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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群连续三天坐镇办公室，自从刘世民第一天上午来闹过，再也没有第二个局长因积案办理来过他这里。梁致远和闻泰的调查很深入细致，边梅的调查报告也出来了。常委会上作出了对马富仁、李光庭、徐为来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决定。刘世民撤销了收费站，在李卓群督导下分批安置退出人员，可是内查没有进展。刘福源倒是安静得很。会上作出了对刘世民降职使用，没有提及刘福源。宣布了边梅的正式任命。研究了楼堂馆所和小车处理事宜。
这几天，随着欠资的发放，机关里洋溢着喜气。郎局长高兴地向李卓群汇报，说欠资补发后，还盈余二百三十来万，说年底地税和财政上缴，估计年前可以达到超千万水平，银行贷款有望分期偿还。李卓群让他不仅要管好钱袋子，重要的是积极开拓财源，开年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随后又请来两税局长。让他们想办法杜绝人情税和偷税漏税的事。李卓群将税收里的猫腻以猜测和预防的方式说给他们听，两个局长岂有不知之理？但他们没有料到李卓群这么深通内里情况，怀疑有人向李卓群密报过，所以对李卓群的话不敢掉以轻心，表态回去一定好好整顿，确保税收不流失。李卓群还让他们抓好队伍整顿和管理，对那些问题者决不能迁就，要妥善处理，只有队伍纯洁，才能发挥更大作用。让两人作出具体整顿计划，他要亲自过问。两人哪里敢怠慢？
边梅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全县副科以上干部进行考核。李卓群指示她要深入下去，不要只盯着数据和所谓的政绩，要多倾听群众的反映和行政效果，合理合情考量。对那些能力欠缺的、占着位置不干正事的和玩忽职守的坚决调整，再大关系和人情都不要松动。李卓群告诉她，如果有些事和人你实在顶不住了，交给我来处理！边梅保证说，你放心，我分内事，我不会推诿。要得罪人也是我先得罪。边梅现在虽然仍心存担心，可是自觉地站到李卓群行事规划里了。边梅也曾想过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对李卓群前情未了？一个忠诚情感的女人很看重她的初恋。李卓群正好是她的初恋。送走边梅，李卓群立即去马尚全办公室，和马尚全商量年里财金整顿和年外建设大计。这个重大议题李卓群没有提交常委会讨论，这个议题复杂，不是一个会议能够解决得了的，还因为牵涉广泛，要没有具体明确措施，必然引起常委们意见分歧，影响团结事小，因此搞乱了财政大局事大。他不敢冒这个险，他要先进行单个征求意见，形成比较成熟的方案，然后提交常委们。
刚出门，叫王部长堵住。王部长请他审阅干部轮训计划。李卓群看完计划称赞计划很好，按计划做。重点是理论联系实际，这是生命，否则起不到预期效果。要用好张振海他们，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另外，每期给老干部局十个名额，让有意愿的老干部也接受教育，还要发掘他们经历里的生动事实用以教育他人。
王部长道：“这一点很好，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老干部呢？另外，书记，请你在开班仪式上讲讲话，是否有时间？”
“一定一定，这是大事，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去。你定好了日期提前一天通知我。”
“就一天？”
“啊，一天已经很多了。”
“那那要是……你工作忙，要不我让宣传部笔杆子给你准备好讲稿，你在审阅修改？”
“不用！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办，再说你们那些笔杆子不一定适合我的想法。放心，到时候不会出笑话。”李卓群将计划还给王部长道：“就这样，你忙你的吧，我要找马县长谈事。”
