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满脸认真的说出俩字:“木鱼!”
——这女人真是!
北冥曜手里筷子咔哒一声捏断了。
楚朝歌像是没看见一样,给阿黎碗里添菜:“要多吃菜才能长个子哦。”
阿黎心思却不在这上面,盯着她的面纱,贴心道:“干娘……你一直带着面纱不难受吗?还是取下来再吃吧?”
楚朝歌倒是无所谓,就是伤口没恢复好,有点吓人。
“那你不要被干娘的脸吓到了。”
夙儿连忙举手:“娘亲——我,我肚子疼……”
楚朝歌毕竟是医生,自然能看出真疼还是假装。
“你别不学好!”
她说着,已经把面纱揭下来了。
最后一次挑破皮肤,药粉覆盖疤痕上,隐隐带着血迹,新疤旧疤交叠,很是触目惊心。
阿黎一把捂住嘴巴,双目微睁。
好似被吓到般呆住,眼底盖着雾气。
夙儿扶额。
完了!
亲爹爹长翅膀飞了!
楚朝歌瞥见夙儿动作,再想他刚才的举动,猜测这小子跟阿黎私下达成了某种跟她有关的协议。
她单手托腮,看着阿黎,“怎么?被吓……”
话未说完,面颊微微一热。
阿黎小手轻抚她面颊,眼泪滚落:“干娘,你痛不痛……”
楚朝歌心尖一颤,有被破防到。
她收起玩笑的心态,抓住柔软的小手:“阿黎呼呼就不痛了。”
阿黎把嘴凑过去,真在她面颊吹了吹:“呼呼痛痛飞走,呼呼痛痛飞走……”
软萌软萌的样子,楚朝歌一把将她抱住,狠亲了一口面颊:“一点都不痛了!”
“……”
夙儿傻眼了。
他之前把娘亲吹的贼好看,这种反差阿黎居然能接受?
那是不是说明……
夙儿歪着身子,悄声道:“亲爹爹,其实我娘亲……也不丑对吧?”
他也没打算得到什么回应,毕竟亲爹爹长的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谁知,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嗯”声,随后给他碗里叨了块鸡腿:“多吃肉,长个。”
夙儿:“……”
惊呆了老铁,这是什么表演!
夙儿啃着鸡腿,感觉自己在做梦。
虽然他并不觉得娘亲丑,但他娘现在的脸,从视觉上来看,根本不是丑能概括的,那是吓人!
饭厅里意料之外的和谐。
“唉……”
白痕惆怅地叹了口气。
夜殇斜眼:“干嘛?思春啊?”
白痕翻白眼,“那楚朝歌都把阿黎小姐哄骗了,摄政王也对她刮目相了,再这样下去……”
夜殇唔了声:“那不挺好的吗?”
白痕倏地扭头,一副“我很好奇你脑子里在装些什么狗屎”的表情盯着他。
呃……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撮合过摄政王和楚朝歌,他不得原地爆炸?
夜殇忽然心虚:“其实楚朝歌也没……”
“你们俩进来吧。”
楚朝歌的声音陡然传来。
吓!
夜殇条件反射,原地蹦迪。
白痕:“……”
这傻子当初到底怎么在暗卫训练里活下来的?
他摇着头,转身进了饭厅。
两人一前一后,刚进去就听见楚朝歌道:“年夜饭人多了才热闹,自己搬凳子。”
两人都没动。
暗卫只听主子的话!
北冥曜没开口,直视着对面的楚朝歌,端起一杯酒饮下,才冷冷道:“楚小姐让你们入座,入座便是。”
话音落地。
夜殇和白痕搬凳子,坐的笔直。
“……”
楚朝歌垂下眼睑,没有面纱遮盖,她却动了动唇瓣,分明是刻意说的。
北冥曜清楚地看见她的口型是“幼稚鬼”,手里酒杯咔嚓一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