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眼底浮起浓郁的杀意,她抱起小团子,缓缓地转过身:“楚轻露,只要你跪下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故意推我落水。”
她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了,却冷得入骨。
楚轻露丝毫没察觉到异样,且歹毒的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荡妇,我要是你,我就带着小野种投……”
砰!
楚朝歌毫无预兆朝着她膝盖踹去,在她跪地之前,又一把薅住她长发,拖着她就往外走。
“啊……小荡妇你干什么?放开我!”
楚轻露疯狂的挣扎,换来的是头皮撕裂般的疼。
楚朝歌根本不理她,目标明确的穿过走廊,绕过假山,走到对面白雪覆盖的荷花池边,一直到枯叶最少没结冰的位置,才停下。
楚轻露猛地反应过来,惊恐的低吼:“楚朝歌……你想干什么,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楚朝歌!我看你敢!”
熟悉的怒吼声,让楚朝歌抬起头,入眼是穿着朝服的楚槐安站对面长廊,朝着她戟指怒目。
八年毒药的生父厚爱,她一定会在未来好好孝敬他!
楚朝歌幽深的目光直视对面,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随后,她拽着楚轻露的长发,像扔垃圾一样把她丢了出去,又巧妙的扯掉她身上那层厚厚的斗篷。
水花四溅,尖叫连连。
楚槐安猛地瞪大双眼,“你这个逆女!”
他怒气冲冲,带着下人绕过假山过来救人。
楚朝歌毫不犹豫的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等到楚轻露救上来以后,楚槐安就带着人怒火滔天的冲去楚朝歌住的闭月羞花阁。
结果,还是扑了一场空!
楚朝歌早就收拾好值钱的东西,带着小团子去了京城第一楼。
不走干嘛?等着渣爹带着护卫收拾她吗?
她从不打没把握的仗,等风波平息再回去。
……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楚朝歌哄睡小团子,靠坐在床头,轻轻攥了攥手指。
不知道超神识空间还能不能打开?
她闭眸,凝聚神识,试图抓住进入超神识的钥匙。
忽地,密密麻麻的细针扎来,把即将进入超神识空间的她狠狠地挤了出来!
楚朝歌使劲甩了甩头,才把那股疼痛甩开。
毒素潜伏四年,给她脑子造成的压迫,阻碍了她与超神识连接。
嘎吱——
房门突然被推开,又迅速关上。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楚朝歌拔出防身匕首,往熟睡的小团子身边靠了靠。
扑通一声!
重物落地的闷响。
“……”
房间里陷入安静。
借着窗户照进的微弱月光,依稀能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喘息声极重,后背重伤,不停的流血,连厚重的披风都浸湿了。
楚朝歌看清情况,第一反应就是把人丢出去,免得惹祸上身。
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
只是,当她弯腰拎起对方的腿,想把人给丢出去的时候,一股盎然的生机笼罩在她周身,竟将她神识强行拽进了她的医疗仓!
“你是什么人?”
男人低哑而冰冷的嗓音,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楚朝歌神识又被这道声音拽了出来,她手里多了纱布、针线、止血粉和一针麻醉剂。
然而,她却来不及多想,因为她的脖子正被人掐在手里,随时能要她的命。
楚朝歌果断改变策略,正经道:“救你的人,我是大夫!”
男人琉璃色的瞳孔闪过幽光,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滑,掐住她下颌骨,冷嗤道:“一个身中剧毒的人说自己是大夫?本王该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