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极为敷衍的说道。
“与你何干?”
长孙琳强按住自己内心的不悦,脸上竭力保持平静的姿态说道:“蜀王殿下真会开玩笑,我是你的王妃,夫妻本一体,我总是有知情权的吧?”
李恪心里嗤笑,王妃?经过这般波澜,你还自称王妃?
也不知道长孙琳是真的傻,还是故作不知。
李恪站起身来,一步步逼退长孙琳,。
李恪脸上带着戏谑,轻佻的用手指抬着长孙琳的下巴说道:“你这样子算是我的王妃吗?”
长孙琳脸色羞红,双手紧攥着衣角,强自镇定道。
“陛下赐婚,而且你有没能在陛下面前否掉这层关系,我们自然是夫妻。”
李恪收起了自己脸上的戏谑,有些晦气的看了眼长孙琳,转身冷淡的说道。
“你不用骗自己,就像我,要不是有母亲的央求,我是绝对不愿意让你当我的王妃的,相信你也一样,若非当日你父亲在那苦苦相逼,想必你早就在那天跟我和离了。”
“我们两人既然相互都不喜欢对方,你又何必勉强自己呢?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是很好?”
被李恪这么直白的挑开两人现在的关系,长孙琳的脸上也很是挂不住,更没办法和李恪装下去了。
长孙琳气冲冲的和李恪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同你走?”
李恪很是淡定。
“,是你爹要求的,你也没反对,怎么现在想赖到我头上了?”
长孙琳气的牙痒痒,心里很是委屈。
“你也知道那是我父亲让我跟着你的?那凭什么还要这么来针对我?”
李恪有些不耐烦了,面色冷然的看着长孙琳,很是绝情的说。
“你爹不过就是想让你在我身边监视我罢了,这么明显的用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就算我没做什么错事,到时候你身为我妻子,出具状告我,我肯定是百口莫辩,你在你父亲心里也就剩这点价值了!”
长孙琳被气得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饱受委屈,认为李恪这是对她和她父亲的偏见!
她父亲才没有吩咐她做这样的事情呢!
长孙琳抗议道:“你这完全是污蔑,恶意揣测我父亲的心思。”
李恪忍不了了,恶意揣测?明明已经很善意了。
直接把婚礼上那件破事捅出来,警告长孙琳。
“恶意?婚礼当天设计陷害我的不是你父亲?出了长安城我就猜到是他做的了!”
“况且当初你没敢反对你父亲,不准你和我和离,等未来,你就敢反对你父亲,不出面诬陷我了不成?”
长孙琳被李恪的话吓得脸色煞白,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只是一味地说。
“你是在污蔑我父亲,他绝对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李恪却有些懒得解释了,谁得利最大,谁最有动机。
就是按照这么个简单的逻辑,也是太子和长孙无忌合谋的嫌疑最大,更不用说,李恪从后世穿越而来,对历史上的李恪是怎么死的那可是记忆犹新。
长孙琳抽噎了半天,发现李恪也不来安慰她,心里就更委屈了,我好好的一个豪门贵女,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但她到底是倔强的,很快就整顿好心情,不再抹眼泪了,而是咬着牙问道。
“我现在不管你说的别的,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叛逃!”
长孙琳特别想知道,李恪把金吾卫的人逼走,到现在都要走出凉州范围了,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要知道,李恪现在的做法还是在挑战李世民的底线,若是真的像她想的那样,李恪打算叛逃出国,那就真的是要沦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李恪很冷静,看到没看长孙琳一眼。
“我为什么要叛逃,我又不是傻子。”
“你不是打算叛逃,干嘛一路跑到凉州这么偏的地方,都要到两国交界的地方了!”
李恪摸摸下巴,敷衍道:“我想到这来种地,这个理由充分吗?”
长孙琳心里无名火起,愤然道:“你就不怕你父皇派大军来捉拿你吗?而且就算你逃到了吐谷浑、突厥、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不被他们抓住,献给你父皇?”
李恪很是奇怪的看着长孙琳。
“你在想什么?我可没这么打算。”
长孙琳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任,她现在在心中笃定,李恪一定是打算叛逃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就是李恪到了它们几国又能如何,真的就能逃出李世民的手掌心,真的获得自由吗?
单单是李恪身为大唐皇帝的儿子的身份,就足够让这些国家的统治者心动了,可不单单是汉人知道什么叫奇货可居!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蜀王,也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这确实让长孙琳很是失望。
她本以为李恪确实如同旁人称赞的那样,是一个文武双全,极类李世民的人,这次的奸杀大臣女的事情,属于被人冤枉了。
可是现在看来,李恪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好。
长孙琳开始怀疑,自己跟着李恪的做法是不是徒劳无功,纯粹是毫无意义的事。
就看现在李恪的天真和愚蠢,他就是再怎么文武双全,也成不了大器。
若是将自己未来的一辈子,拴在这么一个人身上,那真的太可悲了。
可是长孙琳手里也没有任何能够阻止李恪的力量,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恪把她和王府的所有人往火坑里带。
这让长孙琳不得不极为忧虑自己的未来,万一,万一李恪真的逃到了吐谷浑,那长孙琳觉得自己会生不如死。
现在长孙琳只能祈祷,祈祷李世民早点派人,把李恪给抓回长安,给幽闭起来。
到了那个时候,长孙琳也就能解脱了,就算还是不能和李恪和离,但完全可以出家当道士去,李恪的王妃爱谁做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