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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右眼跳,不详

雨始终没掉下来。

气温却明显降了,呼吸间是一团团白雾,风也紧得很,落在脸上似刀子。从乔简的住处到酒吧不算远,驱车20分钟,新城区到老城区的距离。

绕过依旧热闹的天膳,穿过城市孤寂的霓虹,车子刚一拐进西梅巷就瞧见车位被占了。

时轮门前的斜角处是块空地,后来被乔简利用上做了停车位,面积不大,撑死能停四辆半车,虽说不能跟街面上的大店相比,但至少也胜得过那些只能步行到深巷的酒吧,最起码,乔简一来酒吧是有固定地方停车的。

此时此刻,不但她的车位没了,其他三个空位也被鸠占鹊巢,路灯下,四辆黑色轿车齐刷刷地彰显着主人的明目张胆,只留了最后的半个空闲。乔简牙根痒痒,只能又将车慢慢地倒出巷子,将其停在巷口。

一下车,风就钻进了衣领,这股子凉一直钻进心里。乔简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半张脸都几乎淹在宽大的围巾里,任由头发在脑瓜子上张牙舞爪。

前脚刚迈进时轮,还没来得及享受店内的温暖就被人拦了下来。打眼一瞧,两名身穿黑西服的男子,跟守门神似的杵在她面前,双眼自带安检系统。

乔简心里一咯噔,目光往店内一瞥,昏暗的灯光依旧,歌手在战战兢兢唱着歌,站在吧台后面的丁小龙跟她的视线相对后变得有些激动,还有点害怕。一层座位都是空的。

除了站在窗子前和楼梯口的几名保镖。

瞧着这架势,乔简仿佛看见金钱飞走的场面,自然心如刀割,一皱眉,“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乔小姐?”

“废话。”

“请跟我来。”

经过吧台的时候,丁小龙一把扯住了乔简,压低了嗓音问,“什么情况?”

“有人送钱上门了,怕什么。”乔简瞧着丁小龙突然心生怜悯,想他摊上她这么个不靠谱的老板也着实难为,天天绞尽脑汁做了她老板该做的活不说,还得时刻跟房东斗智斗勇,心理建设怕早就是豆腐渣工程,现如今遇上这等场面,估计闪过心头的第一念想就是:砸场。

丁小龙战兢的小眼神滞了一下,“啊?”又唯恐她盲目乐观,补上了句,“可我觉得那个人……不大好惹。”边说边冲着头上面呶呶嘴。

带头的黑衣保镖回头瞅了她一眼。

乔简清清嗓子,对着丁小龙敞开了声音,“来者都是客,给客人奉……酒。”

大冷的天,是个正常人都会窝在室内,就算乔简自认为酒吧的二楼被她装点的如何文艺高雅上档次,可情怀这玩意一旦与冷风为伍,终归还是抵不过带着暖风的世俗一角。

保镖偏偏就把她带到了二楼。

一踏上露台,乔简只觉得天灵盖都在凉飕飕地惨叫,尽管落入深秋的露台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花香褪,爬藤的枯叶却凄美得很,沉沉的天际,偶尔是闪电耀亮的光,欣赏不来的只觉阴郁,欣赏得来的就是如画美景。

露台四角分别有保镖,负手而立,露台的入口处也左右两名保镖,加上给她带路的仁兄,瞬间让乔简有种明明是自己的地盘却身不由己的错觉。拍电影啊?她不小心当了次女主角?

