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卢广达大脑一片空白,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大脑一片空白,满天震惊。
能够坐军用直升机过来的,那能是一般人。
军用直升机缓缓停下,霸气的机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压力。
舱门打开,一个白发老人快步走了下来。
“林院长!”
看到老人相貌,卢广达又是一惊,眼前这位,可是中科院院士,国内空气动力学的大牛,身上有数不清的光环和荣誉。
这种大人物造访,一般都会提前通知,超算中心也会提前做好迎接预案,这样搞突然袭击,而且还是坐着军用直升机过来的,可谓是破天荒头一遭。
卢广达脑子里首个反应,就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别客套了,我就问你们,你们的超算现在有空闲算力吗?”林培元直接问道。
背后,军用直升机已经冲天而起。
如果不是狂暴的气流,众人都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觉。
卢广达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道:“应该没有了吧。”
有没有算力,卢广达也不知道,这种小事他一般是不会管的,不过W市这座超算中心,拥有全国最强的超级计算机,大河之光,从建成落地以来,就一直承接着全国的科研研究运算任务。
算力空闲,那是根本不存在的,现在的科学研究,动不动就要跑数据,一般的计算机还跑不起来,必须要超算才行。
而且越复杂的研究,对算力的要求越高,普通的超算还不一定跑的出来,所以大河之光这全国独一份儿的超算,任务多的能排到几年后。
因此卢广达不用问下面人,就能猜到肯定没有算力。
林培元显然也预想到这种情况,一边跟随众人下楼,一边道:“卢主任,我有一个很重要的证明要跑,能不能停下一些不重要的任务,分配一些算力给我。”
“停下?”
卢广达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道:“这样不太好吧。”
人家用你的算力,可都是花了钱的,这么多家研究所,无论是停谁的,都是得罪人啊。
林培元倒是一脸不在乎,道:“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有轻重缓急,我的事情更重要。”
说着,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超算控制中心。
各色屏幕上,可以看出超算的运行状态,不出意外,正是满功率运转着。
卢广达小心翼翼的问道:“林院长,您这到底是要跑什么运算啊,还劳您亲自跑一趟。”
卢广达实在想不通,若是寻常的运算任务,林培元随便找个人就过来办了,甚至于,都不用专人过来,打个电话,发个邮件就行,
“对了。”
卢广达又问道:“您大概需要多少算力?”
林培元都开口了,身份摆在那儿,总不能不给面子。
停就停了,只要不是要太多算力,停个一家两家,那还说的过去。
“多少算力?”
林培元想了想,道:“先要个百分之五十吧,不够再加。”
卢广达瞬间张大了嘴巴,百分之五十的算力,开玩笑呢吧。
大河之光运算能力达到9.3京次每秒。
如果对京这个单位没有概念,可以换成亿,9.3京次,就是9.3亿亿次。
每秒钟。
占用百分之五十的算力,一秒钟就要使用五亿亿次运算,这个数字,简直是天文数字。
而在场几个领导对视一眼,眼底也满是震惊。
林培元要这么大的算力,到底是要干什么?
也没听说空气动力研究所最近有什么大项目啊。
“林院长,您没开玩笑吧,百分之五十的算力。”卢广达干笑道。
林培元皱眉,沉声道:“开玩笑,卢主任,我千里迢迢,乘坐军用直升机过来,你觉得我是跟你在开玩笑?是你在开我玩笑吧。”
一句话,怼的卢广达老脸红润,不敢再说了。
林培元轻哼一声,继续道:“知道我要计算什么吗,我是在验证NS方程的通解,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均是一惊。
在场众人,哪一个不是教授级别的学霸大佬,NS方程的大名那还是听说过的。
甚至于,还有人研究过。
可如今,林培元竟然说他要验证NS方程的通解,众人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没听错吧,NS方程的通解,这玩意儿已经有人解出来了吗?”
“没听说啊,如果真有人解出NS方程的通解,新闻报道早就铺天盖地了,还能一点儿风不漏吗?”
“就是,这可是NS方程,七大千禧难题之一,谁要解决了,别的不说,菲尔兹奖那算是预定了。”
菲尔兹奖,数学界的最高奖项,号称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卢广达压抑住内心的震撼,颤声道:“林院长,您是说,要验证NS方程通解?”
林培元点点头,道:“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不是。”
卢广达忙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这可是NS方程,难道有人证明出来了,谁,您吗?”
