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宗教建筑

宋代宗教宽容，儒、释、道共存，文化开放，时有景教、摩尼教等，故宗教建筑繁多。辽、金、西夏尤崇佛教。

1．佛教建筑

宋初抑佛。宋真宗认为道释二门，有助世教。澶渊之盟后佛教兴盛，“景德中，天下二万五千寺” 。但对私造、不系名额寺院，仍有限制。

辽、金、西夏，上至皇室下至平民，无不佞佛，遗留较多的佛教建筑。

（1）以塔为主

自佛教传入，塔在中轴线上、大殿之前的布局直至10世纪后的一些辽朝寺院还存在。如庆州释迦佛舍利塔佛寺，山门之内即白塔，其后佛殿 。南宋时，不少佛寺亦然，如江苏震泽慈云寺，以南宋慈云塔为中心。四川邛崃石塔寺，南宋石塔也在山门后中轴。

建于辽清宁二年（1056）的山西应县佛宫寺，前塔后殿，释迦塔为主体，塔内塑佛像（图7-2-30）。

释迦塔是我国现存辽朝唯一多层楼阁式木塔。此塔在我国无数宝塔中，不论建筑技术、造型、内部装饰与造像技艺等，出类拔萃，堪称“塔王”。

总高67.3米、底径30.27米。八角形平面，金箱斗底槽。外观五层，内四暗层，实九层，峻极神功（图7-2-32） 。

塔内槽供佛，外槽供人活动。

塔采用分层叠合的明暗层结构，各暗层在内柱与内外角柱之间加设不同方向斜撑。

此外，山西长子法兴寺亦前塔后殿格局，唐塔宋殿。单层舍利石塔，建于唐咸亨四年（673）；其后为唐大历八年（773）燃灯石塔；再后为宋元丰四年（1081）重建十二圆觉菩萨殿。

（2）以阁为主

以高阁为全寺中心，为唐中叶后供奉高大佛像所需，蓟县独乐寺可为代表（图7-2-33）。现存辽统和二年（984）山门、观音阁。原貌未明。

山门： 四架椽屋分心，单檐庑殿，庑殿顶用于门屋较罕见 ［图7-2-33（b）、（c）］。山门正脊鸱吻，是唐代鸱尾向明清龙吻演变的实例 。

观音阁： 现存辽金楼阁中最早、最大、最重要代表。通高23米，外观两层，内有一平坐暗层，实三层，内置15.4米高十一面观音像 ［图7-2-34（a）、（b）］。

阁面宽五间，20.2米；进深四间，14.2米（以柱根计） ［图7-2-34（c）、（d）］。

观音阁全阁用材并不一致 ，可能因结构作用不同（或许，亦不排除后世多次维修因素）。室内空井顶覆藻井，左右次间用平闇天花。

（3）佛殿为主

佛殿为主布局是宋辽金以降佛寺主流。规模大者，主佛殿前置两阁。南宋禅宗寺院盛行以佛殿、法堂为中心。

辽宁义县奉国寺建于辽开泰九年（1020，图7-2-35）。大雄殿面阔九间，长48.2米；进深五间，宽25.13米；大殿台基高3米，从台基底到鸱吻顶总高23.3米 （图7-2-36）。

十架椽屋前四椽栿后二椽栿用四柱。殿堂与厅堂混合，陈明达先生称之奉国寺型（图7-3-13）。

室内彻上明造，梁栿及内檐斗栱部分尚有辽朝彩画。此殿共76尊辽塑。此外还有元代壁画、明代男相倒座观音，较完整体现中国古代单体建筑的整体风貌。

大同善化寺： 创建于唐，辽末毁，金天会六年（1128）重建。中轴线上遗存山门殿、三圣殿、大雄宝殿均单檐庑殿顶，全国唯一［图7-2-37（a）］。

金朝山门殿，后世改动较多［图7-2-37（b）］。

三圣殿金朝遗构，殿内移柱；当心间两朵补间，次间一朵花瓣样装饰斜拱；侧脚、升起明显［图7-2-37（c）］。

金朝大雄宝殿，前左设文殊阁，前右普贤阁及周围回廊（文殊阁及回廊无存）。大雄宝殿面阔七间，进深五间［41×25米，图7-2-37（d）］。

普贤阁金贞元二年建，外观二层，内部一二层之间有平坐暗层，叉柱造。底层10.4米见方 （图7-2-38）。

大同华严寺： 始建于辽，原初布局准此。据金大定二年（1162）《重修薄伽教藏记》，华严寺在金天眷三年“仍其旧址而时建九间、五间之殿；又构慈氏、观音降魔之阁，及会经、钟楼、山门、朵殿”，“两阁夹一殿”。或许，此为辽朝寺院典型格局。