露台南角有一处最大的卡座,是观景的最佳位置,可容纳8人之多。如果是在夏日,这个位置都最为抢手。此时此刻,被一人占据。

他背对她,似乎在观景。四周之人皆是黑衣肃穆,唯有他身着白色衬衫,宛若在夜风中遗世独立的白玉,世间纷扰,繁景匆匆,唯独他安静疏离。扶手旁随意搭了件深色大衣,身夜色不明,霓虹闪烁,衬着他身影颀长肩膀宽拓。

就是这么一份格格不入,独显得他举足轻重了。

乔简绝对相信丁小龙的话事出有因。

这人的确不好惹,好惹的人谁会大冷的天选在露台见面?见面就见面吧,单件一袭衬衫是不是有病?想她乔简都把长款羽绒服裹出来了。

乔简没等带路的保镖上前通报便自行上前了,不难察觉周围保镖异常“关注”的眼神。

她于他对面而坐,那保镖刚要上前,他就抬手示意了一下,保镖就默了退远。

隔了中间一张长一米八、宽八十厘米的红木雕花酒台,这样的距离,面对面坐着,欣赏对方是最好。不至于模糊到瞧不见对方长相,也不会清晰到窥见对方眼底的秘密。

所以,乔简觉得第一眼瞧过去甚是好看。浓眉高鼻,唇微薄,唇角的弧度顺着方正的下巴,有刚毅,又有性感。

许是摒了楼下哼哼唧唧的唱曲,又因这薄凉的夜色作怪,所以才有了第二眼的不同。他的眼眸很深,像是无欲无求,可又让乔简想到了黑夜下广袤的海,平静之下藏着捉摸不透的险境。

他的薄凉跟他结实的骨架一样匿在白色的衬衫之中,像是亲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知怎的,乔简打了个寒颤。

跟寒冷无关。

因为她的眼皮紧跟着不受控地跳了一下。

右眼跳,不详。

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悄然滋生,来源于眼前的这个男人。

“乔小姐?”他打量着她,目光直接干脆,倒有点审视的意味。

看人看眼。

这人,八成是高高在上惯了的。

嗓音低沉得好听。

“叫我乔简就行。”乔简靠在了沙发背上,左腿轻轻搭在右腿上,右手臂支着沙发扶手,试图让自己看着自在轻松些。“初次见面总得有个礼尚往来,先生贵姓?”

她出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武装一番,又或者再画个精细的妆容让自己看上去无懈可击。一件宽松的白色套头长袖毛衫,配了条铅笔牛仔裤,外套了件黑色羽绒服,脚踩了双嵌着一圈毛绒的豆豆鞋。虽说对面男人身穿单薄,但就不知道怎么着,她总怕在气势上矮了一截。

男人摸过桌上的烟盒,拎出根烟来,叼在嘴里,旁边马上有人上前为他点了烟。他吸了口烟,轻轻吐出烟雾,夹烟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嗓音淡而沉,“是你要见我。”

乔简哼笑,“我这个人经常在外面跑,原本娱乐圈的事我也不那么关注,我找的是闵潇潇身后的男人,但他究竟是谁我还真没时间去查。”

丁小龙上来了,经过保镖们的简单盘查,手托托盘上前,算是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两人势均力敌的开场白。

乔简趁机调整了一下自己,虽说这个男人气场强而悍,但她心有所图,想要达成目的,总要不甘示弱才行。

落眼在托盘里,头一次觉得丁小龙跟她是如此默契。

水果小食暂且不提,让乔简赏心悦目的是眼前这酒,店内最贵的酒,平日里是她不舍得喝的。

还是丁小龙知她。

这男人将酒吧围了个严实,严重影响了今晚的生意,那她总得从他身上能多拔毛就多拔毛。

“简姐。”丁小龙给她倒酒的时候嘴甜得很。

趁此,两人快速地交换了下眼神,一个有讨赏金之意,一个有孺子可教的宽慰。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丁小龙这么个无辜少年,终究被她这口大染缸染得也学得奸诈无比。

俩人的小心思没能落入男人眼,他开门见山,“我是秦启。”

正准备给他倒酒的丁小龙手抖了一下,酒洒出了半口,溅到了烟盒。

有保镖上前。

“对不起、对不起……”丁小龙连连道歉。

秦启抬手阻了保镖,对于丁小龙的行为没恼怒。乔简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丁小龙,轻喝,“下去吧,笨手笨脚的。”

