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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巅峰对决

颜良举起了大刀,就要劈杀蔡邕。丁义情急之下,冲上前去一把拉住蔡邕,要将他拖回去。文丑在后看见,立即举弓放了一箭,那箭一下穿透了丁义的前胸,丁义当场倒地气绝。

蔡邕怒目瞪着颜良、文丑二人,心里止不住的悲愤,蹲下身来,将丁义背起,转身向回走去。

颜良、文丑二人一脸的冷漠,看着蔡邕背着丁义的尸身向回走去,文丑哼了一声,又举起了弓,对准蔡邕,随时准备发箭;而颜良死灰一般的面孔,泛起了一阵冷笑,狠狠地踢了一下马,提刀上前就要斩杀蔡邕。

众人胆怯而又绝望,没有人再敢上前营救,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许多燃烧的火把被风撩过时,发出的声响穿透了空气,带着硝火燃烧的气味,向四周扩散。

此刻,卢奕与陈芯正带着小队人马,从庄园外围向里行进。

他们起初也曾被这个庄园迷宫一样的小道困住了,所幸后来陈芯认出了这个庄园的格局是九宫八卦。她领着众人绕到了庄园正东的震位进入,里面有九道迷门,回环往复。有陈芯领路,众人一一绕过。最后接近了庄园的中宫位,看见前方出现冲天的火光,卢奕一马当先,众人向着火光传来的方向快速行进。

就在颜良举刀要杀蔡邕的千钧一发之间,突然,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的远处,传来了两声弓弦响动,紧接着飞来了两支利箭,西边那支箭径直飞向颜良,东边的那支射向了文丑。颜良听到利箭袭来的风声凌厉,赶紧趴下,那箭几乎贴背飞过;文丑从来自信自己箭术高超,对别的射手一概轻之,他辨别了来箭方向,知道是冲自己来了,身体刚要避开,却没想到那箭飞地太快,转瞬间已然射到,一下将他头盔上的簪缨射飞。颜良、文丑二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调转马头奔回自己的队伍。

这时两边都传来了疾奔的马蹄声音,后面都有马队跟着一齐向这里飞奔。

片刻之间,两员战将骑着快马飞到。西边那人头戴束发紫金冠,手里握着方天画戟,这正是前几日威震京城的大将吕布;东边那员战将,身穿碎金软甲,腿边挂着折叠盾牌,头戴札盔,手持清风宝枪,这正是卢奕到了。

看到军里备受尊崇的大将吕布,丁义的部下们喜极而泣,纷纷欢呼了起来。

而蔡邕终于见到了卢奕,欣喜激动之余,大声地喊着,“卢将军,你真地来了!”

这时沈放已经被手下抬了下去,正在包扎断臂伤口,见到卢奕来了,顿时激动了起来,嘴里喃喃地喊道,“卢将军,你总算来了。”

而另一边的高干与麴义看到了卢奕,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无论如何,他们两个也不愿与卢奕为敌。

奔到跟前的吕布看到了地上丁义的尸体,冲文丑喝道,“人是你杀的?”

文丑与吕布战过两次都落了败,对他本有些心怯,不过今天颜良也在,他自信两人配合可以战败吕布,于是胆气又壮了起来,大声地反问吕布,“那又如何?”

吕布发怒喝道,“叫你的人为你收尸罢。”说完,右手用戟指着文丑,左手拇指向下,表示对他的轻蔑。

这对任何一个将军来说,都是肆无忌惮的挑衅,文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心里腾腾地冒出了火焰,却没有敢轻举妄动。

一旁的颜良对卢奕非常忌惮,他却没有跟吕布交过手,因见文丑被如此羞辱,不由地勃然大怒,用刀指着吕布说道,“狂徒,不要嚣张。”说完踢马上前,挥动大刀跟吕布斗在了一起。说话间两人交手约数十回合,暂时难解难分。文丑见状,偷偷地摘下弓来,张弓搭箭冲着吕布随时就要偷袭一箭。

那边卢奕看地清楚,挽起雕弓抢先向文丑射出一箭。文丑知道卢奕箭术厉害,立刻打马避开,随即向卢奕冲了过去。卢奕也纵马挺枪,迎战文丑。

二人都是使枪,又都是强手,一接战就是一番恶斗。斗了约五十多合,卢奕将清风宝枪舞开,只见枪尖一团银光闪动,寒气逼人,文丑不由地生出了畏惧之心。因为心怯,文丑的枪法渐渐散乱呆滞,而卢奕枪招越来越迅捷灵动,文丑眼见自己不敌,拨马就走。