王部长还想谈谈自己，见李卓群实在没有空闲，收了计划离开。马尚全正在和刘京东商量财金问题。尽管马尚全对刘京东以前的做法恨之入骨，但是此次前来，他做好了充分准备，只要刘京东不在过分，一定要容忍，毕竟他来是想干实事的。李卓群也和他谈及班子团结的事，李卓群虽然没有明说，他知道李卓群担心他和刘京东再起冲突。李卓群见到两人谈论很是融洽，心里的担心减轻了大半。刘京东见李卓群到来，笑着知趣地要退出。李卓群说，你在正好，我来说财金的事，少不了你。两人听了发出微笑。马尚全说他们正在讨论这个事。李卓群很开心地问结果。马尚全说自己和老刘做了分工分工，正要去你那里。说老刘负责处理楼堂馆所和小车，我召开财政工商地税等十二个部门会议，商讨开源节流事宜。开年要开始旧城区改造和基础设施建设，哪里都要花钱。刘京东在心里暗笑，这个计划看起来雄心勃勃，执行起来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到那时他们两会焦头烂额的。他没有一句反对意见，完全顺从。
李卓群想了一会，知道旧城区改造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也知道马尚全想一口吃成大胖子，快出政绩。眼光过于狭窄，为什么人的问题根本没有考虑。现在许多地方都是这么做了，也招来了许多问题。微笑说，旧城区改造暂时放一放，集中精力、人力、物力和资金搞好基础设施建设，为以后的发展建设铺好路。另外，还要抽出资金投入农村，我们不能光盯着县城的发展。县城发展得再好，农民不获益是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落后贫穷局面。在做发展计划时要考虑工矿业的带动效应，在农林工商等的发展上要考虑环境因素和‘好’的前提。我们这里山水相间，风景不错，是不是在发展小规模零散配套的小旅游农家游节假日游上下些功夫？李卓群等于是在否定马尚全的想法，马尚全本来想据理力争，他可是看到了李卓群的力量，连刘京东、刘福源这样的人都俯首帖耳，他要是坚持势必要和李卓群起冲突，冲突的后果马尚全太明白了。于是找了个理由击掌道：“对！这点在外地早有尝试。我们这里资源丰富，距离省城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路，距离周边另外三个城市也就个把小时路程。这是可行的。”
刘京东笑道：“这确实是好主意，我们说干就干！”
李卓群道：“不忙，先派人考察，还要做通老百姓的思想工作。首先抓一个有特色的点，有收益了，尝到了甜头了，下面的工作就好做了。有山的地方以山为主，有水的地方以水为要，无山无水的地方以农田和种植为主。当然有山有水那当然更好。我的意思是一定要办得有特色，这样才能吸引游客。当然相关的工作要做到位。从业者主体是农民，要提高他们的法律意识，提高接待能力。吃住游都要上档次，这样才能让游客身心以愉快。”
刘京东道：“李书记就是想得远，想得准！”
李卓群挥挥手道：“这只是设想，还要经过实际运作才能证明。说不定我的想法是行不通的，我看这样你们同不同意？”
马尚全道：“有话就说嘛，你老李什么时候也学着吞吞吐吐的！”
李卓群微笑和他们谈招商引资。说要充分论证，量力而行，对有违环保的企业一律拦阻。初期发展，尽量吸收一些劳动密集型企业落户。以解决本县农民工就业。我们这样的县短时间是吸引不来高附加值高科技企业落户的。马尚全不同意李卓群环保标准，嘴上不好反对，拿那几个高污染企业做列子，用既成的事实否定李卓群的标准。李卓群知道他心里所想，在这个事情上他绝对不能让步。毅然道：“一家都不行！那几个已经落户的企业让他们排污限期达标，否则只有停产或搬迁一途！”
刘京东火上浇油道：“那税收就要损失好几百万。”
马尚全应声道：“这也是前任的事，我看先让他们治污，然后再说？”
李卓群见两人还是不放弃，提议这个事提交常委会讨论。问刘京东分管旅游的是哪个副县长。绕开了正面冲突的可能。
“是主管农林水务的程湘南副县长。”