华严寺辽末毁于兵火。现大雄宝殿金天眷三年（1140）原址重建。明中叶后，寺分上下，各有山门，自成体系（图7-2-39）。

主要殿宇皆东向，与崇日有关。上寺金朝大雄宝殿、下寺辽朝薄伽教藏殿。

大雄宝殿： 面阔九间，53.7米；进深四间，27.44米 ，是现存最大的辽金佛殿。除前檐当心间及两梢间装方格横披窗和双扇板门外，其余均包砌厚实砖墙（图7-2-40）。

薄伽教藏殿： 辽重熙七年（1038）建，立于4.2米高台上，面宽五间，25.65米；进深四间，18.47米 。中央供五方佛和二十诸天等辽塑，四壁满绘壁画，清光绪间重绘［图7-2-41（a）、（b）］。殿内38间经藏，为辽朝小木作精品［图7-2-41（c）］。

南宋禅寺： 慧能改造后的新禅宗顺应唐宋之际的巨大变化，至中唐百丈怀海禅师创意经纶，制定清规，别立禅居。“立通堂，布长连床，励其坐禅” 。禅宗寺院始有制度。

南宋五山十刹为江南最高等级。日本京都东福寺所藏《大宋诸山图》约绘于南宋淳熙七年至宝祐四年（1247—1256），载灵隐寺、天童寺、万年寺平面示意图。可知“山门朝佛殿，库院对僧堂”的基本格局。如灵隐寺中轴线上立山门、佛殿、卢舍那殿、法堂、前方丈、方丈、坐禅室等，佛殿东西两侧设库院与僧堂。天童寺、万年寺中轴线上设山门、佛殿、法堂、方丈，佛殿两侧僧堂对库院，为南宋禅宗寺院典型格局。成书相当清初的日本《禅林象器笺》殿堂门总结七堂伽蓝（图7-2-42）：法堂、佛殿、山门、厨库、僧堂、浴室、西净（便所），依规模不同增减。

（4）殿阁辉映

大型寺院常殿阁辉映。或高阁置殿后，或山门为门楼，如“（相国）寺三门阁上并资圣门，各有金铜铸罗汉五百尊” 。鄞县（宁波）天童寺山门亦为七间三层大阁，铸千佛列其上；寺内还有卢舍那阁，甚至为方丈专建一阁，以藏真迹 。

隆兴寺： 位于河北正定。宋代佛寺布局重要实例，依中轴线前有影壁、牌坊，过石桥有山门、大觉六师殿（遗址）、摩尼殿、戒坛、大悲阁 及阁前东西对峙的慈氏阁和转轮藏殿，阁后弥陀殿等。大悲阁、弥陀殿，均三殿并列（图7-2-43）。

山门殿或为金朝，改动较多，平面分心。门内为大觉六师殿遗址，原建于元丰年间（1078—1085）。

摩尼殿： 北宋皇祐四年（1052）建，是我国现存唯一十字形大型佛殿、四出抱厦最古之例，也是传世宋画此种式样唯一实例（图7-2-44），殿内梁架与《营造法式》相符。唯宋构补间出45°斜栱。

再北院落，大悲阁与其前两侧转轮藏阁、慈氏阁，中为戒坛及其他殿、阁、亭等，是整个佛寺高潮。

大悲阁： 隆兴寺内主体。以高阁为全寺中心布局，应缘于唐中叶后供奉高大佛像，反映唐末至北宋佛寺特点。阁内千手观音高24米，北宋开宝四年（971）建阁时铸，是至今我国古代最大铜像（图7-2-45）。现阁（包括两侧的御书楼、集庆阁）1999年重建，拆除民国时重修过的清代大悲阁（图7-2-46）。

