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殇跟在楚朝歌后面,脚下一个趔趄。
这特么是摄政王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他简直震惊脸,看向坐在房檐下的男人,随后又看向立在他身侧的白痕,递过去一个疑问眼神,仿佛在说“这是中邪了吗?”
白痕嘴角狠狠一抽。
这哪是中邪了?
这是醋吃多了,酸到脑子了!
皇宫回来有几日了,他家王爷的日常就是“去相府!算了!去相府!算了!”
反反复复好多遍。
这两天倒是不提去相府了,改成砸花瓶了!
就是每次砸的时候,他还得咬牙念叨一句“侄媳妇?侄媳妇?”
这会人家楚朝歌来了,他又在那阴阳怪气?
等会把人给阴阳走了,看他能再砸几车花瓶!
不过白痕的想法显然多余了。
楚朝歌像是没听懂北冥曜的嘲讽一样,张嘴就问:“摄政王府大门朝哪?”
白痕:“……”
草率了。
北冥曜脸色不太好,定定的看了她片刻,猛地想起她那该死的方向感,额角不由滑下一排黑线.
他闷声道:“摄政王府,坐北朝南。”
白痕:“……”
夜殇:“……”
咱就说,您那引以为傲的高冷呢?
楚朝歌点头:“哦~”
那语气,就挺受教的。
啪嚓!
北冥曜手里的花瓶再次被砸碎了。
他这次随意地一扔,扔的不远。
砸碎之后,没蹦到楚朝歌脚边。
楚朝歌看着满院子的花瓶碎渣,大小差不多,还挺有艺术感。
按照这些数量,粗略的算了算,至少得有上百来个!
看这些成色,也不像是劣质品。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咂嘴道:“摄政王……”
北冥曜都准备反问一句“怎么?现在知道关心本王了?”结果就听见楚朝歌接着说:“……这些花瓶值不少钱吧?”
北冥曜:“……”
刚才那个花瓶就该砸在她那张嘴上!
白痕:“……”
夜殇:“……”
这人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吧?
楚朝歌问完之后,似乎也察觉到有些不妥,讪讪道:“摄政王砸了这么多钱……啊不是,花瓶,可是谁惹您不高兴了?”
北冥曜率先准备好的那句反问,根本说不出来了。
她这哪里关心的是他,她关心的分明是这些花瓶。
他郁闷的想着,拿起一旁的花瓶,随意地开口,“倒也不贵……一个花瓶,二十两罢了。”
说完,就幼稚的将花瓶扔了出去。
楚朝歌一听二十两,脑袋里自动换算上百个花瓶是两千两!
她瞬目圆睁,伸手就去接花瓶。
花瓶是他北冥曜随手扔的,但是他动用了内力,要不然花瓶也不能碎的那么均匀。
她莽撞伸手去接,一定会被内力震伤!
北冥曜脸色一变,怒骂:“你个!笨蛋!”
他连忙甩袖,挥出一股劲力。
劲力将花瓶打歪,与楚朝歌的手指擦过。
砰地一声。
碎片蹦起来,朝着楚朝歌眼睛射去。
楚朝歌反应不慢,迅速闪身,躲了开。
但碎片仍带着残余的内力,锋利的将她耳边发丝,割掉一绺。
不等她站稳,胳膊被人猛地一拽,原本坐在房檐下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正阴沉着脸,森寒的眼神盯着她,恶狠狠道:“你是不是活腻了?”
楚朝歌隐约猜到自己刚刚干了蠢事,识相的道歉:“对不起,我的错。”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让北冥曜消气,然而让他更加愤怒的捏住她下巴:“你就这么缺钱吗?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