丁小龙接到乔简扔出来的台阶,赶忙遁走。

“看来这次我钓到了条大鱼。”乔简抬手拢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又拿了酒杯在手。

就算她再没生得一副清奇的生意骨骼,也是知晓秦启大名的。

秦启,前不久刚坐上煌城集团权力交椅的掌舵人。煌城集团是以手工业起家,创始人秦江东是个传奇人物,他在动荡不安的年代就开起了店铺做起了小生意,渐渐地凭着极好的口碑将生意越做越大,到了秦家二代,煌城集团已然从单一产业扩展到多产业链发展,从民生到投资,产业盘根错节,企业实力雄厚。

秦启是第三代,被外界称为最低调的太子爷,极少在媒体上露面,所以他的一切喜好外人不得而知,只知此人性子冷淡,可经商手法的干脆利落不输于秦家前辈。

但这一切都跟乔简无关,别人怕他,她可以不怕。

秦启眼里无风无浪,“闵潇潇在哪?”

乔简轻轻抿了一口酒,抬眼看他,“或者你应该先问我怎么去找闵潇潇。”

“在鳌太这条穿越线上,乔简这个名字要当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秦启吐了一口烟雾,一名保镖上前手端烟灰缸,他抬手弹了下烟灰,慢悠悠道,“户外攀爬队数一数二的人物,有18次出入鳌太险境却能全身而退的记录,更重要的是,在穿越的过程中寻回活着的失联者6人,带回失踪者尸体15具。所以,作为穿越线上的收尸人,闵潇潇该怎么去找不是我担心的问题。”

“看来秦先生对闵小姐很用心,否则也不会费这功夫来查我的底。”乔简喝了点酒感觉暖和了些,“但我想秦先生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闵潇潇怎么个找法要取决于秦先生不是我。”

闵潇潇,凭着标准的九头身和精致的脸蛋在国际舞台上走得势头最旺的华裔名模,出道以来就极为顺风顺水直到家喻户晓,是诸多宅男的梦中情人,更是众多媒体追逐的对象。她工作之余很低调,也很少在公众场合下抛头露面,很多媒体声称闵潇潇之所以迅速蹿红是跟她背后的金主有关,至于金主是谁,有人剑指秦家的太子爷秦启。

三个月前,闵潇潇在鳌太徒步穿越时离奇失踪,一时间引来媒体的争相报道,也因此闵潇潇的个人爱好才被外界得知,她酷爱穿越无人之境,荒芜的大漠、危险重重的黑戈壁滩、被称作死亡之地的罗布泊都曾留有她的足迹。而这次鳌太之行骤然与外界失联,可见当时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险境,否则不可能让一个经验十足的户外探险者彻底没了消息。

云岭鳌太线出了名的诡异,所以也有人说她是得罪了神灵,因为她入云岭时恰巧就是农历七月十五前后。

农历七月十五,鬼节。

在当今信息泛滥的年代,闵潇潇失踪一事却能持续发酵,根本原因是在于有媒体称有人斥巨资多次派遣救援组进入鳌太腹地寻找,誓要将闵潇潇从鳌太一带翻出来的决心,所以,舆论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偏转,例如由鳌太遇险事件转为年轻富商与名模闵潇潇的你情我浓上。

从鳌山到太白,这条悬在云岭山脉海拔最高主脉线路,一直以来都是徒步探险的凶险之地,也是云岭穿越中最艰难的线路,不但地势险要,随时变脸的气候也是“屠杀”生命的侩子手。乔简对鳌太线路虽说十分熟悉,但每次穿越也都是谨慎再小心。

媒体的话乔简向来不信,人云亦云最后真相总会变了味道,但这次她嗅到了与众不同,能让大众三个多月还记得这件事,说明闵潇潇的确有一个能为她耗时耗力的背后人。

她要见的就是这个背后人。

所以,两日前她花了点时间将闵潇潇本人及她潜入鳌太一带神秘失踪的前后事件都扫了一遍,心中了然后又寻了呼声最高的户外论坛,在上面发了一则帖子。

帖子上只有一句话:我知道闵潇潇在哪。

这句话或轻或重。

对于围观的吃瓜群众来说就是轻,对于真正想找闵潇潇的人来说就是重。所以,发了帖子后她做了两个赌注,一是看对方有没有本事通过论坛的用户名找到她乔简,二是找到她之后对她是否有耳闻。

