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仿若未见,扭头道:“你们多吃点,别浪费了。”
夜殇:“……”
白痕:“……”
我们不太想吃。
楚朝歌叫他们进来就是转移北冥曜注意力的,省得他老是盯着她,怪渗人的。
是以,她热情的给他们俩添菜:“我刚尝过了,这鱼挺好吃。”
夜殇和白痕刚拿起筷子,一股冷意自尾椎骨升起。
两人放下筷子,异口同声:“我们不饿!”
北冥曜冷幽幽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收回来,随后拎起酒壶,冷淡地开口:“祝楚小姐财源滚滚,万事顺心。”
“同喜同喜!”
楚朝歌没端酒杯的打算,视线都没从菜盘子里移开,并且还在给夜殇、白痕叨菜。
摄政王头一次主动敬人酒,就这么被无视了!
夜殇:“……”
白痕:“……”
苍天!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受这个罪!
北冥曜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拎着酒壶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本王何必跟一个女人计较?
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北冥曜闭眼,深呼吸,缓缓松开酒壶把。
却在下一瞬间,猛地睁眼:“楚朝歌?你是不吃敬酒吗?”
尽管努力克制语气,但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楚朝歌脑子里在想别的事,嘴巴比脑子快的回了句:“罚酒我也不吃啊。”
噗。
夜殇捂嘴,肩膀的松动却暴露了他。
白痕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女人装疯卖傻,手段高明着呢!
楚朝歌很快反应过来,赶紧补救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太会喝酒……”
真是大意了,太放松了!
就算她能医治阿黎,但北冥曜不仅是阿黎的爹,更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暗戳戳的骂两句,使点小坏,无伤大雅。
可当着他手下的面不给他面子,那不是打他脸吗?
北冥曜没吱声,只是睨着她,想看她这张嘴嘚啵嘚能说出个啥。
楚朝歌心虚地端起酒杯,“我喝干,您随意!”
她仰头,一饮而尽。
将杯子倒过来控了控。
动作特别潇洒随性!
反倒是显得北冥曜在无理取闹。
就连北冥曜自己都感觉到了这一丝巧妙的转变,整个大无语住了。
“咳咳——”
楚朝歌极力压声,还是没有抵抗住喉咙的不适,猛咳了两下。
这下北冥曜不仅无语,心里甚至莫名其妙的发堵。
他搞不懂原因,便气楚朝歌不想喝还硬喝,非常机车的说了句:“不能喝便不喝,本王还能亲手灌你不成?逞能。”
楚朝歌看着倒打一耙的男人:“……”我敲你吗!不是你特么让我喝的吗!
夜殇和白痕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两人好不容易挨到年夜饭吃完,实际上屁都没吃,就舔了两下筷头/捂脸。
就在他们俩想离开饭厅,去后厨找点吃的之际——
楚朝歌忽然转身,盯着他们俩:“大年三十晚上,你们俩也算孩子的叔叔,没准备压岁钱吗?”
夜殇和白痕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子那张丑脸,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哪有暗卫给主子压岁钱的?
夙儿是个人精,当下就喊:“两位叔叔新年好,恭喜发财!”
他还挺有礼貌的,站起来,朝着俩人就是三鞠躬。
阿黎见状,有样学样,又是三鞠躬。
夜殇和白痕额角滑下一排加粗的黑线。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还把他们的阿黎小姐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