“那好，我和他具体商量一个办法，再开常委会讨论。老刘，楼堂馆所和超标车你打算怎么处理？”
刘京东说了他的算，他的打算是留有余地的，试探李卓群的底线。
李卓群说：“县委县政府应该做出表率，将超过十万元以上的车一律推向市场，只保留三辆车，其中轿车只留一辆，用于迎送，另外两辆是公务车。以后凡是下乡，路途在五公里左右一律不准派车，骑自行车是很好的锻炼。也不用带那么多随从，我们下去是工作，不是去摆威风！各个局只留一部低价位公务车，我们是勤务员，不是官老爷！如果哪个局长想不通让他来找我！”
李卓群刚才那句“提交常委会”的话挽救了正面冲突的可能，马尚全心知肚明。他很担心因此和李卓群起冲突。心里不禁暗暗佩服李卓群主宰能力和化解危机的能力。见话题转移到处理楼堂馆所和小车上，表态道：“也让他来找我！我到要问问他们‘为人民服务’是怎么回事？入党宣誓是怎么说的！”
书记县长都是这样意见一致又这样坚决，刘京东知道此事不可逆转，心道：就等着矛盾爆发吧。李卓群进一步具体说，县委县政府购买二十辆自行车，各局配三至五辆自行车。不够的动用自家的车。刘京东将他们的话都记在笔记本上，在心里偷着笑。李卓群站起来强调说，这个事情首先落实，我希望三天后都能看到出短途的同志们骑着自行车去，包括我自己……李卓群话还没有说完，高潮进来报告说章书记和刘局长在办公室等李卓群。
刚出门，看到楼道里满是下班的人。李卓群抬腕看手表，都过了下班时间了。李卓群站到门口让章刘两人随他走。章刘两人不明究里，拿上文件夹随着李卓群下楼。李卓群有说有笑地和下班的干部们招呼说笑，随着人流一道下楼。出了楼门，李卓群领着他们左转在左转，一直将他们领进食堂的一个单间里坐下。周师傅眼尖，看到李卓群他们进入单间，连忙跑过来问李卓群要吃什么。李卓群掏出百元递向周师傅，请周师傅搞几个菜。章刘两人见了连忙站起来说不行，我们都补发了工资，我们请！
周师傅不接李卓群的钱，说：“李书记，章政委、刘局长，你们都坐着，你们这是工作餐，用不着你们自己掏腰包，县里可是有明文规定的。”
李卓群站起来严肃地问：“还有这个规定？”
“是的。都已经实行了十几年了！凡是书记县长，还有副书记和常务副县长带领机关干部和外地的相关人员来吃饭一律算工作餐，只记账不收现钱。”
李卓群将钱塞进周师傅手里道：“周师傅，你听着，凡是以后有招待需要，必须秘书提前通知，并说明事由，否则一律不得记账纳入公款招待。从现在起免除工作餐这一规定！我现在招待他们两位纯粹是私人的，与工作无关，所以，这个钱你还是收好，不够我在补给你。”
周师傅拿着钱不知所措地向章刘两人亮了亮道：“你们看，这这叫我如何是好！老百姓知道了还说我……”
章程拍了拍周师傅的肩膀笑着说：“就这样，你按李书记的话去做吧。”推周师傅出门。
周师傅回头将钱仍回房间，道：“这顿饭我老周请了！不用公家的钱。”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卓群退回章程递过来的钱，嘱咐说此风不可长！还是麻烦你老兄事后交给周师傅，并代我致意。章程向刘局长笑笑说这你就放心。我们就不虚情假意。三人放出开心的笑。李卓群掩上房门，坐下请他们说事。章程向刘局长示意。刘能打开文件夹汇报全县治安摸排情况后，说全县共十三个犯罪团伙，这些团伙整合成一个统一的整体，内部分工明确。他们把持着交通运输、经营买卖、造假、山场林地、建筑，公开和半公开地开展黄赌毒活动。甚至发展到干涉邻里纠纷、婚丧嫁娶。实在是罪大恶极，有些村子由于受不了敲诈勒索，不少农户举家迁往外地。就是留下来的人家，凡是有姿色的姑娘和少妇都出去打工以躲避祸害。李卓群半晌无语。这确实超出他的想象，原以为冲南吏治出了问题，问题官员不少，没想到老百姓日子竟然如此艰难。他下定决心就是书记不当了也要在临下台之前惩治这些害群之马，还老百姓一个公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刘能看李卓群的脸色不对劲，停下要说的话。李卓群让他继续。