吕布力战颜良,也逐渐占了上风。颜良看见文丑败走,心里慌乱了起来,得空甩脱吕布,调转马头没命似地狂飙。高干与麴义见主将败逃,只好带着人跟着逃走。沈放看地清楚,忍着伤痛大声喊道,“贼徒们要逃走,大家快追啊。”说完命令手下赶紧追上去。这时吕布已经带着自己和丁义的手下追了出去。

卢奕并没有追击过去,与陈芯一道清点了随行人等,然后与蔡邕、沈放叙话。当卢奕看到沈放左臂已经伤残,不禁有些内疚地说,“沈司马,我来地迟了。”

沈放摆手说道,“卢将军不要这样说。好在蔡邕先生得救了,这是我最大的安慰。”

陈芯带着上好的疗伤药物,立即给沈放敷上。蔡邕看着陈芯娴熟的手法,笑着说,“陈姑娘,你能文能武,又生得跟仙人一般,跟卢将军真是般配。”陈芯知道蔡邕为人实诚,说话出自内心,听罢微笑着走开了。

卢奕对沈放、蔡邕说,“今天出城路上,因为遇到了吴匡将军,耽误了一阵功夫,所以来地迟了。”

原来他们上午刚刚出了城门,后面就有一队人马快速地追了上来。卢奕停马观看,为首的是何进手下的司马吴匡。这吴匡一向看不上袁绍、袁术兄弟,但是碍于何进的面子,不得不时常跟袁绍打些交道。因此卢奕在司隶校尉府时,多次跟吴匡公事往来,两人相处地很好。吴匡对卢奕一直非常敬重,认为他是朝廷年轻一代将领中的佼佼者。

这时吴匡也看见了卢奕,便停下马来,二人寒暄了起来。吴匡好似无意地提及,他要去执行一项紧急差使。卢奕好奇,将想要问,他又讳莫如深地说,“卢将军,听说你已经离开了司隶校尉衙门。这是好事啊,以后不用再趟京城里这汪浑水了。”

卢奕觉得他话里有话,待要问个仔细,吴匡又说道,“哎,我们被逼着,不得不去做些违心的事情,想来实在让人诅丧。卢将军,我得赶往河间去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拱手向卢奕作别。

卢奕听他特别地提到了河间二字,顿时想到了太皇太后,她已经被何进派人送往河间了,吴匡此去,会不会跟董太后有关?他那样诅丧的神情,莫非被人逼着要去做些极不情愿的事情吗?吴匡知道自己并非袁绍一路之人,故意透露了一点消息给自己,这里一定大有隐情。于是,卢奕派了一个人回去,将遇到吴匡的事情转告了王允。

沈放听了卢奕的话,就问道,“吴匡可是大将军的得力部下,他为何要出城去河间?”

卢奕回答说,“他只说有重要的差使去那里。”

沈放突然心里一震,河间,那是太皇太后迁居的地方,吴匡现在去那里难道跟太皇太后有关?莫非他们要对董太后下手不成?

卢奕说道,“沈司马,你已深受重伤,现在蔡先生已经得救,不如你就先回宫里去如何?我会安排好蔡先生,你就放心回去养伤吧。”

沈放知道自己受了重伤,已经无力保护蔡邕进京。卢奕并不是何进、袁绍与丁原那边的人,蔡邕在卢奕这边,的确让他放心。而且吴匡的行踪着实可疑,这些事情必须尽早向张让他们报告,于是他点头答应了卢奕的建议,说道,“万望卢将军能将蔡先生安全地送进京城来。”

卢奕点头回答,“沈司马放心,我自有安排。”于是沈放带着属下先行离去了。

这时,高干他们先前放的火越烧越大,这个庄园已然不可能保住了。

蔡邕叹了口气说,“这些人为了把我逼出来,竟然不惜放火烧了这个庄园。到底为了什么?我对他们来说,真有这么重要吗?”

卢奕点头说道,“蔡先生,想必你也听说了一些,召你到京城来,是太皇太后的旨意。可太皇太后已经被送去了河间。你现在想去京城吗?”

蔡邕连连摇头,“就是打死我也不去京城。卢将军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蔡先生请讲。”

“琅琊王融与诸葛玄都是我的好友,您能想办法帮我去琅琊吗?”