转轮藏阁（殿）： 二层楼阁，上下层间有平坐暗层，叉柱造，采用移柱法，以便安装转轮藏。存宋风较多（图7-2-47）。

慈氏阁： 二层楼阁，外观与转轮藏殿相似，实际构架大不相同。采用永定柱造（即自地面直接立柱支撑平坐）；并外敷一柱，作下层檐的支撑，做法巧妙（图7-2-48）。

（5）其他佛殿

阁院寺文殊殿： 位于河北涞源。寺内有天王殿、文殊殿、藏经楼、钟楼、配房和一些新中国前后增建的房舍和围墙。文殊殿为辽构 。

保国寺大殿： 位于浙江宁波。现存大殿为宋大中祥符六年重建，是长江以南迄今为止发现的年代第二早、保存完整的木构（图7-2-49）。

（6）石窟

宋辽金石窟，以重装前代及少量增加为主，亦雕造新窟。主要分布在四川、陕西等地（临安亦有部分开凿）；辽朝石窟集中在内蒙古；南诏及大理国石窟在云南剑川县石钟山等。例如：

四川大足石窟：以北山和宝顶山两处造像规模最宏大、著名。其中，宋代作品宗教气息相对较弱，世俗热闹。

其北山佛湾第245号观无量寿佛经变相龛中的西方三圣上部绘琼台玉宇，展现西方极乐世界，一般认为晚唐作品，更似宋代（图7-2-50）。

大佛窟仍有雕凿。如涞滩二佛寺（原鹫峰寺），位于四川合川县城东北渠江边的鹫峰山上。主尊释迦牟尼佛通高12.5米，周边围绕迦叶、阿难、善财、龙女和十地菩萨，分层分布罗汉等（图7-2-51）。

陕西子长钟山石窟依山凿洞，前接大殿，后山建塔。佛殿为主，中间3号大窟，开窟于北宋治平四年（1067） 。中央佛坛分三开间、进深一间，立方柱八，如金厢斗底槽之内槽、庄严妙相（图7-2-52）。

窟前建筑是保护措施也是空间组成。敦煌保留五座宋初窟檐，部分存唐五代手法，梭柱上无普拍枋，重楣，补间无铺作。敦煌431窟斗栱在立面所占比例大，但铺作均计心，近于《营造法式》，梁上有太平兴国五年题记（980，图7-2-53） 。

另有道教石窟。如大足南山第五号三清洞道教造像，凿于南宋绍兴间，存世最早的三清组像 。

2．道教与民间神祀建筑

宋代尊奉道教，真宗、徽宗更盛 。真宗时，为供奉“天书”建玉清昭应宫，规模宏巨。又“诏天下并建天庆观” 。

徽宗自称“道君皇帝”，下诏“天下洞天福地，修建宫观，塑造圣像” 。上行下效，各地大造道观。

北宋亡，南宋不宠道教，推崇儒教理学，道教为补充以安民心。

史载大定十二年，金人在兴王之地长白山建兴国灵应王庙宇，无存。

目前较完整的宋金道观极少，道教建筑尚有一些。主要为苏州玄妙观三清殿，莆田玄妙观三清殿，四川江油窦山云岩寺飞天藏殿及飞天殿等。北方更少，如河南济源奉仙观三清殿。

（1）苏州玄妙观

唐为开元观，北宋大中祥符间更名天庆观。宋《平江府城图》碑显示，有棂星门、中门、三清殿与两廊。大殿建于南宋淳熙三年（1176） ，平面满堂柱。内槽铺作用上昂（图7-2-54）。因屡次修建，其古朴之意明显弱于苏州轩辕宫大殿（图7-2-55）与虎丘二山门（图7-2-56），后两者年代不应晚于三清殿，应重新认识。

（2）莆田元妙观

头门、三清殿古朴雄壮（图7-2-57）。三清殿当心间脊槫下墨书“唐贞观二年敕建，宋大中祥符八年重修，明崇祯十三年岁次庚辰募椽修建” ，宋构。

三清殿原构应为面阔、进深均三开间的单檐悬山 ，后该殿有两次重要加建。结合县志可证，明崇祯十三年重修四周加檐，成五开间重檐歇山；清光绪廿四年间再次增建东西南面回廊，即重檐下檐［图7-2-58（a）］。

