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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于做大,敢为人先

1958 年,艾森豪威尔政府创立了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投入数百万美元进行科学教育。两年后,约翰·肯尼迪和理查德·尼克松开始角逐美国总统宝座,美苏之间的太空竞赛成了总统竞选的核心议题。肯尼迪向选民承诺:他会尽最大努力确保美国第一个冲过终点线。结果,肯尼迪以微弱优势击败了尼克松,两个人拿到的普选票极为接近。

年轻的总统显然处在一个民意分裂的时期,他迫切地希望赢得民众的支持,迫切地希望自己的就职演说能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泰德·索伦森。泰德是肯尼迪的顶级演说撰稿人,文字功底极为深厚,他特别擅长用简短的语句传达伟大的思想。1961 年 1 月 20 日,43 岁的肯尼迪成了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之一。那一天寒意袭人,地上覆盖着皑皑白雪,万籁俱寂。不过,依然有无数人聚集到现场,肯尼迪走上讲台,发表了自己的就职演说。这篇演说后来被公认为美国历史上最精彩的政治演说之一。

肯尼迪面对的是刚刚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代人,他们也是迷茫的一代。年富力强的肯尼迪已下定决心,他要把这代人凝聚在一起。他在演说中鼓励每一个美国人去思考自己能够如何帮助他人,他强调了公共服务的价值。演说持续了 14 分钟,最后的结束语是对他的大胆设想的完美概括,其中有一句话早已广为人知:“不要问你们的国家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而要问你们能为国家做些什么。”

尽管刚入主白宫的肯尼迪心存乐观,但他的执政之路开始得并不顺利。1961 年初,山姆大叔又受到了几次羞辱:一是武装并指导古巴流亡人士发动了一次筹划不当的入侵行动,在古巴猪湾登陆时被轻易打败;二是接下来的几次火箭发射均以失败告终。肯尼迪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跟苏联的太空竞赛上,他浏览了美国顶尖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准备的应对方案。有些专家建议美国跟苏联直接“硬刚”,尝试发射更大的卫星,也有人提议建造一个巨大的空间站,让它永久绕着地球运行。不过,肯尼迪知道,他描绘的愿景必须具备把数百万、数千万人拧成一股绳的力量。他需要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一个更宏伟的构想。

经过长达数月的开会讨论,一个符合肯尼迪心意的想法浮现了出来:世界上第一次载人登月。为了不让苏联人抢占先机,肯尼迪给这个计划设了一个很苛刻的时限,他宣布要在 1970 年之前让一名美国人在月球上漫步。所有人都被惊到了,这个目标也太大胆了!

在肯尼迪看来,这个雄心勃勃的想法堪称完美,因为它符合所有的要求。人类第一次登月绝对是万众瞩目,而且肯定会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此外,载人登月绝对是一记“绝杀”,能让美国在太空竞赛中反败为胜,赶超苏联。最重要的是,总统也可能认为,成功登月可以确保民主力量对天空的控制权,能够为世界和平做出更大的贡献。不过,他得先解决一个大问题——登月肯定耗资巨大,肯尼迪必须说服国会,让那些议员们觉得花那么一大笔钱是值得的。

1961 年 5 月,肯尼迪出现在了美国国会的联席会议上,他要向大家传递一个特殊的信息,这个信息关乎“国家的急迫需求”。总统先生简要描述了在 1970 年之前把一名美国人送上月球的宏大愿景,然后平静地解释说,这个计划会面临巨大的技术挑战,而且会占用一大笔公共资金。不过,肯尼迪显然已下定决心,他表示再也没有任何事比把一名美国人送上月球更重要了:

“我恳请国会和这个国家支持开展一项新的行动,并且能够恪守承诺……如果我们在面临困难时半途而废,或变得目光短浅,那么在我看来,最好就不要开始。”

肯尼迪随后宣布说,除非所有美国人携起手来,团结奋进,否则根本不可能实现这个宏大的目标。对肯尼迪来说,这可不仅仅是把一名美国人送上月球,而是要让整个国家去探索星空。

最后,肯尼迪表示,希望国会深思熟虑,因为整个计划需要耗费 70亿~ 90 亿美元(事实上,整个计划最终耗费了大约 250 亿美元,顶峰时占到了整个国家年度公共开支的 5%)。

总统先生担心国会拒绝他的提议,或者不给那么多资金,但他的胆识和他所描绘的愿景最终征服了国会,在仅仅一小时的辩论之后,国会就通过了他的提议。

他赢得了国会的支持,但他也能把美国大众动员起来,让大家支持他的计划吗? vEhSfqzQRF7whvyXH5zgTTcpT/OtDXrN2PXD+xVVyXNAvEEkvD0+H7V1YgXTm/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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