国际上没有任何新闻报道,林培元却亲自跑过来要验证NS方程通解,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玩意儿是林培元自己证明出来的。
一瞬间,卢广达望向林培元的目光充满了震撼和敬意。
到底是院士,空气动力学的大牛啊,竟然能解决这样的难题,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
不料想,林培元却是摇头,道:“不是我。”
“那是谁,丘与严教授吗?”卢广达一愣。
国内数学界最响亮的招牌,应该就是丘与严教授了。
林培元还是摇头,正要说话,猛然想起,自己光顾着看证明过程,却没有注意到这封信到底是谁寄来的,又是谁证明的。
“是这样的,我今天一早,收到了一封从M国寄来的信,是写信的人证明了NS方程,我已经看过了证明过程,直觉告诉我,证明是正确的,但是最后的通解,还需要超算来验证。”
林培元一边解释,一边摸出手机,给秘书发了一条语音,让他把这封M国来信好好保留着,看看寄信人是谁,一会儿告诉自己。
“M国寄来的。”
在场众人对视一眼,均是皱眉,还以为是国人证明的呢,合着还是外国人。
倒是卢广达,一愣,道:“不对啊林院长,这如果是M国人证明的,没有道理专门写信寄给您啊,他直接就在M国发表了,我觉得,证明的人应该还是我们的人。”
在场众人也是恍然大悟。
“对啊,如果是M国人证明的,没理由专门寄给林院长啊,所以肯定是咱们的人,极有可能是身在国外的学者,专门寄给林院长,让林院长帮忙看看的。”
这时,林培元一挥手,道:“行了,谁证明的先不急着探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验证他的证明,卢主任,能给我一部分算力吗?”
卢广达回过神来,用力点点头。
“也别一部分算力了,我今天做个主,所有运算项目全部停下,动用所有算力,尽快验算这次的证明。”
之前是不知道,如今知道是NS方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为了尽快验证,那就是停下全部运算项目,也是在所不惜。
林培元的秘书叫杨木,收到林培元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整理会议纪要,看清消息内容,瞬间傻眼。
寄信人的情况?
林培元看过的信,只要没有特意说要留下来,杨木一般是直接粉碎,然后扔垃圾桶的。
之前那一堆信,早就已经被杨木粉碎,并且丢进了垃圾桶。
“卧槽!”
杨木一声尖叫,冲出了办公室,闪电般的冲向垃圾桶。
不大的垃圾桶,空空如也,已经被保洁阿姨勤劳的换好了垃圾袋。
杨木瞬间要吐血,找到了负责院长办公室保洁的阿姨,问过之后,更加吐血,垃圾已经被丢到了垃圾集中站。
而等杨木来到垃圾集中站的时候,大大小小几百包,一模一样用黑色塑料袋装的垃圾堆积在一起。
杨木感觉自己要疯了,这么多垃圾,怎么找?
不过林培元都已经发话了,必须要找到寄信人的信息和内容,而林培元的指示,就是最高指示。
深吸一口气,忍着刺鼻的恶臭,杨木扑进了垃圾堆,开始翻找垃圾。
这一翻,就翻到了中午。
研究所的不少人,吃完午饭在院子里遛弯的时候,惊悚的发现,堂堂院长大秘书,竟然在垃圾堆里翻垃圾。
“我去,杨秘书你这干嘛呢。”
有人诧异的问道。
杨木身上脏兮兮的,整个人一副快要虚脱的表情,喃喃道:“找东西。”
那人暗道丢了什么样的东西,竟然让杨木亲自来翻垃圾桶。
这里是绝密的空气动力研究所,重要的研究资料,一般都是专人处理,粉碎并且焚烧,连焚烧后的灰烬都要处理掉。
而眼前这边丢弃的,都是普通的生活垃圾。
所以这人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会让杨木不惜这样来寻找。
“那您怎么不多找几个人,一起找啊?”
