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带礼物?”
突然,座椅上的楚剑戎淡淡的说道,神情自若,古井无波。
“切,还在这儿装逼,既然带了礼物就拿出来啊!”
“就是,死鸭子嘴硬,你看他两手空空,拿了礼物才怪!”
“他要是能拿出礼物来,我现场吃翔!”
唐家人都不相信楚剑戎的话,只认为楚剑戎不过是在哗众取宠罢了。
“楚剑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以为你是谁?难道你也有跟琼斯一样,有一个当州长的爹吗?”
唐媚更是嗤之以鼻,而且时刻不忘炫耀自己的男朋友。而琼斯一听这话,同样是趾高气扬,鼻孔对人。
楚剑戎冷冷的瞥了一眼唐媚,这女人打一进门就一直针对他们一家,想要展示自己的优越感,就故意踩他。
就算是普通人都受不了这种女人,更何况是帝尊殿殿主楚剑戎!
想到这儿,楚剑戎心念一转,说道:“我的确没有一个当州长的爹,不过,我却不会用一副假画来糊弄人。”
“你说什么?”琼斯立刻就跳脚,怒目相对。
“楚剑戎,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自己拿不出礼物,反倒污蔑别人,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唐媚也是气急败坏。
楚剑戎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谁都知道他说的是唐媚献出的达芬奇画作。
“不是假画吗?”楚剑戎冷笑着看向唐媚。
“楚剑戎,我看你连一副名画都没见过吧?”唐媚不屑的说道:“一个臭当兵的,还学大师鉴画,可笑。”
“对啊,他就是个臭当兵的,懂什么艺术?”
“完全是胡说八道,哗众取宠,这种人就不该出现在我唐家宴席上!”
“二哥,你招的好女婿,什么都不懂,跑到这儿来胡说八道,搅闹爸的寿宴,你存和居心?”
想到楚剑戎的出身,唐家人顿时就醒悟过来,纷纷出言讥讽,甚至牵连到了唐泰的身上。
唐泰倒还没什么反应,沈丽立刻就阴沉下来了脸:“楚剑戎,够了,你还不嫌丢脸吗?”
“脸?他还要脸吗?”唐媚冷冷的道。
突然,楚剑戎站起身来,唐婉见状,抓住了楚剑戎的手,可是楚剑戎轻轻的拍了拍唐婉的手,并给唐婉一个坚定的眼神,安抚唐婉。
随后,楚剑戎朝着前方走去,很快来到唐媚的旁边,说道:“我现在就给你证据!”
说完,楚剑戎突然将手伸向画架上的画作。
刺啦!
刺耳的声音传出,画作被撕成了两半,而现场的气氛也突然凝固,安静的落针可闻。
“什么,他……他竟然撕毁了达芬奇画作!”
“那可是一千万的画,就被他这么撕了,暴殄天物啊!”
“这还像话吗?在爷爷的寿宴上,竟然闹这一出,这是大不敬!”
沉寂了半分钟后,现场才被人音打破,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对楚剑戎的恶言攻击。
“混账!”
主位上,唐镇藩一巴掌敲在了桌子上,他脸都抽搐不已,自己的生日被楚剑戎闹成这样,令他难堪。
“爷爷,我要这人赔偿我的画,赔不起,我就让他坐一辈子的牢!”唐媚本就气急败坏,此刻更是想借助唐镇藩,对楚剑戎实施打击。
“姐,我看就用他的别墅抵账算了!”唐浩在一边阴阴的说道。
唐媚闻言,心情也是一动,楚剑戎的别墅可是价值一亿啊,第一幅画完全够了。
“什么,用别墅抵账,不行不行,你这幅画才一千万,我那别墅可是九千多万,你心也太黑了!”沈丽还没来得及从楚剑戎撕画的震惊中缓过来,就立刻反对道。
“切,二伯母,你不懂艺术,我可以告诉你,这画或许今天管一千万,明天就管一个亿也是有可能的,我要你别墅算是要的少的了。”唐媚立刻回击道。
“你……”沈丽无言辩驳,只好对楚剑戎怒声道:“楚剑戎,你看你干的什么事儿?你是存心要害死我们一家啊!”
“妈,剑戎一定事出有因,不会害我们的!”唐婉安抚道,她虽然不知道楚剑戎为何撕画,但她信任楚剑戎。
“还是我老婆动我!”楚剑戎朝唐婉抛了个媚眼,然后说道:“众所周知,达芬奇是七百年前的人了,而且他所擅长的是人物画,《蒙娜丽莎》、《最后的晚餐》等等,而这幅画却是一副风景画,这就有很大的出入了。”
“你这是什么理由,一个画家擅长一样,就不能再画其他类型的画作吗?”唐媚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反驳。
楚剑戎笑了笑,说道:“或许正如你所说,这不构成有力的证据,那么你自己看吧,一副经历了七百年时间的画作,画的景物却依然紧密如新,连一丝丝裂痕都没有,这像是七百年的画作吗?”
