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带给他耻辱的人,他当然不会放过!
只是今日见到楚朝歌这番轻松的姿态,让宸王心头发梗。
他面色阴沉的质问道:“七小姐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退婚,当初又何必死乞白赖巴上本王?还把孩子生父栽赃给本王呢?”
楚槐安眼皮一跳:“宸王息怒!朝歌不是……”
楚朝歌根本没鸟他,机关枪似的扫射道:“宸王年纪轻轻,记性如此不好?当初都是姐姐告诉我,我才误以为是你啊!太后寿宴的时候,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楚朝歌!”
“楚朝歌!”
两人怒吼,都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楚朝歌眨了眨眼,语气挺无辜的:“真相总是让人无法接受,我不该让姐姐在宸王眼里形象受损……真的很抱歉。”
毫无诚意的道歉,跟火上浇油没区别。
宸王满脸阴鸷:“楚朝歌,本王当真是小瞧了你这张嘴!”
只有嘴吗?
楚朝歌垂下长睫,低眉顺眼道:“民女悉心接受批评,努力改正错误。”
定会让你见识到除了这张嘴以外的厉害之处。
她扯了扯唇角,眼底被森寒的冷意覆盖。
前世的仇与恨,今生绝不敢辜负他分毫!
宸王自然不信她的鬼话,自打退婚那天起,他就发现她变的牙尖嘴利,能言善辩!
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单纯能随意拿捏的蠢蛋了!
宸王不再做口舌之战,冷着脸,起身:“楚相爷,今日打扰了,本王改日再来!”
他递给楚槐安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楚槐安心领神会,边弯腰边道:“宸王慢走!”
楚朝歌手扶下巴,对这两只狗暗中交易了什么,还是有些感兴趣的。
所以,她没趁机离开,耐心等了会。
果然,楚槐安直起身子,朝她走来:“朝歌啊!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才回来?这几日也不曾见到我那宝贝外孙,是不是生病了?”
楚朝歌挑了挑指甲盖里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咸不淡的:“怎么?爹爹很想夙儿生病吗?”
气场这种东西,不需要疾言厉色,甚至不需要眼神。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便足以让人感到强烈的压迫感!
而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气质,是刻在骨子里难以改变的!
楚槐安压下内心的惶恐,望着女子戴着的面纱,心里升起一丝怀疑。
“朝歌,在父亲的眼里,你是最好看的,你不用一直戴着面纱,最重要的是做自己。”
“是吗?”
楚朝歌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
她左手支下巴,右手扯掉面纱,轻轻笑起来。
那张满是浓疮疤痕的脸,笑起来,狰狞可怖。
唯有那双眼睛,明艳动人,却沁着凉意。
望着与记忆中交合的脸庞,楚槐安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不停地往上窜,让他头皮发麻:“你的脸……”
“烂了。”
楚朝歌轻描淡写的丢出两个字。
楚槐安悄悄地吐了口气,仿佛在庆幸一般。
楚朝歌很想视而不见,但他的胸膛起伏太过明显,让她很难不留意。
对他的厌恶,在这一刻直达顶点。
下毒,毁容,失身……一桩桩一件件,没有刨祖坟的仇恨,都干不出来!
何况她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楚朝歌耐心用尽,直接起身。
楚槐安却在这时开口,“朝歌,为父给你找了一门亲事,军务处的刘总兵,今年四十有五,这届武神坛的头筹,年纪轻轻颇受摄政王重用,也是来年武神坛的监考官!你嫁给他为正妻,绝不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