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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楚朝歌打着这个主意的夜殇，又感动又自责，“楚小姐……”
楚朝歌赶紧打断他。
“那十箱放在哪了？”
“你指名让我送，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放在别处吗？喏，给你置办了一个四合院，有点偏。”
夜殇说着把房契掏出来给她。
楚朝歌眼馋的看着夜殇的脸。
这么聪明又有效率的暗卫，可惜不是她的！
夜殇被看的有些头皮发麻，赶紧起身去收拾房间了。
浑然不觉自己把人吓到的楚朝歌，叹息完，振作起来。
这样有效率的手下，慢慢培养，总会有的！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楚朝歌眼底掠过冷意，转身出门。
刚走出闭月羞花阁的拱门，就看见六个结伴的丫鬟有说有笑迎面走来。
她们像往常一样，敷衍的福了福身子，“七小姐早！”
随后，便要绕过她，往闭月羞花阁里面走。
没错，这六个是相府嫡女所配备的丫鬟。
只不过她们都是刘氏的人，并没把楚朝歌这位嫡女放在眼里。
但是碍于春菊的下场，她们还是打了招呼。
就在她们认为这次会跟以前一样无事的时候。
从未把她们放在眼里的七小姐，轻甩红色斗篷，侧目望去：“本小姐，有让你们走吗？”
慢吞吞的语气，似刀刃般锋利。
丫鬟们吓了一跳，扭头看向除了一张面纱与以往并无异样的七小姐，又松口气。
“七小姐，我们是急着收拾床铺。”
“是啊，七小姐这么早起来，还未用早膳吧？”
“七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带着不以为然的笑。
十分没有奴才的自觉，甚至带着不耐烦。
楚朝歌一点也不意外她们的反应，只是佩服她们的勇气。
她缓步走回去，浅淡的目光随着步伐移动，在刚刚说话的丫鬟脸上掠过。
短暂的沉默。
仿佛一座巨山从天而降的压迫感，缓缓地笼罩在嬉皮笑脸的丫鬟身上。
随着楚朝歌的眼神掠过，她们的笑容变得僵硬，尴尬，慌张。
“别那么紧张……”
楚朝歌双眸染笑，轻轻垂眸，看上去挺好说话的。
就在丫鬟们即将松口气，露出轻松神态的时候。
红衣女子眼神一冷，倏地扬手，反手一甩。
啪！啪！啪！
一巴掌甩过并排站的三个丫鬟脸上。
力道极重，把她们打的一个趔趄！
火辣辣的疼袭来，脸上肿起手指印。
不等她们有所反应，楚朝歌随意地吹了吹手心，声音轻慢：“本小姐以为春菊的下场足够敲打你们了，看来并没有啊。”
她斜眼望去，眼神淡淡的，却如同女王般高高在上，俯视蝼蚁，“你们究竟懂不懂，只要本小姐想，随时能把你们发卖了？包括你们背后的贱婢刘氏。”
本来她们还想着有刘氏撑腰，听见后面一句话吓得变了脸。
刘氏是奴籍，嫡女有权发卖！
丫鬟们顿时瘫软在地。
“七七小姐饶命……”
“七小姐……我们错了……”
“我们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一般被二次发卖的丫鬟，基本没有好下场。
楚朝歌眼尾挂着懒怠，漫不经心抬手：“扶本小姐去看看，刘氏那个贱婢为何没来给本小姐请安。”
丫鬟反应很快，连忙弯腰上前，扶住她胳膊。
丫鬟们擦了擦眼泪，颤颤巍巍跟上，再无一丝怠慢。
……
东陵校场。
刘总兵的副将手提长枪，操练士兵，发出振奋的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