杨木愣了愣,恍然大悟,是啊,自己傻了,一个人翻到猴年马月啊,而且干嘛要自己亲自下手找,让人来找不就行了。
“你,闲着没事是吧,过来,帮我一起找。”杨木手一指说话之人,直接下令道。
这人眼前一黑,瞬间有一种想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让你嘴欠。
不过堂堂院长秘书都发话了,这人哪里敢拒绝,只能苦着脸上前,在垃圾中翻找起来。
“你先找着,我去叫人。”
杨木一转身,跑了个没影儿。
很快,研究所的十几个保安,还有几个办公室的后勤,全被杨木抓了壮丁,拉过来翻垃圾。
人多力量大,没过多久,便找到了杨木要找的垃圾。
倒出来,看着揉成一团的碎纸条,杨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我干什么,拼。”
杨木喝道。
好在这封信从美国寄过来,用的信封不太一样,倒是很容易分辨。
没多久的功夫,杨木便把信封恢复过来,也看到了寄信人的信息。
一个地址,然后就没了。
杨木忙把地址记下,上手机搜了一下地图,有这个地址。
确认无误,杨木把地址的情况发给了林培元。
不过林培元并没有回消息。
此时,超算中心,林培元和卢广达等人,正紧张的等待着超算的验证结果。
周扬给出的NS方程证明过程,是写明的证明的过程,给出了通解,但是这个通解是真正的通解,还是普遍的特解,就需要用超算来验证。
相当于知道了答案,然后利用超算,一次次的套进去,去解决不同情况下的NS方程。
整个过程,计算内容巨多,所需的算力也是无比惊人。
好在卢广达停下了所有的运算项目,动用这台一秒钟接近十亿亿次每秒运算能力的超算进行验算,整体过程还是很快的。
“林院长,要不我在这里守着,您去休息一下?”卢广达道。
林培元却摇头,道:“休息?这种大事,我怎么能休息,你应该知道,解决了NS方程代表了什么,他会从根本上改变整个流体力学,还有方方面面的研究,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走。”
NS方程,可以说是纯粹的数学问题,但数学,却是众多科学的基础,解决NS方程,不仅仅是解决了一个数学难题,而是给众多科学研究,提供了有力的理论支持。
比如说空气动力学,战斗机如何设计,导弹如何机动变向,卫星如何升空,这些,都离不开对空气动力学,对流体的研究。
任何科技应用的突破,都离不开理论的突破,而理论的突破,又都是以数学开始。
所以解决NS方程,对于研究空气动力学的林培元而言,意义不是一般的重大。
这种时刻,哪怕是死,林培元也要等在这里,见证最终结果的诞生。
卢广达张张嘴,也没再劝说。
而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天。
全算力支持下,超算的验证过程还是很快的。
伴随着程序跑完的提示,林培元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急忙问道:“结果怎么样,证明了吗?”
研究员直接调出运算结果。
林培元也懂,只看了一眼,瞬间愣在原地。
而在场众人,也全都看傻了眼。
“卧槽,真的证明了!”
半晌,不知是谁,最先喊了一声,而且直接爆了粗口。
没人说他的不是,而且这一刻,在场众人全都有一种爆粗口的冲动。
不爆粗口,都无法宣泄此刻内心的激动。
NS方程,千禧难题,竟然在他们眼前被证明了。
这个消息若是公开,能够震动整个世界!
“林院长,是真的,是真的!”卢广达激动的好像是自己证明了NS方程一样。
林培元狠狠挥舞了一下拳头,激动流于言表。
好一会儿,林培元才冷静下来,道:“那接下来,最关键的就是谁,证明了NS方程。”
卢广达用力点点头。
如今用超算已经验证过,证明过程没问题,那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谁证明的,从M国寄来的信,如果是外国人证明的,那他们就白欢喜一场了。
当然,理论推进,是整个科学界的好事,可谁不想这份能够载入历史的荣誉,属于自己国家的人。
“我看看。”
林培元摸出手机,杨木这边,应该已经调查好了寄信人的情况。
手机上有很多信息,林培元点开,看了几眼,瞬间愣住。
“人在监狱,怎么会!”
林培元瞬间呆滞。
作为领导的秘书,多长一个心眼儿永远是没错的。
拼好信封,杨木直接翻墙,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个地址,同时设法找到了宅电,还亲自打过去了,但是没打通。
到了这里,基本的情况已经是摸清了,按理说可以给林培元回个消息就算是完事儿了。
但仔细品了一下林培元发来的这条消息,杨木又有些坐不住了。
消息中说了,林培元要寄信人的全部信息,很显然,自己搜集来的信息并不全面。
而且透过事情表象看本质,就因为这一封信,堂堂空气动力研究所的大所长,国家的院士,学界大佬,亲自不惜调用军用直升机,也要迅速赶往W市。
这一切,只是因为这一封信。
那这封信的内容,或者说寄信人,就显得无比重要了。
所以这么简单的调查,肯定会让林培元不满意。
因此杨木考虑再三,直接给M国大使馆挂了个电话,通过他们,让他们帮自己亲自拜访一下寄信人的家,询问一下这封信的情况。
为此,杨木还借用了一个在外交部工作的同学的关系,欠下一份人情。
几个小时后,杨木收到了大使馆的回电,得知了这封信的始末。
寄信人叫常斌,是一个在M国工作的博士生。
然后关键的来了,据常斌说,这封信也不是他寄的,而是他一位朋友,让其帮忙寄出的。