“像大黄庄那样的村子由于大多数人姓黄，人也齐心，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所以那些团伙暂时没有去闹过事。还有电、路、水、交通等行业职务违纪违法的事也形成了势力和习惯。各地派出所多有失职和连带，有的还充当了保护伞。这个归章书记调查。”
章程要汇报，李卓群拦住，道：“关于行政事业单位违纪违法事件，我让闻泰带人加入，配合你章书记继续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深挖取证，但要做好保密工作。派出所的问题作为重点，务必在年前整顿好！章书记这就是你年前工作重心，有把握吗？”
章程道：“现在开始都可以！”
“这么说，你早就有所准备了？”
“是！”
李卓群低头沉思，抬头问：“刘局，我以为你们最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掌握情况，难道你也有准备？”
刘能笑笑说：“我们两早就准备好了，你要是不来，我们准备将这些材料直接报送省厅。这三四天是为了保险，重新摸排了一遍。真要是一点情况不了解，就是给我们一个月时间也不可能完成！”
“那你们早已做好了脱警服的准备了？”章刘两人发出会心的微笑。
“好！做好计划一举摧毁！”一拳擂在桌面，只听得圆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圆桌突然坍塌。三人都吓了一跳。好在他们都很机敏，就地避开。李卓群弯腰托起桌面，用作桌腿的铁管有的折断有的弯曲。章程惊讶李卓群的功夫了得。刘能再次拿菜市场的事情做证明。没等他们再继续，门外有人大声道：“菜来了！”门被推开。手里拎着酒瓶端着碗的周师傅看到屋里情景，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三人，语不成调地道：“你们你们这是在……”门边的师傅接过酒碗。
李卓群笑着解释说我们三个胳臂和身体都压在上面，这玩意也太娇气了。这不，差点我们三个都跟着倒地。三人再次微笑，周师傅才撤销了心里怀疑，忙让他们稍等，转身出门。李卓群将桌面靠到墙壁，刘能和章程收拾折断的铁管，放到屋角。片刻，周师傅和另一个师傅抬来一张方桌，安放好，歉意地道：“真不好意思，这是我们没想到的，这东西也太差劲了。”
李卓群笑道：“这不关你们的事，是我不小心。周师傅这张桌子多少钱？”
周师傅一愣道：“说什么话呢，李书记，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吗？你是想大事的人，这点鸡毛蒜皮还用不着你来操心！这桌子质量确实有问题，明天扛着到家具店换一张不就得了。或者换个桌腿就成了。”
李卓群赶忙道：“周师傅，你千万不能这样！就是桌子质量有问题，群众能去，我们这里是不能去调换的。你去换，我知道是一换一个准，但是店家怎么想？”
“李书记想得周到，我明天让……”
“不不不！这个桌子挺好，给我有一个家的感觉。用不着卖新的。”
章程笑道；“就听李书记的吧。上菜啊，我们肚子可都迫不及待了呢！”
“好好，你们进来啊，还站着干嘛？”门外的师傅们鱼贯进入。桌上出现四菜一汤。周师傅笑着说：“李书记，你们先吃着，不够我在加。”
李卓群笑道：“哪里吃得了这些，两菜一汤足够了。这是他们两位在，要是我半碟菜都多多的了。哦，只顾着自己了，你们两位看要不够就说，吃饭别不好意思。”
章刘都说多了，用不着这些。周师傅说光吃饭是够了，可是总得喝点酒啊？李卓群笑望章刘。章程说我是从来滴酒不沾的，刘局喝点。刘能道：老章，你也真是的，我们要是能够喝酒，不早和他们混到一……刘能连忙止住话。
章程替刘能圆话道：“我和刘局是绝配，我不能喝，哪怕一点点身体就起疱疹。刘局心血管有问题不能喝。要不李书记喝点。”
李卓群哈哈一笑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十，我命中缺九！”说罢，众人大笑。又道：“周师傅，谢谢你的好意，这酒麻烦你收了。我们吃饭。”
周师傅道：“好好，我就盛饭来。”拿起酒瓶，边走边咕哝道：“怪事，怎么不喝酒呢？”三人听了周师傅的咕哝都发出会心的笑。
刘能道：“书记，我还有担心。”
