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火折子,时迁的眼睛都直了。
因为展现在他面前的,是无数金银珠宝,各种玉器玛瑙,各种让人数不过来认不出的珍宝。
如果说州府衙门府库之中的财宝已经亮瞎人的双眼的话,那么这里面的财宝简直数之不尽。
时迁四下观望了一番,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整座假山都是空的,而且这座镜湖下面也是装满财宝的仓库。
怪不得池塘中没有养金鱼,怪不得池塘周边连蛙声都没有,原来底下另有乾坤。
此刻时迁对李墨轩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简直崇敬如天神。
因为少主就凭几条零散的信息,竟然能够拼凑起一条连贯的线索,还能从中寻找出端倪。
如此神人,怎能不让人敬佩到极点!
虽然眼前的财宝令人眼花缭乱,但时迁却一点都没有兴趣。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找到令牌,尽快离开这里。
因为按照预计的时间,还有不到两柱香时间,巡逻守卫便会经过这里。
到时候如果发现一点端倪,岂非前功尽弃?
四面八方地毯式搜索,时迁打起十二分精神,铆足劲使出了洪荒之力。
要知道时迁可是天下闻名的侠盗,他的偷盗功夫可谓冠绝天下。
只要他想寻找的东西,只要这件东西在这里,就没有他发现不了的。
半柱香时间,紧紧用了半柱香时间,时迁从一个角落中摸到了这块久违的纯金锻造令牌。
令牌约莫手掌大小,在手中掂量了好几下,非常地沉,足有好几斤的重量。
时迁不禁啧啧称赞,这个前朝太子果然慷慨,安道全不过是给他开了几服药,就赠与如此厚重的礼物。
就凭这一点,他对这位命运多舛的太子的命运,就产生了极强的怜悯。
东西到手当然要脚底抹油,时迁一个掠步冲刺到门口。
用力将大门关闭,一个飞纵冲上云霄。
在空中脚踏虚空,径直飞跃出围墙外。
三个空翻降低速度,轻飘飘落地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脚步不停,时迁一个闪身进入墙角的阴影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兄弟,我们已经恭候多时,看你的表情,应该收获不小吧!”石秀看到从窗外掠进来的时迁,喜笑颜开地拍拍对方肩膀。
时迁颇为得意地说:“我鼓上蚤出马,岂有不成功之礼?”
他从怀中拿出这块沉甸甸的令牌,双手奉上交到李墨轩手中。
李墨轩将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块令牌一面画着株植物,看起来美轮美奂,却叫不出名字。
背面镌刻着四个字‘幽兰香雪’。
“幽兰香雪?这个名字好别致。”李墨轩把令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又交给其他人传阅,“你们说这四个字是代表了一个人的外号,还是一个组织的代号?或者是其他什么情况?”
“我觉得这就是前朝太子的一个称号。”石秀首先发言:“这块令牌他随身携带,就是为了表明身份。将这个令牌交给安道全,并说凭借此令牌可以许诺任何条件。你们说除了前朝太子的身份,还能是什么?”
“我倒觉得是一个组织的信物。”时迁道:“只有组织才有这样强大的能力,包括前朝太子赠送令牌,也应该是吩咐组织帮助安先生。”
林彩霞和张顺也有不同的意见,认为这是前朝太子随身的令牌,仅仅是值钱而已,并没有其他意义。
毕竟安道全先生高风亮节,不愿意收取诊费。
因此太子想出这个办法,赠与安先生诊费。
同时安道全被劫法场的时候,也不见有什么神秘人来解救,从侧面也能够印证,并没有什么组织,令牌也不能代表前朝太子的身份。
众人意见发表完毕,眼睛都放在李墨轩身上。
大家都在期待他表达自己的观点,尽快布置后面的行动计划。
李墨轩沉默了片刻,他双手负背走到窗前。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还有天边缓缓飘过的云彩。
用系统透视下去,视角范围内至少有七八个武力值高超的人,正在下面假装商贩和路人。
他知道这些人是为了监视自己,而且还不止一拨人。
转过头,李墨轩极其坚定地说:“众位兄弟,依我之见这块令牌代表着一个组织的一种地位。”
众人你看我我望你,都觉得颇为不可思议。
“少主,这个分析有什么逻辑,我怎么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呢?”石秀疑惑地问。
时迁也摇摇头道:“不对,我觉得不可能。令牌最多就代表一个组织的身份,怎么可能代表地位呢?若是代表地位,为何安先生被问斩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来解救?”
林彩霞和张顺也对这个答案感到疑惑,觉得至少有争议。
李墨轩道:“这段时间我思考了很多,也拼凑了许多之前认识上的盲点。让我开窍的就是前日发现两拨人同时跟踪监视咱们,而这两拨人又相互攻杀。”
石秀眼睛一亮道:“少主的意思是,这块令牌背后存在一个组织,那日监视我们的两拨人,一拨是州府衙门,另一拨便是这个组织的人。”
“没错,大家不妨把思维放远一点,咱们回顾一下徐梦林攻打李家庄的时候。”李墨轩道:“为什么徐梦林一次次被咱们打倒,却又能够一次次很快地卷土重来?如果没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组织在后面相助,想必凭借徐梦林的那点本事,早就被我们灭掉了。”
对呀,这样的分析鞭辟入里,实在是说到点子上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在这件事上,竟然有隐藏如此深沉的组织存在,看来前朝太子的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少主,既然咱们已经确定有神秘组织的存在,那么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石秀问道。
李墨轩来到窗户边,指着街边的一个武力值颇高之人说:“你请这个人上楼,就说我有话问他。”
石秀张大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白无故让一个人上楼,人家能听自己的吗?
李墨轩似乎看穿了石秀的顾虑,将令牌递给他道:“如果那人不从,你便亮出令牌,保管他乖乖听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