卢奕笑道,“那真是太巧了!王融先生先生上午还跟我说话来着,其实也是他,让我来这里救援先生的。”

蔡邕喜出望外,“哦,他现在哪里?”

“王融先生此刻正在京城。不过,现在去京城对蔡先生来说,恐怕实在太危险了。”

蔡邕很是失望。

卢奕接着说,“我跟王融先生商量过了,想将你先送到潼关去,那里的守将段煨跟我相识,人比较正派。而且他并没有涉及京城里的这些是非,那些想害先生的人,应该想不到你会去了那里。蔡先生觉得如何?”

蔡邕点头答应,问道,“那我该怎么去潼关呢?”

“先生放心,我们会一路护送你去的。”

于是众人收拾一下,就启程前往潼关了。

众人行了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天光朦朦发亮。突然从后面传来了马队追近的声音,卢奕让众人继续前行,自己单枪匹马站在路上,要堵截追兵。陈芯放心不下,手提长鞭,立马站在卢奕身旁。

过了片刻,只见吕布带了几个人,正在骑马狂飙猛追。吕布刚才并没有追到文丑那些人,因为心里惦记着蔡邕,就调转马头返回了。谁知回到刚才的厮杀地点时,却是不见一人,吕布顿时无比懊恼,立即带人追了上来。

追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吕布看见前面有两个人立马堵截在大路中间,其中一人正是刚才杀败文丑的那将,于是停马问道,“阁下可是卢奕将军?”

卢奕拱手作答,“正是卢某。”

“我听张辽提过阁下的大名,久仰了。”

“吕将军前几日威震京城,在下佩服。”

两人互致问候后,吕布直接问道,“蔡邕可是在你们那里?”

“是的,我们来就是为了搭救蔡邕先生。”

“那就将他交给我吧,我奉丁大人命令,特地来接他去弘农。”

“蔡邕先生就在前面,让我们一起去问问他,是否愿意跟你去弘农。”

吕布听卢奕这样回答,心里有些不满,却碍着刚才同仇敌忾的情面,只好同意去问问蔡邕。于是他踢马上前。当他走过卢奕旁边,看到了陈芯时,顿时愣住了,随后激动地大声喊道,“红昌,原来你在这里?这一向让我找地好幸苦!”

陈芯见吕布这样对自己说话,非常地诧异,冷冷地回答说,“这位将军,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红昌。”

吕布紧紧地盯着陈芯的脸,急切地大声喊道,“红昌,是我不好,没能保护住你!”

陈芯见他如此地激动,不由地有些紧张了。

“可我那时真是不知胡兵袭击了你们,没能保护你们,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好吗?”这时吕布的声音因为情绪太过迫切,竟然有些变了声调。这跟平日里纵横沙场,从无畏惧的吕布将军大是不同。

陈芯见他这样真切地说话,知道他一定是认错了人,于是正色回答道,“这位将军,我的名字叫陈芯。你认错人了。”

吕布听她这样说,不由地万分惊讶。心想造物弄人,天下竟然有这样两位绝色美人,相貌是如此得相似?可是陈芯所说,他又不得不信,于是只好道声歉意,满腹狐疑地驱马走了过去。

卢奕与陈芯对视了一下,心里都在狐疑,难道竟然有一个叫红昌的女子,跟陈芯的相貌非常相似不成?

几个人追上了前面的蔡邕,吕布下马对他说,“蔡先生,上回将你送了来,我走地匆忙,没有来得及跟你道别,还请见谅。”

蔡邕拱手致谢,“吕将军客气了,在下对吕将军的恩德感激不尽。”

吕布听他说地真诚,就开门见山地说道,“蔡先生,我奉丁大人命令,特地来接先生到弘农去。丁大人现在那里驻军。”

蔡邕听了这话,不禁犹豫了起来,想了片刻,冲着吕布作了一揖,“吕将军,多谢你家大人的厚意了。烦请吕将军转告丁大人,蔡某已经有了去处。”

“哦,敢问蔡先生要去哪里?”

蔡邕实实在在地回答说,“卢将军将要送我到潼关去。”

吕布摇头说,“蔡先生,丁大人的军令是让我接你去弘农。就算你不愿去,还是跟我走一趟罢,你自己跟丁大人说清楚,如何?”

