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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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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宠自立为燕王后，光武帝令朱祐、耿弇、祭遵和刘喜等出兵攻打北方。祭遵认为应先除掉响应彭宠的涿郡太守张丰，于是就领兵攻城，杀了张丰。光武帝听后十分高兴，派朱祐与岑彭攻打秦丰，又命祭遵、刘喜分别屯兵良乡、阳乡，让耿弇进攻渔阳。耿弇因父亲战功显赫，怕遭猜忌，于是上书请求将攻取渔阳的事情让给祭遵。光武帝不介意，并让他请父亲耿况带兵夹攻彭宠。
耿况派耿弇的弟弟耿国前去帮助，而彭宠兵分两路，自己领兵数万攻打祭遵，让弟弟彭纯带领几千匈奴骑兵攻打刘喜。耿况派人去渔阳打探消息。等彭纯出发后，耿况派次子耿舒在彭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打败了他，夺回军都县。彭宠听说弟弟失败，也领兵折回。
几个月后，已是建武五年。子密等人觉得彭宠难成大事，便密谋将彭宠夫妇杀死，归顺汉朝。某日，子密等三人待彭宠躺在床上后，就将彭宠捆绑，然后又威胁他的妻子给他们拿来金银珠宝，并缝好两个布袋。子密又逼着彭宠写下一封命令守城将士开城门的书信，等他写完之后，子密便将彭宠和他的妻子杀死。他们将彭宠夫妇二人的人头装进布袋中，带着彭宠的书信直奔洛阳。彭宠夫妇死后，儿子彭午为王。不久，国师韩利又割下彭午的头颅献给祭遵。祭遵进入渔阳后，杀光了彭宠的族人。
北方平定后，只有东南一带还没有肃清。征南大将军岑彭与秦丰的部将蔡宏相持几个月，不分胜负。光武帝派朱祐前去援助。还没等朱祐到达，岑彭就打败秦丰，秦丰逃回黎邱，蔡宏被岑彭的部下杀死，秦丰的部下赵京出城投降。岑彭带领赵京和朱祐一同去黎邱攻打秦丰，秦丰的部下田戎让辛臣坚守夷陵，自己率兵到黎邱准备向岑彭投降。没想到辛臣却先一步走小路向岑彭投降。田戎怕辛臣进谗，因此不敢投降，只说前去营救秦丰。岑彭留下朱祐围城，自己攻打田戎，田戎接连战败，只能逃回夷陵。朱祐围攻秦丰，秦丰求外援送粮坚守，直到建武五年夏末兵尽粮绝，他无计可施，只得投降。光武帝下令将秦丰正法。
光武帝另派马武、王霸攻打刘纡。刘纡向董宪求助，董宪准备率兵支援。董宪听说兰陵将士举城投降，就去围攻兰陵。而盖延与庞萌一起支援兰陵，却正好中计。不久，兰陵被董宪攻陷。当时，刘纡见董宪不到，就让苏茂出去召集党羽。苏茂得了四千人，与周建正一起截击汉军粮草。马武抵挡不住，就求助于王霸。接着，他与王霸一起打败苏茂、周建正。而刘纡所在的城中，守将周诵投降。在这种情况下，刘纡便逃往洗防，投靠佼强。不久，平狄将军庞萌竟然心生歹意，公然反叛，与董宪、刘纡勾结，屯兵桃城，自称东平王。光武帝非常气愤，决定率领大军御驾亲征，与吴汉、王常、盖延、马武、王霸等人直抵桃城。不到半天的时间，庞萌的部下已经死伤过半。苏茂、佼强领兵先撤，庞萌也落荒而逃。
光武帝到湖陵率兵攻打董宪和刘纡，董宪因部将众多，便 有恃无恐 ，放松戒备，光武帝趁机进攻董宪大营，直捣营垒。董宪与庞萌慌忙逃走，苏茂投奔了张步，刘纡也趁乱逃走，但不久就被部下砍下头颅献给了光武帝。
