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时迁苦笑一声道:“方才我想强行冲关却被你拦住,少主难道不是担心我的安危,才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吗?”
“是,也不是。”李墨轩的话语深不可测。
“少主,我觉得还是等待大部队到来,然后给幽兰教贼寇致命一击吧!”时迁哭丧着脸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挫败感,就算是上次被盗匪活捉,也没有这样绝望过。
或许他认为,凭借自己的本事,是绝对不可能顺利穿越过去。
即便如李墨轩这样在别人眼中犹如天神下凡的主儿,也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李墨轩呵呵笑道:“只要多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
时迁颇为不相信,他试探着问道:“少主,你真的有办法混进去吗?可我怎么觉得太难了,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呢?”
的确,为了混进都江堰景区,时迁可谓做足了功课。
早在李墨轩客栈之中休整之时,他就已经偷偷前去探查了一番。
将整个敌人的防御体系观察了个遍,最后还是悻悻而归。
太难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去,简直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
“不要这样泄气,再坚固的城堡也有它的弱点。”李墨轩秘之微笑:“只要找到这个弱点,咱们就能轻而易举进去。”
“可我怎么没有看到这个弱点,我觉得他们防御体系严密,根本就没有弱点。”时迁忍不住打赌:“少主,若是咱们能够混进去,我手板心给你煎鱼吃!”
李墨轩连连摆手道:“别,千万别。你的手心那么多汗,吃了说不定会中毒。再者,跟我打这个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全都失败了,我不想你成为下一个。”
“不成,这个赌一定要打。否则你就听我的,等待大部队来了之后再行动。”时迁同样秘之微笑。
他相信自己这位少主这次一定失败,这次应该听从自己的意见,等候大部队,这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可李墨轩却呵呵笑道:“好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个赌你输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帐篷里这个人身高八尺有余,浑身黝黑强健,远远望去如同铁塔一般。
只见他重复道:“我说了,咱们的防御固若金汤,咱们的守备滴水不漏。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混进来,永远不可能。”
“总管,这次咱们的对手可不是别人,正是李家庄的庄主李墨轩。”军师摇摇鹅毛扇说道:“此人极其坚韧,和我们以往的对手都不一样。听说他能够飞天纵地,没有任何人能够拦住他。”
“不要在这里跟我扯犊子,难道你没有发现咱们的防御如此严密吗,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何况是李墨轩?”他说道:“我可以跟你打赌,如果这个李墨轩能够混进来,我何涛手板心给你煎鱼吃。”
“何总管,我们就不要义气用事了好吗?”军师有些着急了,“没有时间跟你打赌,咱们只看结果。”
他低声劝阻道:“总管,咱们在楚州的势力可就只有这万把来人,若是连这点火种都被扑灭,上峰能够饶了咱们吗?”
“我知道你是为我为大家好。”何涛的语气稍稍平缓,但他坚持道:“我认为咱们的防御体系是牢不可破的,没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进来,我也不需要动用预备队。”
“总管,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我的呢?”军师哀叹道:“动用预备队并不是让他们打仗,而是加强巡逻和防御,以免敌人趁虚而入。我就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能动呢?”
“好了不用再说,预备队是在最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平日只能休整和训练,绝对不能轻易使用。”何涛固执己见道:“咱们修建了如此高耸和坚固的城墙,墙外驻扎上千人,每日来回不停巡逻。城墙上又有千人轮流守备,数十个瞭望台日夜不歇,就算苍蝇来了也能发现。城内就更不用说,两千人的巡逻守卫不断穿梭,根本不可能有漏网之鱼。这样成体系的防御体系,我不信有谁能够进来。”
“可李墨轩不是谁,他是李墨轩。”军师再次提醒。
“我管他谁谁谁,来了就是一个字——死!”何涛有些发怒了,一拳狠狠砸在桌几上。
轰!
桌几竟然被砸得粉碎,碎片到处纷飞,粉尘四下飞扬。
军师见势不对,只得一甩袖袍,返身便离开。
“酸秀才,若不是上峰亲自派遣,早就拿你祭旗,还敢在我面前叽叽歪歪。”何涛冷哼道。
翌日,又是每旬送军需物资的时间。
上百辆马车缓缓驶向都江堰景区城门,排队等候检查。
城门的守卫对马车检查得非常仔细,每一件物资都会翻来覆去详细检查。
因此车队排了整整一里地,远远望去宛如一条白龙。
“你车上装的是什么?”守卫问道。
“回军爷话,马车上装的是面粉。”来人畏畏缩缩回道。
“我看你面相不熟,你是哪里人?”守卫的观察力非常敏锐。
来人深鞠一躬道:“我是城西何掌柜家的长工,他今日身体抱恙因此没有亲自前来。”
“他身体不好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守卫厉声问道。
此刻,旁边的守卫摆摆手道:“兄弟不要动怒,昨日何掌柜已经遣人送来书信,告知了一切。他的确身体抱恙,所以让这两人来送物资。”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过去吧。”守卫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将两人叫住,“你们两个,说你们呢,给我站住。”
两人浑身一抖,下意识将斗笠往下压了压。
守卫快步走过来道:“何掌柜给你们说清楚没有,到军营的西侧将物资放下就走,不准左顾右盼。对,跟着车队走就是。”
两人连连点头,拱手作揖显得战战兢兢。
“我说兄弟,不要把他们吓傻了。”另一个守卫调笑道:“万一他们一气之下往面粉里……”
“他敢下毒,这不是找死吗?”守卫怒骂。
“我不是说他下毒,万一他恼怒了吐口唾沫呢?还不恶心死你。”
“我看春花楼飘飘的唾沫怎么没有恶心死你,还一个劲地……”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