能等来做到这两点的人,那她就等来了闵潇潇身后的“金主”。

秦启闻言没说话,看着她似笑非笑,烟头在他指间隐隐光亮,烟丝也似魂。乔简被他的这种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但仗着酒劲还是硬着头皮挺直脊梁。

半晌,秦启抽了口烟,吐出烟雾后开口,“乔小姐是有那么点身手,所以五年前在世界级搏击大赛上拔得头筹,获得了笔不小的奖金,算是你做生意的第一桶金吧,只可惜天生不是经商的料,你做过时装、化妆品还卖过晶石,我所在的时轮,算是乔小姐的第四份产业吧?”

顿了顿,唇角比刚刚上扬了不少,补上的话却是扎心,“个人情调太重,忽略大众需求,所以经营得半死不活也实属正常。”

乔简攥着酒杯,“能让秦先生费点精力了解我,我是不是要感激涕零?”

“敢给我的人留话,我总要知道对方几斤几两重。”秦启的面色又恢复风轻云淡,“开个价吧。”

乔简也没客气,酒杯往桌上一放,“五百万。”

“乔小姐果然胃口不小。”

“刚才秦先生也说了,在鳌太这条线上我要当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别人找不到的人我未必找不到,但要是连我都找不到的人那别人努力再多也没用。”乔简从他平静的神色里衡量不出自己提出的价码是高还是低,“现在是什么季节?这种鬼天气进鳌太别说一般人了,就算有经验的人都会遇上危险,在命和钱两者之间,我想没几个人敢去选择后者。另外,秦先生刚刚不也认为我做生意的本事差了点,总得为我的酒吧也置办点保障才行吧。”

“找到她的几率有多大?”秦启问。

“别太乐观。”乔简给他分析,“你爱人三个月前就在鳌太失踪,那个时候天气尚算风和日丽,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想保障她还活着,太难。”

秦启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酬金没问题,但有一个条件。”

“提。”

秦启看着她,一字一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痴情,太痴情了!”米欣欣侧着身一条胳膊架在吧台上,手撑头,一脸的羡慕,“人长得帅不说,还能对一个女人那么好。”

在把小物哄睡后,米欣欣实在架不住满心的好奇一路狂奔酒吧,等她赶来的时候正好瞧见那几辆车的车屁股,见乔简从二楼下来后,开启了一颗午夜八卦心。

乔简冻得不行,两杯热水下肚还是觉得后脊梁在嗖嗖冒凉风,空调已经被丁小龙开到最大,她一个劲地抽鼻子。“你见过啊?长得帅……”

“秦启不帅吗?”米欣欣大半个身子都要黏过来了。

乔简想了想,由衷地说了句,“他是挺帅的。”

“看吧看吧,连你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都觉得他帅,那肯定就是很帅了。”米欣欣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乔简喝了杯中最后一口热水,使劲攥了攥杯子,“帅不帅得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他包了整间酒吧结果连杯酒都没喝!奶奶的,抠死!”

害得她吹着冷风独饮了两杯酒,昂贵的呢,两杯也不少钱。

米欣欣不以为然,“人家集团做得那么大,还能瞧得上你的酒?”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要我说啊这闵潇潇也没漂亮到倾国倾城吧,怎么就能让这么一个女人都惦记的男人魂牵梦萦的呢?她的命也太好了吧。”

“命好?”乔简从旁边的纸抽里扯出张面巾纸擤了鼻涕,“命都没了还叫好?一边是帅哥,一边是活着,你选哪个?”