董宪与庞萌逃至朐城，光武帝派吴汉乘胜追击，但朐城地势险要，难以攻破。梁地平定后，光武帝便派大将军耿弇讨伐张步，耿弇轻而易举地攻下了祝阿，但故意让守兵逃往钟城，转而攻打巨里，并扬言三天就可拿下巨里。费邑担心弟弟费敢守不住巨里，便率三万精兵前来支援，不料中了耿弇埋伏，军心大乱，来不及抵抗，正要撤退之时，被耿弇斩去头颅，士兵顿时四散逃去。费敢打算出兵接应兄长，却被汉兵堵住城门，忽然汉兵人马带着费邑的头颅前来招降，守将大惊失色，各自逃走了，费敢也逃回剧城。之后耿弇接连战胜，平定了济南。
张步派弟弟张蓝防守西安和临淄。耿弇到达后，声称五日后攻打西安，却告知部将声东击西，先攻打临淄。耿弇连夜出兵，守将没有防备，临淄很快就被攻破。耿弇转攻西安，张步已弃城逃往剧城。过了几天，张步与三个弟弟张蓝、张宏、张寿率兵攻打临淄，但耿弇并不应战。耿弇还让部将退居小城，只派刘歆、陈俊留守城中。重异和张步都以为耿弇不敢迎战，一同攻打临淄。刘歆、陈俊被迫出战，双方激烈交战，难分胜负。耿弇料到张步会退兵，便亲命人在后伏击，张步慌忙弃甲逃走。
过了几日，光武帝亲临临淄，嘉奖耿弇，犒劳三军，稍作休整后，便与耿弇一起攻打剧城。张步在苏茂的支援下逃往平寿，后受光武帝诱使杀死苏茂归降，张寿、王闳等人也相继投降。光武帝封陈俊为琅玡太守，并派耿弇消灭余贼，自己与张步返回洛阳。齐地平定后，张步又起叛心，私自逃至临淮，结果被陈俊杀死。
建武三年，李宪在庐江郡称帝，设置 九卿 百官，汉扬武将军马成奉诏前往舒城讨伐李宪。经过巡视，马成发现此地守备森严，易守难攻。马成便在城外扎营，只守不攻。李宪多次挑战都被击败。建武六年，舒城内粮食用尽，于是马成奋力攻破舒城，李宪最后也被部将割掉头颅，江淮因此平定，马成被册封为平舒侯。同时，董宪和庞萌逃至赣榆，被琅玡太守陈俊追杀，逃亡途中董宪被吴汉的手下韩湛杀死，庞萌也被黔陵杀死。韩湛与黔陵立下大功，都被封侯。
建武六年，由于山东平定，光武帝开始谋划西征陇、蜀等地。公孙述在蜀地称帝；陇西地区，隗嚣势力最强。不久，陈仓与公孙述联合攻打三辅，隗嚣派兵援助冯异，赶走了吕鲔，受到光武帝的嘉奖。公孙述派使者带礼物讨好隗嚣，隗嚣不愿辜负光武帝对他的恩德，于是斩杀使者。公孙述十分恼怒，便派兵攻打隗嚣，隗嚣接连战胜，公孙述只好放弃。光武帝想让隗嚣一同攻打西蜀，隗嚣认为时机未到，不宜出兵。光武帝对隗嚣产生疑心，渐渐疏远他，致使隗嚣产生叛变之心。
马援画像
隗嚣的部将马援在兄长死后孝敬长嫂，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隗嚣在招纳贤才时任命他为绥德将军。此时，隗嚣不确定要联蜀还是联汉，便派马援去蜀中打探情况。马援到达成都后，公孙述并没有热情地接待他，马援便向隗嚣回复道：“公孙述并无远谋，不如联汉。”于是，隗嚣派马援前往洛阳拜见光武帝。光武帝非常高兴地接见了马援。马援问光武帝：“我与公孙述相交甚好，你为什么不防备我？”光武帝笑道：“你是使者，不是刺客。”马援见光武帝极具帝王风范，更加欢喜，便留在都城游玩。几个月后，马援回去见到隗嚣，向他大赞光武帝的人品，隗嚣听后决定联汉，就派长子隗恂和马援一起前往洛阳。
到洛阳后，武帝并未重用马援和隗恂，因为隗嚣虽让儿子前往洛阳，但仍抱二心，认为汉室灭亡，应该改朝换代。隗嚣的部下班彪曾向隗嚣进言，认为汉室必兴，但隗嚣不听劝告。于是班彪便投奔河西大将军窦融，窦融决心和班彪一起归顺汉朝，并派刘钧送书信到洛阳，光武帝非常高兴，封赏了刘钧，让他回去复命。