“是不是担心警力不够啊？”
“是的，这么大规模的行动，总得五六百人。下面派出所又不能信任，局里有些人也不能透气。武警才百来号人，局里能动用的也只有四十来人。就是临时从检察院和法院抽调，也不过增加三四十人。何况他们那里有些人也不能用。算来算去警力缺口太大！”
李卓群群笑笑告诉他们，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只要把行动方案落实好，该在哪个方面使用多少警力就是多少，人的问题我上次不是和你们说了我来解决？薛书记已经协调好了省厅和地区公安处，他们可以随时出动，但是，有一条一定……
“饭来了！”周师傅捧着磁盘进入，放下，拿起李卓群的碗要盛饭。李卓群连忙抢过碗笑着让周师傅忙自己的事，我们自己来。周师傅很不好意思地走开。李卓群分别给章刘两人盛饭。两人感到意外。李卓群的动作麻利，没有给他们留下抢夺的机会。吃饭中，李卓群突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打电话道：“高秘书吗？我是李卓群，吃晚饭了没有……哦，那你给马县长打个电话，说我晚上在办公室等他，再给闻泰和边梅说让他们到办公室等我……另外，明天上午你到家具店卖一张像机关食堂小餐厅那样的圆桌……干什么用，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照着做就是了。卖桌子的钱我还给你。就这样！”李卓群收起手机，继续吃饭。
章程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刘能道：“老章，我们回去也要从这些小事入手。”
章程没有说话，只点点头，头也不抬地扒饭。
月色如水，在城市的灯光里显得那么地似有若无。喧嚣的城市叫夜晚安排进休息的序列，围墙外面的声音也饿了般拖着有气无力呻吟。
李卓群和章刘两人已经初步落实好行动方案。马尚全和闻泰同时进入，章刘两人少不得和两人寒暄。边梅最后一个进入。看到屋里众人，连忙说：“该死，我和女儿多说了几句话，迟到了。”
李卓群笑着说：“也好就罚你给大家倒水。”
“好好，你们别动，我来倒水！”闻泰忙起身笑着拦住，道：“边部长，我师父那是玩笑话，你何必当真。就是倒水也轮不到你，我来。”
马尚全道：“哎，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大的徒弟？凭老闻的武艺，你应该拜他为师才是啊？老闻你这是在拍马屁啊？你这个家伙！”
刘能笑着说：“马县长，我能证明李书记确实能做闻书记的师傅！”
“你是说那天他解救人质的表现？”
章程说；“老刘说的我也不信，可是今晚我算是开眼了……”
李卓群哈哈一笑调开话题，说都是玩笑，何必当真。老闻，你也别忙和了，坐下，我们讨论大事！闻泰偏坚持给最后两人到完水才坐下。李卓群只得等他忙完了才说：“同志们今晚把大家召集起来只为一件事。这件事事关全局，我连马县长在此之前都没有透露过一点风声。所以请大家从现在起，到后天事情结束前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李卓群停顿，看着大家。众人脸色凝重。李卓群喝口水道：“这就是从明天晚十二点整展开全县范围内突击搜查行动，抓捕黑恶势力，捣毁其窝点！还老百姓一片蓝天！这次行动代号为：暴风骤雨。具体部署和分工由刘能局长发布。马县长，你明晚和章程书记坐镇县委县政府。我负责县城。边部长和闻泰同志作为机动人员随时处理意外情况。”
马尚全吃惊不小，道：“这么大的事常委会……”
“你觉得常委会能开吗？”
“也是，人多嘴杂，保不准……”
“你放心，薛书记和省厅都全力支持。”
“那警力问题？”
章程道：“警力李书记已经协调好了，处里和省厅……”
李卓群打断道：“技术细节就不要说了，刘局长你发布方案吧！”
刘能拿出方案宣布。马尚全也是个敢于冲锋陷阵的人，如今看来他根本比不上李卓群魄力大，心里自然有些想法，但这只是瞬间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