米欣欣一听这话更来了精神,“照你这么说,闵潇潇肯定是死了呗。”

乔简把鼻子蹭得通红,眼睛里也水汪汪的,“那种鬼地方一旦失联,不用多,七天找不到就凶多吉少了。”

西川市紧临云岭,是鳌太穿越线上的起点,最适合户外物资补给的城市当属西川,所以很多徒步鳌太线路的户外探险者都会在西川站一下脚,于是,西川的一批户外店火了,酒吧如雨后春笋也能理解。

来云岭穿越的人都知道,鳌太一线被称作“长高重”。长,鳌山到太白两山之间的直线距离有40多公里,穿越行程在150公里以上,徒步线路极长;高,整个穿越中,海拔高度由太白县的740米到鳌山标志塔3475米,再经太白梁3523米,最终到达太白山主峰拔仙台3767米,所以,沿途翻越海拔3400米以上的高海拔山峰就多达十座之多;重,整个长线耗时耗力,一旦入山根本没有补给站,所以每一位户外探险者都要背够物资才可以保住性命。

虽说如此,但依旧有进入鳌太一带的最佳时节,如春末和夏末,也正是这两个时间段,西川市才格外热闹。乔简在详细了解闵潇潇失踪案后始终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闵潇潇进入鳌太一带恰逢是最讨喜的徒步时节,她回查了那几天的气候,风和日丽,哪怕连大风的天都没有,如此好的穿越条件,好端端的怎么就失联了?

“那你还答应他去寻人?你都知道九死一生了还去趟这个浑水?”米欣欣一听这话有点急了,一来她虽没去过鳌太一带,但也知道这个季节那里危险重重,二来乔简是有丰富的户外生存经验,可如此冒险就不值当了。

乔简干脆抱着尚有温度的热水壶取暖,米欣欣的疑问落在耳朵里有些恍惚。指尖的温度顺着末梢神经一点点回暖了血液,丁小龙的声音也在耳边清晰了起来。

“我总觉得……”他吐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还没什么是丁小龙吐不出口的话,乔简扭头看着他,一皱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米欣欣在旁翻了个白眼,冲着她晃了晃手指头,“不文雅哦。”然后也看向丁小龙,敲了敲桌子,“哎,别吞吞吐吐得跟个娘们似的啊。”

“就你文雅!”丁小龙回了句。

“是啊,本姑娘最文雅了,就是看见你这种人文雅不起来。”米欣欣笑得怪声怪气的。

“我哪种人了,你——”

“哎哎哎。”乔简被他俩吵得脑袋疼,一拍桌子,“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再吵,扔出去一个!”

两人停了争执,丁小龙狠狠剜了米欣欣一眼,又“风情万种”地飘过来跟乔简说,“言归正传啊,我觉得秦启那个人不简单。”

这回轮到乔简骂他了,“你这不废话吗?活到秦启那种人生境界的人还叫普通的话,那你让我们这些草根群众还怎么活?”

“我说的不简单不是你理解的不简单,我的意思是他吧……”丁小龙绞尽脑汁试图找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末了,“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等了半天还是绕回了这个词,乔简翻了个白眼,米欣欣嚷嚷着,“哎丁小龙,让你不好好学习,现在词穷了吧。”

“什么词穷啊,我的意思表达得多清楚啊,不简单就是不简单!”丁小龙面对米欣欣就没那么好态度了,反驳道,“有些人你以为他就是平常人,但背地里呢?你怎么知道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你怎么知道他身上不是藏了秘密的?”

“你这是切词狡辩。”

“我看你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两人吵吵嚷嚷的又开始了。

可这次乔简没阻止,精力全都圈在了丁小龙刚才的那句“你怎么知道他身上不是藏了秘密的”。

心里不知怎的就一激灵。

是啊,鳌太是什么地方大家都清楚得很,这个秦启,真的就只是找寻闵潇潇这么简单? n+yBprX6LoVsXewWP5nx9Xv3RlheClkQEvqeoyC4KmlmDGCPo+Vlv4EglFq3B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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