蔡邕因为前些日子一直被软禁在庄园里,还有点心有余悸,因此坚定了主意不愿去弘农,于是说道,“吕将军,我这就写一封书信,说清里面的原委,请您带回交给丁大人罢。”

吕布见他推诿,突然勃然大怒,喝道,“蔡先生,为了你,丁义丢了性命,丁大人的庄园被人一把火烧了。你就这样走了,如何向丁大人交待?”

蔡邕听了这话,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时卢奕对吕布说,“吕将军,杀人放火的不是蔡先生,是颜良、文丑他们那些人。”

陈芯一直在听,觉得这吕布实在太过霸道,忍不住接了卢奕的话,继续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丁大人如果要报仇,应该去找袁绍和他的部下们,是他们作的恶,不是蔡先生。”

吕布冷笑了起来,“我不认识谁是袁绍。我接的军令就是将蔡邕接到弘农去,谁要是阻拦,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说完,翻身上马,手执方天画戟,怒目瞪着蔡邕。

骑在马上的卢奕摘下清风宝枪,微笑着对吕布说,“吕将军,我们刚才说好的,要尊重蔡先生自己的意愿。”

吕布将画戟横在手里,大声喊道,“那也不行。”

卢奕摇了摇头,“吕将军,武力逞强终究是无用的。”

吕布喝道,“大言不惭,今天你要想带走蔡邕,必须胜了我手中的画戟再说。”

这是明白无误地向卢奕邀战了。卢奕知道吕布在并州军有天下第一将的称号,不由地生出了比试之心。于是卢奕点头应战,做了一个手势。吕布心领神会,二人策马各自跑开,然后各持枪戟对峙了起来。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山外天际出现了霞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声鸟鸣,显得分外清晰。但此时,众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凝神观看这二人的巅峰对决。

片刻之后,吕布开始冲锋,卢奕也跃马挺枪。二人冲到近前将要错马交会时,吕布率先出招,戟沉势猛,闪电般奔卢奕而去。卢奕眼明手快,用枪头拍击吕布戟枝。吕布马上变招,运戟如刀般削了过来,卢奕抡起枪杆,格挡了过去。此时两马已然错开,卢奕扭身就是一枪突刺,吕布急忙躲过。瞬间的冲锋,二人已经攻守变换了几次。两边观看的众人止不住地大声叫好。

二人抖擞精神,继续斗了起来。吕布将长戟舞动,刃风撩过,有如雷霆般的声势。而卢奕枪法精妙,出招奇快,枪尖抖动发出一团团银光,令人眼花缭乱,丝毫没给吕布任何便宜。二人相斗已经百余招时,吕布使出大招旋风斩,猛然从马上跃起横扫过来。卢奕见他来势凶猛,也从马上飞起躲过。两人从马上战到马下,又是一阵恶战。

又斗了约百招时,吕布扔掉了方天画戟,亮出宝刀,然后做了一个手势,要卢奕改用短兵刃交战。

卢奕插枪后,抽出了工布宝剑,二人各持刀剑,斗了约五十多合。吕布大喝一声,运刀猛劈,卢奕仗剑挡住,只听一声撞击,吕布的宝刀被砍作两段。

两人闪开后,吕布手拿断刀愣住了,这柄宝刀据说是世间罕见,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竟然会被卢奕的剑砍断了。

吕布顿时恼羞成怒,拿下身上背着的弓,立即张弓搭箭,对准了卢奕。

卢奕一时也愣住了,紧张地思考该如何应对。就在这危急时刻,陈芯大喝了一声,长鞭果断出手,只听鞭声肃然,劈面冲着吕布而去。吕布没有料到陈芯居然会武,一时躲避不及,手里的弓与箭全被长鞭击落。陈芯趁势连续击出,吕布不知所措,被陈芯攻地手忙脚乱。

一阵忙乱后,吕布抓住了方天画戟,就要反击陈芯。而这时卢奕已经取回长枪,迎面拦住了吕布。吕布见二人合战自己,料想必定是斗不过了,不禁心灰意冷,对卢奕说道,“如果只你一人,不是我的对手。”

卢奕微笑着回答,“可你刚才也未曾胜我,不是吗?”

吕布点头,“是。”看着陈芯,他突然想起了红昌姑娘根本不会武艺,这才彻底相信,面前的陈芯确实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未婚妻子任红昌。 XthFKUIlxtH8nCnoJkYOnEZBtdYZMNKmr7kcS61v74XdRnaIP+zIhqxvVZRGqg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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