隗嚣手下有才之士相继离去，剩下一些庸才怂恿隗嚣称帝。隗嚣听从部下王元的建议，决定称霸，但表面仍对洛阳大献殷勤，实则 暗度陈仓 。隗嚣的使者在途经冯异营前时，被仇人杀害，于是“冯异故意杀死隗嚣使者，想自立为王”的流言四散开来。冯异心中忐忑不安，便请命回都。光武帝见到冯异后，不但没有责怪，还当众嘉奖了他，冯异表示愿像齐桓公和管仲那样，君臣互勉，不负圣上隆恩。光武帝非常欢喜，便邀冯异进入朝廷商议陇、蜀的事宜。冯异自愿带兵攻打隗嚣和公孙述，光武帝认为关中为陇蜀要害，派冯异镇守关中，自己亲自带兵讨伐蜀地，两人又多次商议，商定讨伐策略。光武帝还让冯异带家眷回关中，以表诚意。
公孙述招揽延岑和田戎两军，并派他们招揽田戎旧部，企图进攻荆州。骑都尉建议公孙述尽快平定三辅，以对抗汉朝。但公孙述与众臣商议，他们都认为不宜远征。公孙述犹豫不决，不久又立子为王，众臣皆有怨言。光武帝计划讨伐公孙述，便亲自到长安祭拜园陵，并派来歙命隗嚣发兵夹击公孙述。隗嚣不愿答应，来歙非常愤怒，便想刺杀他，却无从下手，只能愤然离去。隗嚣的儿子隗恂被扣押在洛阳，隗嚣为了不激怒光武帝，并保住儿子性命，便放来歙回去。然后，隗嚣与王元带兵占据陇坻，抵挡汉军。
汉军快到陇坻时见有木石挡道，有些害怕，但仍继续前进，结果受到王元阻截，汉军大败，死伤无数。隗嚣又带大批人马与王元一起夹击汉军，汉兵如鼠窜狼奔。捕虏将军马武被激怒，带领勇士冲向追兵，隗嚣被杀得措手不及，于是退兵离去，汉军才得以逃脱。
光武帝听说汉军大败，急忙派冯异攻打栒邑，又派数将领兵讨伐隗嚣。冯异半路听说隗嚣派行巡前往栒邑，于是命将士快马加鞭，率先到达栒邑。行巡到达后见城中毫无防备，于是命将士稍作休息，冯异趁机偷袭行巡大军，大获全胜。同时，祭遵也赶走王元部队。汉军士气大振，北方豪杰也相继投降。
马援上书向光武帝禀告此事，并请命讨伐隗嚣。马援先离间隗嚣部将高峻、任禹，隗嚣失去羽翼，势单力孤，只好投降。众将认为隗嚣心意不诚，请求光武帝诛杀隗嚣的儿子。光武帝于是传召隗嚣的次子，隗嚣心知被识破，便不再答复。窦融上书谴责隗嚣，光武帝下诏嘉奖窦融，窦融非常感激，令武威太守梁统刺死隗嚣使臣张玄，并带兵攻打金称。隗嚣孤立无助，只好向蜀地求助。公孙述封隗嚣为王，并派兵支援他。隗嚣得知冯异夺取安定，于是率军攻打安定，两军交战数次，隗嚣都战败而归。隗嚣派兵攻打悁城，又被祭遵打败。隗嚣不听王遵劝诫，王遵便带家眷投奔洛阳。
光武帝招纳贤士讨伐隗嚣，想起自己的故交严光，人称子陵先生，于是命人带严光的画像四处查访。有人上报在齐国境内有相似之人。负责查访的人据此线索找到严光，严光却不肯承认。大司徒侯霸与严光过去相识，于是侯霸便写信派侯子前去问候。严光问侯子：“侯霸曾有痴病，近来可好？”侯子答道：“司徒因公务繁忙，不能亲自探望，等有空闲时间自会拜访。”严光笑道：“天子邀请，我尚未同意，何况臣子？”他还让侯子转达：“阿谀奉承须得要领。”
侯霸把严光的话上奏光武帝，光武帝只好亲自前去拜访，严光假寐不肯相见。光武帝问他为何不肯相助，严光答道：“人各有志，何苦相逼！”光武帝只好黯然离去。不久，侯霸邀请严光进宫叙旧，光武帝与严光同吃同住，严光夜间睡觉把脚放在光武帝肚子上，光武帝也不在意。严光回去后，仍以打鱼为生，安享晚年。
光武帝派郭伋镇守渔阳。郭伋善待百姓，并率兵阻止卢芳入侵，百姓安居乐业。众臣推荐郭伋为大司空。光武帝认为卢芳尚未铲除，不便将郭伋调回。建武七年三月，光武帝召群臣议事，杜林、郑兴等人都进言应任命郭伋为大司空，光武帝仍不同意，并令妹夫李通代任。
建武八年，来歙与祭遵奉命攻打略阳，祭遵途中生病，返回都城。来歙率兵抵达略阳。略阳守将金梁没有防备，瞬间被割去头颅。城中无主，士兵各自逃命，来歙不费吹灰之力便攻破略阳。隗嚣听说后，派王元前往陇坻，亲自带兵围攻略阳，略阳城池坚固，易守难攻，隗嚣一时难以攻下。公孙述派李育、田弇帮助隗嚣，仍无效果。