宋代原构为八架椽屋前后乳栿用四柱［图7-2-58（b）］。外檐双杪双下昂七铺作隔跳计心［图7-2-58（c）、（d）］，里转出双杪偷心，昂形耍头。斗底有皿板，与华林寺大殿类似 。

河南济源奉仙观三清殿，金构，平面减柱、纵架结构。

（3）西溪二仙庙

又称真泽宫，位于山西陵川县城西2.5公里城关镇岭常西溪村。崇奉传说中的乐氏二姊妹 。寺院背水面山，不拘一格（图7-2-59）。沿轴线有山门楼（兼戏楼）、前殿（前附拜殿，又称香殿 ），后殿。前后殿之间东、西梳妆楼相对。

梳妆楼、后殿尚留金朝建筑特征，前殿部分采用金朝遗留木构 。两座梳妆楼均二层，重檐三滴水，庙貌庄严，具金朝建筑气势（图7-2-60）。

3．伊斯兰教建筑

（1）概述

伊斯兰教约7世纪中叶始传我国，分陆路、海上。宋辽金时，陆上丝路因受西夏控制处于闭塞状态，海上丝路成为宋朝重要外贸通道。我国东南沿海，如广州、泉州、明州（宁波）、杭州的阿拉伯商人大增，群居蕃坊。

为适应伊斯兰教众日常所需，富于阿拉伯风格的清真寺、居室和墓地逐渐发展。

（2）举要

唐宋两代广州均是海上丝路最主要港口。广州怀圣寺为伊斯兰教传入我国后最早的清真寺，现仅存光塔，年代有唐 、北宋 、南宋 之说。塔高36米，富伊斯兰教建筑特色。

4．砖石塔幢

宋塔多以宗教功能为主，兼具他用。如开元寺料敌塔；或双塔形式出现，如辽宁北镇崇兴寺塔，宁夏银川拜寺口双塔（图7-2-61）、安徽宣州广教寺双塔，苏州罗汉院双塔（图7-2-62）等，规模壮观。

唐塔以正方形居多。宋辽金塔多八角形，抗震抗风，结构上更胜一筹；且不同角度景观效果一致；或隐喻八方随佛。然四川宋塔多存古风，不少正方形平面。

南方塔，（包括部分位于北方的宋塔）多楼阁式，绝大多数可登高远眺，多砖身木檐，造型轻盈飘逸。福建石塔则石材出挑。

北方塔，特别是辽金塔，多密檐式，以参拜礼佛为主，多不登临。檐短、身壮，加上高大基座，淳朴厚重。

此时建塔材料丰富，除木、砖、石甚或土坯外，还有规模不大的铁塔、陶塔。如湖北当阳玉泉寺铁塔、聊城兴隆寺铁塔、福州涌泉寺千佛陶塔等。

（1）单层塔

宋辽金时单层塔不多，多见于墓塔，如河南嵩山少林寺禅师塔（1121）。莫高窟附近的成城湾华塔，由土坯砌成，外表抹泥及浮塑各细部，单檐（图7-2-63）。慈氏塔原位于老君堂，现已迁建于莫高窟前（图7-2-64） 。

（2）密檐式塔

密檐式塔多实心或中空无梯。塔身与基座装饰华美，出檐有砖石叠涩，也有木构辅助。实为舍利式塔形，多见于辽金，大型塔以八角十三层密檐式为主。

辽南京天宁寺塔： 八角十三层密檐式实心砖塔，高57.8米（图7-2-65）。塔身八面间隔作拱门和直棂窗，门窗上部及两侧浮雕金刚力士、菩萨、天部等像，转角砖柱上剔地起突升、降龙，堪为杰作。

四川邛崃石塔寺南宋石塔（1169），平面方形，高17米，二层须弥座上立十三层密檐塔身，底层塔身副阶周匝（图7-2-66） ，国内罕见。此塔保存完整，有修建原委、经过记载，纪年确切，弥足珍贵 。

