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太妖孽
辞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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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你听说过浮屠七杀吗?
江湖前十的高手,浮屠占了五个。
浮屠做的是杀人的买卖。只要有人出得起高价,不管对方是富甲一方的商贾,还是居于庙堂的高官也照杀不误。
因行事作风特立独行,与别处门派大不相同,有人说它是邪教,也有人称它为魔教。
亥时三刻。明月当空。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打更人嘶哑的报时声随着锣鼓声响起。
屋顶上两道影子一前一后追逐着,眨眼不见了踪影。更夫揉揉眼睛,再看过去,连道影子都没见着,小声嘀咕怕是眼花了,又继续晃晃悠悠的一步一报时。
青时半刻都不敢停歇,不时凝神听身后的动静,她蹙眉回头看去,身后的身影越追越近,离她不过一丈距离,她眉头也越皱越紧。
终于还是被追上了。
她收住轻功,一袭淡蓝色衣裙翩然立于树枝之上,眼看着身后人的在她停下之后也停了下来,在不远处的树梢上站着。
追她的是一名男子,剑眉星目,手执长剑,眼神冷冽的看着她。
青时被追着跑一夜了,累得慌。她看着他,再想想自己,打赢他的胜算有多大。心中估摸了半晌,也没估算出来赢的机会超过五成,她泄了气:
“死的也不过一个作恶多端的人,阁下何必苦苦追我一夜?”
燕云歌将剑端移向她,冷然道:“动手吧。”
左右逃不过了,他话音一落,青时便纵身朝他飞去,隔空送出凌厉的一掌。燕云歌只是轻松侧身一避,就避开了她来势汹汹的掌力。
转眼两人交上了手。青时武功不弱,可是遇上燕云歌,处处被他压制着。她只能依靠自身轻功的优势躲避他急如雨的攻势。可这么打下去,她的体力也在渐渐支透。
她的身上也没有一件东西可以作为兵器使用的,燕云歌的剑端已经指到她的面前,情急之下她拔下发上仅有的一根发簪,避开燕云歌的剑锋,手握着发簪朝他的脖颈期身而去。没了发簪的束缚,发丝随着她的移动飞舞着。
就在她快接近他的脖颈时,谁料对方比她的动作还要更快,一个纵身跃到她的身后。与此同时,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朝后刺去,一剑刺穿了青时的后腰,又飞快的将剑身抽了出来,前后不过片刻钟的功夫。
青时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发簪从她手中跌落,满头青丝散乱,血迹从腹部争先恐后的溢出,嘴角也溢了些出来。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倒在路边的草丛中,她的思绪也越来越模糊。
天边已微微泛白。
看着女子因伤倒在路边,血迹顺着她的腹部慢慢流出来,满地血水。他利落的将沾了血的剑插入剑鞘,看着接近昏迷的青时,神色冷漠:“所以我饶你这一剑,你自生死有命。”
燕云歌想要杀的人,从无失手。燕云歌想要护着的人,也未伤分毫。
雍州府富绅陈大富,为人嚣张跋扈,曾强抢民女,闹了不少命案出来,但因在朝廷中有人当靠山,官府中人拿他毫无办法。久而久之,有一些对他恨之入骨的人集合起来,听闻浮屠杀手只要有钱就接这种生意,便凑了十万两上刺云山请浮屠杀手。
燕云歌承了别人的情,答应只护陈大富这一次。谁知遇上了青时,一时失察,竟然让她得了手。她轻功了得,他竟苦追了一夜才追上她。也幸而她杀的人,是为富不仁、作恶多端的人,所以他饶她这一剑,避开致命伤。是死是活,全看她的造化。偌大个豪华的房内进了四五个人,一黑衣模样的公子走到尸体前面翻来捡去,一身官服的大人站在门口处细细观察周围环境,剩下三个衙差模样的人在屋内四处搜寻。
“大人,此人死去至少有两个时辰。”
陆殃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事实,复又低下头,仔细的查看尸体上的伤痕:“身上只颈上有一伤口,细长而深,是剑伤,一剑致命。”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江湖人杀人的案件了,然而这个月才将将过去一半。
死者为雍州富商,陈大富。因表姨舅在宫内侍职,平日里欺压平民,强抢民女,为富不仁。雍州人对他是怨声载道,恨不得剥皮抽筋。
江衍之蹙着眉头,脸色凝重。虽然死的是地方恶霸,为富不仁的商贾,可在他们的地界上,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夺命,就算死的人都是该死之人,可对方犹入无人之境,只半个月,江湖仇杀的案件已然有三起,委实是对朝廷的藐视。
这时衙役从门外进来,双手端着一柄沾了血渍的剑奉到江衍之面前。
“大人,这在后院墙边寻到的。”
江衍之接过他手中的剑,仔细端详起来。时辰已久,剑上血渍已经干涸。剑柄处雕刻了七片摩罗花瓣,很是特别。
衙役是在后院墙边拾到的,是来不及带走,还是随意丢弃?
陆殃来到他面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七片摩罗花瓣映入眼帘,他冷然道:“是浮屠七杀的剑。”
在场衙差倒吸一口气,面上皆是惶惶之色。
这是这个月的第三起江湖仇杀案件,可是这三起都来自于浮屠七杀。
魔教,亦或是邪教?
只要给的起银子,高官商贾,好人坏人,该杀的一律照杀不误。
江衍之饶有意思的看着手中这把剑,温声问道:“可有找到摩罗花?”
陆殃闻声,望向一众差役。衙役长回到:“找遍整个屋子,并无见到有摩罗花。”
回完话他自己亦是觉得惊奇,前两起案件,在场皆有一朵摩罗花,都说是浮屠七杀的作为,可是今日这一起,陆公子也说是浮屠七杀所为,可他与兄弟们找遍了整间屋,连一瓣摩罗花都未见着,只捡到大人手中那一柄刻有摩罗花瓣的剑。
江衍之将手中的剑递给衙役长,道:“此剑带回,另留下几人善后。”
“是。”衙役长恭敬的接过那柄长剑。
江衍之带着陆殃出了陈府的大门,他在门口停住,似想起什么,侧身对陆殃道:“前面两起案子,你去查查,是否有人在冒充浮屠行凶。”
“是。”陆殃抱着剑,朝他点点头。
纵身一跃上了房梁,几个起落之间不见了踪影。
身后跟着衙役很是羡慕的看着陆殃远去的身影,什么时候他的武功也能有陆公子这般好,那可真是前途无量啊。
他正感慨期间,见江衍之抬腿下了台阶,连忙跟上,问道去:“大人,回府吗?”
江衍之撑着他的手,顺势上了马车,道:“嗯,回府吧。”