两三个月后，隗嚣决定筑堤灌城。光武帝听闻略阳危急，下诏亲征，众将都觉得不可。 光禄勋 郭宪更是拔出佩剑，砍断銮舆中的缰绳，光武帝还是不愿改变心意。这时，马援求见，说隗嚣将士已濒临瓦解，只要大军攻入，必胜无疑，并向光武帝详细分析战局。光武帝如 醍醐灌顶 ，立即率兵前往。凉州牧窦融率数万人前来相会。光武帝大摆酒席，宴请将兵。接着，两军合力攻打陇地。隗嚣听闻，自知势力微弱，不能抵抗，于是退回天水，略阳被攻破。王遵与隗嚣的部将牛邯关系甚好，便写信招降牛邯，牛邯同意了，之后，隗嚣的部将相继投降，隗嚣只好前往西城投靠杨广。
光武帝亲自前往略阳，犒劳来歙，并派人告知隗嚣，只要他肯投降，便释放他的儿子， 既往不咎 。隗嚣不肯答复，光武帝便诛杀隗恂，派吴汉、岑彭攻打西城。这时，突然接到李通的书信说京师骚动，颍川各地盗贼四起，请圣上班师回朝。光武帝后悔没有听郭宪的话，只好连夜回朝，并告知岑彭等人，攻克陇地后便可发兵蜀地。光武帝回想起寇恂从前担任颍川太守时治理有方，于是便派他为大前锋，御驾南征平定颍川。寇恂到了颍川，盗贼纷纷投降。光武帝答应让寇恂在颍川停留一年，自己回朝。光武帝派李通、王常和耿弇前往济阴县平盗，东郡盗贼见到耿弇，纷纷投降，东郡平定。
吴汉、岑彭围攻西城，数月都没攻破。吴汉急于立功，不肯听从光武帝命令遣返羸弱士兵。岑彭派人用土堵住河水，河水涌向城中，守兵仍不愿投降。忽听山上鼓声响起，汉军士兵以为是百万蜀兵，都各自逃命，吴汉、岑彭支撑不住，只好撤退。王元乘胜追击，多亏岑彭断后，众人才得以逃脱。
祭恂病死军中，光武帝悲痛不已，亲自前去吊丧，见祭恂家中萧条，内心更为感伤。隗嚣占据陇西，但因粮饷不足，积郁而亡。隗嚣的儿子隗纯继位，冯异带兵讨伐，公孙述派赵匡和田弇援助隗纯，双方僵持不下。光武帝派来歙、耿弇等人带充足粮饷帮助冯异攻打隗纯，汉军士气大振，很快战胜，斩杀了田弇、赵匡。
隗纯退居冀城，冯异、耿弇率兵追击，一年仍未攻破，冯异也抱病去世，长子冯章袭位。寇恂随光武帝一同来到关中，光武帝命寇恂招降高峻，高峻派皇甫文迎接。两人谈话激怒了寇恂，寇恂捉拿了皇甫文并下令将他就地正法。皇甫文是高峻的心腹，皇甫文一死，高峻只好开城投降。
来歙带众将猛攻冀城，隗纯出城投降，王元带领部将投奔蜀地。建武十一年春，光武帝派吴汉、臧宫等人讨伐蜀地。当时，蜀兵占据江关，岑彭屯兵津乡，多次率军攻打蜀兵，但江关地势险要，一时难以攻破。于是，光武帝派吴汉、臧宫等人前去援助，吴汉与岑彭为是否动用水兵争执不下，只好请光武帝裁夺。光武帝命岑彭定夺。岑彭心中欢喜，派鲁奇应战，蜀兵前来迎击。碰巧东风肆虐，鲁奇命随从往木桥上扔火把，浓烟四起，挡住蜀兵视线。岑彭又带兵杀近，蜀兵大乱，司徒任满也被杀。
岑彭进入江关，善待百姓，人们争相归附。之后，岑彭进军垫江，取得充足的军粮。吴汉、来歙、盖延等人相继进入蜀地。王元屯兵河池，遇到来歙、盖延，只得仓皇逃走。来歙夜间遭到毒手，被匕首刺进胸膛，临终前写下书信向盖延嘱咐军事，写完便气绝身亡。看到书信，盖延伤心不已。盖延将书信呈给光武帝，光武帝看到也非常痛苦，率军亲征，讨伐蜀地。公孙述听说后，急忙派延岑等人屯兵广汉，又命侯丹防守黄石。臧宫率兵截杀延岑。岑彭领兵袭击侯丹，然后，他快马加鞭，赶到武阳。
武阳守吏逃走，留下一座空城，岑彭趁机占据，又派兵攻打广都。公孙述听说后，立即派兵防守广都，并命延岑前来支援。延岑正在沅水与臧宫僵持不下，恰巧光武帝派人给岑彭送去七百匹战马，臧宫灵机一动，派人截住战马，亲自指挥，让骑兵骑着马，举旗大喊，命步兵夹击，攻向蜀营。延岑见大批兵马逼近，心中忐忑。蜀兵四下逃窜，延岑也带数名骑兵逃向成都。
