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的思绪还停留在困难像弹簧的时候,李墨轩已经拉着时迁走出破庙。
“少主,方才你的言语令人热血沸腾,我都忍不住有一股想要拼死报效的勇气。但……”时迁说道:“我们如何战胜困难,如何在不莽撞的情况下击败幽兰教呢?”
“答案很明显,还是落在冷鹏飞身上。”李墨轩说道。
“冷鹏飞?他根本不听咱们的话,而且还派人捉拿你。这样昏庸的官员,难道还值得我们相信吗?”时迁不屑一顾地说。
李墨轩嘴角一歪道:“冷鹏飞这人挺有意思,胆子非常小,敛财之心却非常大。”
时迁眨眨眼睛问道:“这样贪得无厌又胆小如鼠的人,他能帮我们什么?”
“兄弟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虽然冷鹏飞在州府衙门中让人捉我,但现在整个锦官城却没有海捕文书。”李墨轩迷之一笑。
时迁挠挠头皮,眼睛越来越明亮。
“这充分说明冷鹏飞并非完全不相信咱们说的话,或许他早就有所察觉,或者不想把事情闹大。”李墨轩分析道:“同时他还是爱财如命之人,狗胆大到连收缴前朝太子令牌都敢不交。”
“可是这跟我们让他相助又有什么关系呢?”时迁还是疑惑不解。
“关系大得去了。”李墨轩笑道:“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或者对我们半信半疑,没有发海捕文书,我们便能够在锦官城进出自由。他喜欢敛财,我们就让他破财。”
“少主的意思是,抓住他的痛处,逼他就范!”时迁顿时激动了。
李墨轩点头道:“他既然贪财,而且不知道令牌丢失了,咱们就连他的财宝并拿走。他既然对咱们的实力将信将疑或者不想把事情闹大,那就让他了解了解咱们的实力。”
“少主你已经想到办法了!”时迁差点激动得跳起来。
李墨轩微微点头道:“今晚咱们再去夜探州府衙门,一定要搅得里面鸡犬不宁。”
“对对对,一定要让他知道咱们的手段。”时迁忍不住鼓起掌来。
夜色正浓。
在浓密的夜色中,两条人影翻墙进入州府衙门。
今夜州府衙门的守备,明显比平常严密得多。
门口的守卫多了一倍,围墙外的巡逻频次多了一倍。
衙门内的巡逻队伍多了一组,府库的值守多了一倍。
如此看来,冷鹏飞还是非常重视白天李墨轩的到访。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衙门,若是歹人的话只怕早就要了知府大人的命。
因此加强守备属于正常现象。
若是今夜的守备还和平常一样,那就说明绝对不正常。
不过面临如此严密的守备,李墨轩和时迁却像逛街一般,顺顺利利来到府库。
房顶之上观察细致,李墨轩眼神示意,时迁运动缩骨功,顺着通风管道进入府库之中。
今天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将府库里的金银财宝,尽可能多的搬运走。
按照李墨轩的计划,就是要一次性让冷鹏飞痛到麻木,从灵魂深处对李墨轩的实力产生恐惧。
伸一伸四肢关节,时迁回复身材。
他正要开始行动,却听见角落有人冷笑:“怪不得知府大人说你们来无影去无踪,原来会缩骨功,果然有一套。”
时迁身形原地不动,回手就便是三枚丧门钉。
反击速度奇快,打击精度也很准。
只可惜他真切地听到,三枚丧门钉噼噼啪啪打在墙壁上,又叮叮当当掉落地上。
“好快的身手。”时迁暗暗赞叹。
他不甘轻敌,在察觉暗器打空的同时,身形闪动,一个掠步便冲入阴暗角落,再也不见人影。
“好快的身手。”同样的话从对手口中说出。
“没想到州府衙门中还有这样的高手,的确让人叹为观止。”时迁说完一句话,立刻变换位置,同时搜寻对方的藏匿地点。
对手冷笑道:“你以为天下轻功就你最高,普天之下便没有人了吗?”
“你是谁,怎么认得我?”时迁暗暗吃惊。
他自诩轻功天下第一,几乎逢人便讲,没想到竟然被敌人听了去。
“认识你,我可不认识无名之辈。”对方竟从阴暗角落中走了出来。
时迁是又惊又气,几乎按捺不住。
他惊的是对方明知他暗器功夫不赖,还敢站出来示威。
气的是自己自诩轻功天下第一,名头也非常响。可对方却说他是无名之辈,看来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大名鼎鼎的鼓上蚤时迁。
“你说我是无名之辈,那你又什么来头,有胆量说说看。”时迁话音刚落,立刻三枚丧门钉分上中下三路打过去。
同时立马闪身,又变换了一个位置。
当当当!
暗器落地的声音响起,而且还有回音。
时迁暗暗吃惊,看了看自己发射暗器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方才蹲点的地方,更是惊诧莫名。
因为他发现自己发射的暗器全部落了空,丧门钉落地叮当作响。
而自己方才蹲点的地方同样没入木箱三枚银针,说明了对方也是暗器高手。
而且且从对方躲避自己暗器的身法来看,轻功似乎也不赖。
他心中咯噔一下,完了,今晚遇到高手了。
时迁倒是不怕对手,相反他更喜欢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好让自己不独孤求败,好激发自己上进的潜能。
可今晚他的任务是尽可能多的运送金银财宝出去,并非在这里消耗时间。
怎样才能尽快击败对手,尽快完成任务呢?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对方反而先发话,“我说兄弟,你我的功夫都不赖,短时间只怕难以分出胜负。”
“我也觉得你的功夫不错,不过一定打不过我。”时迁才不会认输。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只是我觉得这样浪费时间,大家都得不到好处。”对面说道:“你看这里金银财宝如此之多,你我二人根本拿不完。比如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大家一起发财不好吗?”
“你,你不是州府衙门的人?”时迁诧异地问道。
对面也是一愣,缓缓说道:“难道你不是来偷盗财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