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底线有钱吗?
楚朝歌瞅了他一眼,语气酸溜溜:“你自己倒是收了一万两银票的新年红包……”
夜殇速度奇快的把银票揣进了怀里。
好似生怕慢一步就被楚朝歌抢过去了。
楚朝歌额角滑下一排黑线:“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人吗?”
夜殇连个顿没打:“你是!”
楚朝歌噎住。
这证明了无法反驳的话,基本上是事实!
阿黎歪头想了想,忽然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干娘,阿黎有很多压岁钱,都给干娘好不好呀?”
她将卷在一起的压岁钱摊开,皆是十万两一张的。
“小姐……”
夜殇话还没说完,就见女子弯下腰,揉了揉阿黎的头发,“阿黎真乖,不过我不能要你的压岁钱,好好收着。”
她将银票塞回阿黎怀里,牵起她和夙儿的手:“我们去吃年夜饭吧!”
女子纤细的背影,仿佛覆着一层柔光。
平日的阴险狡诈、处处算计全都不见了!
夜殇茫然的眨了眨眼。
这还是他认识的楚朝歌吗?
他摇了摇头,往饭厅走去。
身为暗卫,无父无母,王府就是他的家。
白痕也是如此。
他正站在饭厅门口,看见楚朝歌不情不愿的低头:“楚小姐新年好!”
“新年好。”
楚朝歌语调轻快,视线越过白痕,落在桌前那张赏心悦目的俊脸上,不由得磨了磨牙。
一万两都不给我!
北冥曜虽然坐在桌前,但是余光一直留意着门口,见她半天没进来,就知道她在心里骂自己了。
这心态算是练出来了,他竟觉得这是正常的……
北冥曜扯了扯唇角,感觉自己指不定有啥毛病。
正想着,楚朝歌将阿黎放在他左侧坐下,随后又将夙儿放在他右侧坐下。
一共就四张椅子,她坐到他对面,是能离他最远的位置了。
从里到位都透着嫌弃。
北冥曜心底生出一丝不痛快,开始思索她之前到底为何提议每日看他半个时辰了。
既嫌弃他,为何又要看他?
她不图他,又图什么?
北冥曜手肘撑桌,指腹摁着唇角,双眉紧皱,眼睛也闭了起来。
肯定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
——“这是消炎的药,你不会怕疼吧?”
——“这药制作费时,摄政王伤口等不得!”
——“这药制作费时,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对吧?”
——“要不是空间没法随便进,我想看你那张脸?”
混乱的几句话在脑海里闪过。
药、空间、接近他……
北冥曜倏地睁开眼睛,正巧对面的人儿对视。
四目相对,双方都有几秒停滞。
楚朝歌偷偷瞪他,心虚地移开视线,“咳……那个,年夜饭不错啊!”
北冥曜眸光深邃,殷红的唇瓣缓缓地扯起一抹邪笑,带着两分抓住把柄的得意。
虽然他不知空间是什么东西,但大概率可以确定,这个空间靠近他才能开启,而这空间里的东西则是楚朝歌非常需要的药。
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叨了一块鱼肉,放在楚朝歌碗里,似笑非笑的:“砧板上的鱼,再挣扎,还是会进人的肚子里。”
也不知道楚朝歌有没有听进去,只见她拿起筷子:“鱼太脆弱了,吃掉是必然的。”
说完,就把碗里的鱼肉,戳成肉泥了。
——“一万两银票都不给我!”
北冥曜额角不经意间抽了抽,一点都不怀疑这张银票能让她叨叨一晚上!
这时,楚朝歌忽然抬头,“其实有种鱼是死不掉的。”
北冥曜眯起眼睛,冷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