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后脊一凉,像是猛地惊醒一般惊恐大喊起来:“我没有……我没有!这不是我偷得!你栽赃陷害你——”
楚朝歌挑起一边眉毛,捡起玉如意,二话没说,朝着她那张嘴就打了下去。
她练了一段时间内功,就算没有突飞猛进,比以往力气也更大了。
只听。
啪叽!
刘氏嘴巴直接麻了,跟着流出黏稠的血。
她捂着嘴,双目微睁:“你……”
一开口,鲜血流淌更凶,门牙掉了两颗。
楚槐安惊得跳起:“楚朝歌!”
楚朝歌没搭理他,微垂着眼睑,声音很冷:“一个奴籍贱婢一而再的污蔑嫡小姐,真当楚家没有家法可言了吗?”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玉如意上沾的血迹,那慢条斯理的动作,陡然让人生出一种她擦得并非是玉如意而是一把出鞘的宝剑。
楚槐安望着她的侧脸,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吓得倒退两步。
楚轻芸白着脸,声音发抖的道:“这件事肯定有误会……我娘不会偷你的东西,肯定是府上的丫鬟奴才干的脏事!”
她不敢咬楚朝歌,只能推到丫鬟奴才的身上。
刘氏听见这话,立马想附和,但是她掉了两颗门牙,还满嘴血,嘴巴还麻着,只能唔唔应声。
楚槐安眸光闪烁,落在了胡婆子那群丫鬟奴才的身上。
楚朝歌凉凉地瞥了他们一眼,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漫不经心道:“大姐不想对我三拜九叩,也不用把这种拖出去打死的罪名推给丫鬟奴才们吧?他们的命也是命。”
原本胡婆子想要顶替,顿时吓得往后缩了缩。
丫鬟和奴才们见她都害怕,也都纷纷往后退。
是啊,他们的命也是命!
谁他妈还能嫌自己命长?
楚槐安伸手想拽了一个,结果抓了一个空,顿时面色一沉:“都——”
“按照约定,刘氏这条命是我的了。”
楚朝歌嗓音冷酷,完全区别于之前的温柔和顺。
楚槐安猛地看过去,却对上那双森寒如冰的眼神,噙着浓浓地戾气。
一道白光就这么穿过脑门,他瞳孔微微一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故意的……你一直都是在装……你在等机会……等……”
楚朝歌眼神收敛,美眸泛起一丝无辜:“父亲,您在说什么呢?刚才赌什么可是你们先提的。”
幽幽的语气,似乎刚刚一切都是楚槐安的错觉。
但是楚槐安知道,那不是错觉!
他就知道,单单是刘总兵的婚事怎么可能让她改了性子?原来一切都是装的!
从她落水以后,那种冰冷刺骨的嗜人眼神,又恨又狠的凶残,那才是她本性!
想着她醒过来之后做过的种种,楚槐安后背渐渐被冷汗浸湿了,颤抖着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楚朝歌却不再搭理他,微微抬手:“把刘氏带走。”
刘氏惊慌恐惧的往楚槐安身后躲,一手血都蹭到了他身上,惹得他皱起眉头,但这个节骨眼也只能护着,厉声怒吼道:“站住!我看谁敢放肆!”
郭廷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相爷不该插手后宅琐事,也不该为了一个奴籍贱婢而委屈自己的嫡女。”
说完,便一把将刘氏拽了出来。
“啊啊……”
刘氏张着血嘴,伸手就往郭廷脸上挠。
郭廷可半点面子都没给她,一脚踹在她后腿弯,将她踹的跪在地上:“贱婢休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