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差点把人听笑了。
楚朝歌脚步一顿,戏谑地回眸,故意刺激她:“庶女就该有庶女的觉悟,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东西。”
楚轻芸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目眦尽裂的嘶吼:“你是嫡女又如何?还不是声名狼藉人尽可夫的荡妇!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底下,让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楚朝歌眼尾上挑,语气嚣张的道:“放心,在那之前,我会走到你触不可及的高度,让你连仰望我的资格都没有!”
说罢,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望着红衣被门口的强光覆盖直至消失,楚轻芸心里升起不知名的恐慌,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受控制般离她越来越远。
……
万香阁。
响午时分,食客仍然挺多。
今日与平常有些不同,他们正扭着头,望着邻桌披着红色斗篷的女子,她的脸像坏掉的莲蓬头、干巴巴麻赖赖,隐约有些泛黑。
看的人心里发麻,眉头直皱。
偏偏当事人置身事外,手里拿着筷子,低头狂吃桌上的美味佳肴。
“吃啊,吃完还有事要办呢!”
楚朝歌不耐烦的催促,倒了杯酒,顺了顺嗓子。
夜殇:“……”
他到底怎么会觉得她放狠话的时候霸气威武,甚至感到一丝热血的?
夜殇吐了口气,压低声:“你好歹是相府嫡女,不要……”
楚朝歌侧目,扬声反驳:“相府嫡女怎么了?相府嫡女不是人,不要吃饭吗?”
相府嫡女?
不就是楚朝歌那个扫把星吗!
众人双目微睁,差点惊得跳起来。
夜殇额角滑下一排黑线。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名声有多差?
楚朝歌当然知道,只是不care。
她挑起肖似凤眸韵态的眼尾,声音飒爽又娇媚:“你们如此盯着本小姐,不会是对本小姐有意思吧?刚好本小姐的儿子还缺个……”
乒乒乓乓一阵响声。
桌椅倒地,碗盘掀翻。
一阵骚动之后,大堂里客人都跑了!
楚朝歌愣了愣,煞有其事道:“身份太高贵了,他们都不敢竞争,唉……”
夜殇:“……”你确定不是你丑吗?
一顿饭在无语至极当中结束。
楚朝歌没急着回相府,直接去了当铺。
除了那柄玉如意之外,其他的全折成了银票,八十万两!
夜殇有些咋舌:“这些首饰都很名贵,你怎么都当……”
“脏了。”
楚朝歌收起银票,心情愉快地走出当铺。
两人刚走出当铺,迎面冲撞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乞丐,他身体前倾,撞进楚朝歌怀里。
夜殇眼神一凌,一把抓住男乞丐的胳膊,“干什么!”
男乞丐满脸污渍,看不清相貌,一双眼睛泛着泪光:“大爷饶命!小人不是有心的,呜呜……小人奶奶生病了,无心冲撞了这位小姐……大爷您饶了小人吧!”
楚朝歌掸了掸被碰过的衣襟,淡淡的道:“无碍,放了他吧。”
男乞丐满脸感激的看向她,“谢谢女菩萨……谢谢女菩萨……”
夜殇松开手,审视的看了他一眼。
男乞丐揉着眼睛,抽泣着,从他身边走过。
楚朝歌漫不经心的往前半步,与他肩碰肩,相错而过。
两人错过之际,男乞丐的眼底掠过一道得逞的精光,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小跑步走出这条街,绕到巷子里,迫不及待的验收战果。
只是当他摸了摸怀里,又摸了摸袖袋,暮地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