闻言,所有人这才把目光仔细的打量在画作上,的确如楚剑戎所说那般,这画儿太新了。
“那又如何?很可能是达芬奇使用的颜料不同寻常,才致使这幅经过七百年也无裂痕!”唐媚依然反驳道。
楚剑戎见她还不死心,不由得冷笑开口:“不得不说这幅假画还是用心了的,作假的人故意把画纸做旧,表面上看的确如几百年前的纸张一样,但是,你们看!”
楚剑戎突然扬起手中的那半张画,说道:“仔细看这张纸撕裂的边沿,看见了吗,里面还是洁白如新,我想这张纸出厂估计不到三个月,试想一下,一张三个月的画纸,能够承载七百年前的画吗?”
嗡!
所有人脑中突然一震,许多人纷纷上前围观,看到画纸断裂的边沿裸露的地方,脸色不由得怪异起来。
谁都不是傻子,这纸张分明就是现代的产物,能是七百年前的达芬奇画作?
哄鬼呢!?
“哟,一千万的画竟然是个假冒伪劣产品,哎呦,我这小心肝,都快要……乐炸了!”沈丽阴阳怪气的说道。
从寿宴开始,唐媚就高调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把她一家都踩在地上,现在见唐媚被打脸,沈丽自然是要进行一波嘲讽的。
“一幅假画,还不如我那脑白金值钱呢!”
“你……”唐媚差点气疯了,被当众打脸,她今天算是颜面尽失,不过,唐媚也算是有些小聪明,立刻说道:“我那画儿是假的,可也是琼斯爸爸花了一千万买的,真金白银,做不得假,你那些东西加起来怕是一万都值不了。”
“假的就是假的,买到假货难道还应该沾沾自喜不成?而且,谁知道你这一千万是真花了还是假花了,全凭你一张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沈丽怼人可是一把好手,自然不会让唐媚站了上风。
“你……你算什么东西,敢质疑琼斯爸爸,琼斯的爸爸可是州长,你女婿不过是个当兵的!”唐媚心中愤恨不已,然后对唐镇藩哀声说道:“爷爷,琼斯爸爸一定被人蒙骗,你可要替孙女做主啊!”
唐镇藩沉默不语,今天的寿宴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是他所愿。而现在,唐媚和楚剑戎两家水火不容,自己又必须要表个态,一边是有着塔国州长做靠山的唐媚,一边是刚刚退伍的无业游民楚剑戎,怎么选择,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楚剑戎,给唐媚和琼斯道歉!”
果然,唐镇藩毫无犹豫的站在了唐媚这一边。
“什么?爸,剑戎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他给唐媚道歉?”唐泰心中也是愤怒不已,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唐镇藩却公然偏袒,实在令他心寒,一如当初唐婉之事那般绝情。
“爷爷,剑戎没错!”唐婉温柔的开口,坚定的抗议道。
即便是沈丽也是嘟嘟囔囔的,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哼,不只是要道歉,我那副画一千万买的,他就必须赔我一千万,否则,就去坐牢吧!”这时,唐媚非但没收敛,反而仗势欺人,向楚剑戎索要一千万赔偿。
楚剑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之后才微微的叹了口气,原本,他不想和唐家彻底撕破脸的,毕竟这里是唐婉的家族,自己又是唐婉的丈夫,于情于理都不该做得太绝。
可唐镇藩的话让他彻底失望了。
想到这儿,楚剑戎转身拉起唐婉的手就准备大步离开。
“站住,想要就这么离去?”唐媚出言阻止,说道:“没赔偿我一千万的损失,休想离开,来人哪,拦住他们!”
十几名现场保安立刻围了上来,然而,只见楚剑戎身形一动,三五两下,这帮保安立刻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不断。众人一见,个个眼中都有震惊,这些保安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却被楚剑戎几下搞定,很不愧是战部出身。
“哼,以为有点武力就想欺负到我唐媚身上来,告诉你,我会到境卫司哪里去告你的状,你等着吧!”
唐媚不依不饶,竟是扬言和楚剑戎打官司。
“好,我等你的律师函!”楚剑戎顿住身形,突然,嘴里轻飘飘的说道:“我从戎六年,还从未听说过塔国州长有黑人担任过。”
“你什么意思?”
闻言,唐媚立刻眉头一皱,连忙追问,但楚剑戎已经拉着唐婉走出了大门。
“宝贝儿,别听他胡说八道,一个大头兵,知道什么!”
琼斯脸上无波无澜,但心里却对楚剑戎恨死了,不过好在唐媚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果然,听琼斯这么说,唐媚就放心多了,然后依偎在琼斯的怀里,那黏糊劲儿,看得唐家人都直呼恶心。
就在这时,突然,唐家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一群人,而那打头之人一出现,主位上的唐镇藩眉头一皱,缓缓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