（3）楼阁式塔

不少砖石塔，有屋檐、柱额、腰檐和平坐等，精致模仿木楼阁，然内部结构各异。

塔心柱塔： 中心为柱墩，四周砖砌筒壁，两者间以砖叠涩或斗栱出挑相连，上覆楼板；同时塔壁外挑平座，登塔观览。塔内楼梯，绕塔作旋转式或穿心式。前者如泉州开元寺西塔仁寿塔（或东塔镇国塔），后者如河北定州开元寺料敌塔。

泉州开元寺仁寿塔： 开元寺内二石塔东、西遥峙，相距不及二百米，东名镇国塔，西名仁寿塔，两塔平面结构相同（图7-2-67）。仁寿塔比东塔建造稍早数年，五层八角，全高44米余，较东塔略低，结构与雕刻有些许差异 。

河北定州北宋开元寺塔： 砖砌，八角十一层，高84.2米，最高宋塔。《定州志》“盖筑以望契丹”，故名料敌塔 （图7-2-68）。

双套筒： 内外两圈塔壁，内环围塔心室，无塔心柱；外环与内环间为回廊。廊中置塔梯，楼板用砖发券，如苏州报恩寺塔、杭州六和塔。其中苏州报恩寺塔高76米，九层。辽塔亦有此类，如涿州云居寺塔、智度寺塔 。

单筒塔： 仅一层塔壁，中空，有阶级可上，构造简单，各地通用，如松江方塔、湖州飞英塔、宁波天封塔等。江苏震泽慈云寺塔，总高38.44米，底层做法近宋，历代维修（图7-2-69） 。

辽朝楼阁式砖塔仿木构程度高。单筒塔者如呼和浩特辽万部华严经塔，八角七级，残高43.15米（图7-2-70）。内蒙古巴林右旗辽庆州白塔，八角七级，总高73.27米 （图7-2-71）。

湖州飞英塔塔中有塔（外砖身木檐塔，内石塔），外塔内壁平坐有上昂。外塔八面七级，通高55米。内部石塔，八角五级，残高15米（图7-2-72） 。

实心楼阁式： 外表楼阁式，但不能登临，一般规模较小，类似模型。如闸口白塔（图7-2-73），灵隐寺双石塔（图7-2-74），岳阳慈氏塔，山西潞城原起寺塔等，仿木构逼真。

（4）异形塔

种类多样。例如：

① 将两种或以上不同的结构体系混合：或下部砖砌，上部木构，如河北正定天宁寺凌霄塔（图7-2-75）。

② 塔身造型上下不同。楼阁式塔下部有平坐，上部无，如山东长清灵岩寺辟支塔（图7-2-76）、河北武安舍利塔等。甚或下部楼阁式，上部覆钵式，如宁夏贺兰县宏佛塔，北京房山云居寺塔及天津蓟县独乐寺塔（图7-2-77）等。

③ 华塔。正定广惠寺华塔，一层似金刚宝座塔，下三层为楼阁式塔。第四层通体彩塑菩萨、力士、狮、象……，如繁华盛开（图7-2-78）。再如重熙年间（1032—1055）建造的河北丰润药师塔 、清宁四年（1058）的辽宁凌海班吉塔等。

当然，有些造型奇特的塔，或有不同时期维修、改建而成，需深入研究。

（5）经幢

始于初唐，盛行于宋辽金。通常立于寺院、城镇及近官衙街道上、安置在墓园或藏于佛塔地宫中 。一般分台基、幢座、幢身、幢刹等四部。幢座或为八角形单层或多层须弥座，雕刻佛传故事、伎乐等题材。幢身分多层，每层设檐，精致者檐下刻出仿木斗栱，幢身刻经文及题记等。

相传《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咒语可净一切恶道，满足现世需求，故当时陀罗尼经幢最流行。例如：杭州梵天寺前的石幢、灵隐寺前双石幢（图7-2-79）；山西高平定林寺宋代经幢、大同下华严寺薄伽教藏殿前辽朝经幢，江苏苏州甪直保圣寺经幢、常州天宁寺经幢等。

河北赵县陀罗尼经幢石质，八棱七级，通高16.44米 ，刻莲花、力士及“妇人启（掩）门”等（图7-2-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