而这个朋友,叫做周扬,如今正在监狱里坐牢。
大使馆好人做到底,捎带着连周扬的情况也帮着调查了,杨木一一记下,心中对于周扬这个人,逐渐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父母是军工专家,被间谍暗杀,受到国家照顾,年纪轻轻便显露出惊人的科研天赋,送往国外留学深造,年纪轻轻,便拿到了双博士学位,可谓是前途光明一片。
但就在这时,因为盗窃实验室研究数据牟利而锒铛入狱,整个人生轨迹,可谓是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
不过有关寄信人的情况,算是全部摸清了,杨木先把搜集来的情况,统统汇报给了杨培元,然后就翻墙上网,准备搜一下有关周扬的案子,免得林培元详细问起来,自己抓瞎。
这一艘,杨木还真发觉了一些异常,整个案子,异乎寻常的顺利,证据无比确凿。
可杨木却觉得有问题,主要是他直观上觉得,周扬不是一个会盗取实验数据进行牟利的人,就因为他的父母,也是因为实验数据而被人暗杀。
“这案子,有问题啊,感觉好像被人栽赃陷害了一样。”杨木喃喃自语,看了半天,正准备起身给自己泡杯咖啡,电话突然响了。
一看电话,杨木瞬间精神了,林培元打过来的。
“所长。”
林培元语气很严肃,道:“你搜集来的信息我已经看了,这件事你干的不错,信息搜集的很全面。”
一句话,让杨木心中暗爽,翻垃圾桶受的苦算是没白费。
“应该的。”杨木连忙道。
林培元继续道:“这个周扬,很重要,你现在就订机票,第一时间给我赶到M国,想办法见到这个周扬,问他有什么要求,然后第一时间联系我,明白了吗?”
杨木瞬间傻眼,现在就订机票飞M国,如此急切,这个周扬,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一封信,就引起林培元如此重视。
“怎么,有问题吗?”听杨木不说话,林培元追问了一句。
杨木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道:“没问题,所长您放心,我这就订机票。”
挂断电话,杨木还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直觉告诉他,那封信,或者说这个周扬,有大问题。
但具体是有什么问题,杨木不得而知,林培元不说,他是万万不敢多问的。
“我倒要看看,这个周扬是个什么人。”杨木暗道。
福克斯监狱。
周扬正躺在床上休息。
这两天,周扬没有再写写画画,他脑子里的东西,任何一点儿东西写出来,画出来,都会引发大麻烦,所以周扬就在脑海中回忆,幸好这些系统给予的内容,就好像烙印在脑海中一样,无比清晰。
这两天时间,周扬已经初步摸清了整个机甲的动力系统。
当然,这个摸清,是看懂了的意思。
整个动力系统,关键是在电池技术,革命性的以碳纳米管为导电剂进行生产的电池,拥有更高的能量密度。
这可不是一般的技术。
不夸张的说,电池技术的突破,将会是改变世界,天翻地覆的变化,直接打破现有的石油能源结构。
这时,监室门突然打开,一个狱警走了过来。
“周,你有访客。”狱警道。
周扬瞬间睁开了眼睛。
来了!
自己那封信起作用了。
跟着狱警,周扬来到了探监室。
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还有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
“你好你好,我叫杨木,国内来的,这位叫黄祥,是本地有名的律师。”
西装笔挺的年轻人也向周扬打招呼。
周扬皱眉,坐下。
杨木坐下,道:“周先生,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空气动力研究所所长,林培元所长的秘书,您寄给林所长的信,林所长已经看过了,并亲自指示我,来M国和你见面,询问您寄这封信的意思。”
顿了一下,杨木继续道:“对了,还有您的案子,我搜集了一下资料,感觉有些问题,或许您可能是被冤枉的,所以我特意找来了黄律师,黄律师是本地特别有名的一位律师,有自己的私人律所,和咱们大使馆也是有良好的合作关系,或许能够帮到您。”
“这样吧,要不让黄律师跟您说说。”
杨木望向旁边的黄祥。
黄祥点点头,从公文包取出一些文件,摊平在桌子上,道:“周先生,您这个案子,我仔细研究过了,虽然证据链方面很完备,但实际上,有一些取证程序,我觉得可能有问题,只要给我时间,应该就能证明取证程序有问题,一旦取证程序有问题,那证据就会被作废,所以对于您这个案子,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黄祥滔滔不绝的说着。
而周扬,心下却有些愤怒。
就这?
请律师,帮自己诉讼出狱,开玩笑,要是律师有用的话,周扬早出去了,他在M国工作两年,拿的可是高薪,不差钱,什么级别的律师请不到。
关键是这家研究所的背后有人,正常的法律途径,根本解决不了。
“看来,我这一封信的能量还不够。”
周扬刷的一下起身,把杨木二人吓了一大跳。
周扬道:“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给你一些东西,你帮我带回去,给你们林所长。”
说完,周扬直接转身离去。
既然NS方程的价值不够,那就给你们一些能让世界为之疯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