要依仗刘总兵呢。”北冥曜语气轻飘飘的,这话听不出是真是假。
可不管是真是假,刘总兵也得有表示,拍着胸膛道:“摄政王放心,以后卑职必定日夜训练!不负摄政王所望!”
北冥曜懒懒地嗯了声,“本王今夜便让手下来监督。”
“……是。”
刘总兵笑的比哭还难看。
这次阅兵差点没把士兵们搞废了,四个时辰(八个小时),停下之后,他们手脚都在发抖,全靠长枪杵在地上,才没有倒地。
只因前方的活阎王还没转身!
副将跪在摄政王面前,正在交代此次阅兵详情。
男人身穿绣着金色云纹的黑袍,长长的披风及地形如峭壁,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偏生他容貌昳丽,精致像精细描画般,摄人心魄。
哪怕他没说话,甚至一副不上心的懒散模样,众人也不觉得烦。
唯一烦的是他们腿软,快站不住了。
终于,男人转过身子,消失在视线里。
士兵们松了口气,再也撑不住了,瘫坐在地上。
然而,有一个人比他们瘫软的还快——刘总兵。
……
白痕跟在摄政王身后,心里还是挺奇怪的。
一直等到回王府,他才忍不住询问:“爷,刘总兵哪里得罪您了吗?”
他刚外出办事回来,就跟去了东陵校场。
北冥曜没搭理他,低头翻阅着他带回来的信件。
白痕安静的等了会,忽然沉下脸:“夜殇真是不像话!竟不在附近保护爷!”
他说罢,转身往外走。
“夜殇去办别的事了。”
北冥曜终于开了尊口,还是没回答白痕第一个问题。
因为刘总兵哪里都没得罪他,得罪他的是楚朝歌。
白痕显然也没想太多。
他皱眉,不赞同道:“爷,夜殇是保护您安全的!”
北冥曜仿若未闻,指了指桌角,让他把那封信递给他。
白痕心情都写在脸上,听话的把信件递过去之后,没憋住,又道:“夜殇去哪了?属下去把他换回来吧。”
北冥曜动作忽然顿住,眼里总算多了点兴趣,不动声色的道:“他在保护相府嫡女。”
“相府嫡女?那个未婚生子声名狼藉的楚朝歌?”白痕眼皮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北冥曜丹凤眼极具风情的尾部微挑,“她可以医治阿黎。”
简单的一句话,说明了夜殇为何在保护楚朝歌。
白痕的脸瞬间就黑了。
一个名声那么差的女人能会什么医术?
别是动了什么歪心思,想要进摄政王府!
北冥曜眼底浮起一抹恶劣的笑,转瞬即逝,仿佛没出现过,便又继续看起信件。
白痕没再说话,而是直接离开房间。
他压着满腔怒意,直奔相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