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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进破庙，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冷静下来的男乞丐，心虚的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我就是个乞丐……你放过……”
楚朝歌直接打断了他：“放心，我没打算把你怎么样，不但如此，我还给你送钱呢？”
她颠了颠从地上捡起的两锭银子。
男乞丐没敢轻易相信，这女人偷东西的技术比他还利索，谁知道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楚朝歌也不废话，将两锭银子扔进他怀里：“只要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再给你一千两。”
一千两？
男乞丐吃惊地瞪大双眼，“你，说真的？”
楚朝歌没说话，眼神凉凉的看着他。
男乞丐意识到她的认真，立刻提起胸膛，激动道：“只要我老三知道，您尽管问！”
楚朝歌提起斗篷一角，单膝蹲在他面前，压低声音：“三四年前冬天老街这边有没有出现过一个深受重伤，濒临死亡的乞丐？”
这个模糊的时间段，让人不由得想起相府嫡女被人玷污的丑事！
眼前女子相貌丑陋，可不就……不对，她不傻，还挺精明！
男乞丐甩开脑袋里的驳论，想起了同年发生的另一件事。
他纠结了两秒，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你要说濒临死亡的乞丐，这事你还真是问对人了！就在相府嫡女出事的那年，老街被人血洗，一晚上死了三十多个乞丐！还好我当时藏得紧，不然也没了。”
楚朝歌眉心微微一跳，“官府没管？”
男乞丐嘁了声：“死这么多人，官府哪里敢公开？直接拉去乱葬岗了，那会好像刚过腊八没两天。”
楚朝歌眼尾微扬，满眼都是笑意。
那是她出事后了，看来夙儿亲爹没了。
虽然他可能也是受害者，但她还没大方到去原谅一个侵犯自己的人。
就这样阴阳两隔，对他和她，都是最好的结果！
楚朝歌说话算话，又掏出了一千两银票，递过去。
男乞丐眉开眼笑的伸出手，却在拿到银票的之际，对方手腕一转，避开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
“其实你天赋不错，人也挺机灵，胆子也大。有没有考虑过干一番事业？”
突如其来的夸奖与询问。
男乞丐先是一愣，而后嗤笑道：“你要是不想给这一千两就直说，不用……”
楚朝歌平淡的将银票丢在他膝盖上，缓缓起身：“一千两而已，我不放在眼里。你若愿意跟着我，十万、百万、千万、万万都只是一个数字罢了。”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嚣张狂妄的话。
男乞丐觉得自己应该反驳，结果却怔怔的问：“……为什么选中我？”
楚朝歌大方的摊手：“你发现我们找过来，却没急着离开，而是想要钓个大鱼，这心态很好，我需要这样的人才。”
这是夸奖吧？
男乞丐脸颊滚滚发烫，嘴里忍不住嘀咕：“可我偷你东西，还被你反偷回去了……”
“这代表我比你厉害，并不代表你蠢。”
“……”好有道理！
男乞丐抿着唇，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是对于目前的他，一千两更重要！
楚朝歌倒也没逼他做选择，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想通了来相府找我，我叫楚朝歌。”
便转身离开。
“——！”
男乞丐惊恐地盯着女子离去的背影。
相府？楚朝歌？是他知道的那个吗！
她为何要自报家门？
这绝对是威胁！
……
摄政王府。
夜殇在书房吐槽楚朝歌吐槽了半天。
北冥曜轻轻摩挲血玉扳指，轻而易举的抓住重点：“说这么多，你压根不知道她跟那个乞丐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