臧宫到达平阳乡，收得数十万逃兵，王元此时也束手无策，只得投降。光武帝接连收到捷报，正高兴时，听闻岑彭被公孙述派人刺死，悲痛欲绝，他赠予岑彭的家眷厚礼，令吴汉带兵讨伐公孙述。
吴汉连连战胜，占据广都城。光武帝担心成都蜀军势力太强，汉军难以取胜，于是招降公孙述，公孙述失去江州仍不愿投降。光武帝告诉吴汉不能与公孙述硬战，要等他走投无路再去攻打。吴汉急于立功，不肯听命，结果被公孙述包围，险些全军覆没。吴汉懊悔莫及，便让刘尚留守，自己领兵返回广都奏明情况。光武帝传话给吴汉：“若公孙述攻打刘尚，你再去支援，他必败无疑。”吴汉听命照做，果真公孙述多次都被击败。臧宫率军在成都与吴汉会合，公孙述忐忑不安，与延岑商议，命延岑带领将士前去挑战，自己在背后夹击，汉军难以抵抗，好在臧宫前来支援，击溃蜀兵。这时，吴汉军中缺粮，便想回朝。
谒者张堪得知吴汉情况，前去劝告。吴汉听从建议，主动示弱，诱使公孙述出兵。公孙述亲自出征，又命延岑攻打臧宫，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吴汉见公孙述部将面露饥色，便率兵猛攻，公孙述抵挡不及，被高午刺中胸膛。延岑得知公孙述受伤，自己也被臧宫追杀，只好撤兵退回。
公孙述身受重伤，不久便去世了，延岑无力抵抗汉军，只好投降。蜀地终于平定了。
【释义】 恃：倚仗，依靠；恐：害怕。因为有所倚仗而毫不害怕。
【语出】 左丘明《左传》：“室如悬磬，野无青草，何恃而不恐？”
【例句】 闻一多《民盟的性质与作风》：“我们实在还有一个更正大的理由使自己有恃而无恐。”
【释义】 指正面迷惑敌人，而从侧翼进行突然袭击。比喻暗中进行活动。
【语出】 司马迁《史记》：“八月，汉王用韩信之计，从故道还，袭雍王章邯。邯迎击汉陈仓，雍兵败。”
【例句】 罗贯中《三国演义》：“臣已算定，今番诸葛亮必效韩信暗度陈仓之计。”
【释义】 醍醐：酥酪上凝聚的油。用纯酥油浇到头上。指灌输智慧，使人彻底觉悟。比喻听了高明的意见使人受到很大启发。
【语出】 王重民等《敦煌变文集》：“令问维摩，闻名之如露入心，共语似醍醐灌顶。”
【例句】 凌濛初《初刻拍案惊奇》：“王生闻得，满心欢喜，却似醍醐灌顶，甘露洒心，病体已减去六七分了。”
【释义】 既：已经；往：过去；咎：责怪。原指已经做完或做过的事，就不必再责怪了。现指对以往的过错不再责备。
【语出】 孔子《论语》：“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例句】 吴趼人《痛史》：“既往不咎，以后再办起事来，审慎点就是了。”
在后汉，九卿指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
前汉时本指治理京畿地区的三位官员（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后指这三位官员管辖的地区（辖境相当于今陕西中部地区）。
官名，九卿之一。秦汉时负责守卫宫殿门户的宿卫之臣，后逐渐演变为总领宫内事物之臣。秦名郎中令，郎与廊同。汉初沿用此名，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改名光禄勋。属官有大夫、郎、谒者、期门、羽林等。后改称光禄寺卿，沿用到清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